管事叩了叩门,翻书声停了下来:“进来。”
姬熙推开门,顾独看着姬熙,微微一愣,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
关上了门,姬熙便坐在了顾独的身侧:“怎么了?”
“有点奇怪。”顾独沉眸,道:“这些资料好像已经被人先行取走了。”
“什么文书?”
“关于将池的。”顾独看向姬熙,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曾经我们被抓的事情?”
姬熙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次我们被人绑架,后又被放掉,那些下流坯子就是将池的人。”顾独解释道:“我们放火烧了将池的药田,将池还因此将我打了一顿。”
姬熙隐隐乎乎忆起了这件事情:“好似是因为你没有赴朕的约。”
“是,实际上独是去跟踪李珏和李阙,发现他们正在帮将池募养私兵。”顾独回答道:“将池虽然有作战才能,可是之前一直远在南海,那些兵不能带回京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玉家一死,他就算将塞北大部分的兵带回来也没有什么大事。”
“至少没有人觉得他做得不对,这样一来,若是将他的私兵与玉家的兵混编,迟早有一日——”
姬熙没有听完顾独的话就已然明白了意思,道:“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莫非先行去摘掉这个毒瘤?”
“只是现在,之前我画下的地图已经被人偷走。”顾独眼神一变,道:“如今要找定是难上加难。”
顾独之前一直在调查此事,发现将池募养私兵的地方并非秘密,一直跟踪,想着什么时候能一网打尽最好。
“现在京都内只有七八千的护卫军,如今玉衡已死,能用的将士不多。”姬熙解释了一句没有办法一网打尽的原因。
“不,这时候该用圣上的尖刀了。”
“你是说,那两三万的女军?”
顾独颔首,说的便是那两三万的女军,“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想,能在密室地窖里偷走这些文书的人,有且只有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李阙——”
姬熙立马叫来了秦慕清,修书一封送去给了高燕,让她派上几个隐秘的女人跟着李阙,或者套出李阙的秘密。
女军成分复杂,不管是上至宫廷豪爵之后,还是三六九教,皆是有的。
一些在花楼中卖唱的小伎也透过各个宾客打听着李阙的消息。
整个京都早已经被顾独铺成了一张网,而在网中,所有人都将是姬熙的猎物,李阙又怎么能逃过。
甚至连这些私兵的待遇都被挖了出来。
“你们怕是不知,只要在将王爷手下办事,银两是少不了的,之前有些无赖,一个月都赚不了几文钱,只要到了将王爷手下,一个月竟就有一两银子。”
“是啊,若不是将王爷,我又怎能看见你这般美人?”一些宾客调笑着,却无意中将底透了个干净。
某天深夜,一支小队,冲进了正还在训练的队伍之中,手起刀落,一下子斩杀了十几人,吓得一些兵两股战战。
私兵之中,多是为了钱财积聚,没有了家国情怀的支持,不少人当即丢盔弃甲。
顾独跟在高燕的身后,看着高燕踌躇满志的模样,不禁也勾了勾嘴角。
阿衡,你的兵终于可以用了,也将继承你的遗志,以家国为重。
……
私兵溃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秦冥的手上,秦冥没有告知将池,将池因此还沉迷于自己三场战役将蛮夷打得个落花流水,又签下了十年互不相犯的约定。
他还没高兴完,就被自己私兵一下子被姬熙扫尽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她哪里来的兵?”将池气得牙齿发颤,“本王用每月一两银子养着他们,他们竟然连些女人都打不过!”
“废物,废物!”
叫骂完,将池看向一直当自己军师的秦冥,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法子?”
“君子欲动而静。”
“这口气让本王如何能咽得下!”将池第一次没有听秦冥的意思,道:“我们班师回朝!”
“不可。”秦冥话还未说完,将池已经踏了出去。
“骄兵必败,神仙难救。”秦冥声音渐低,像是叹息一般,直接走了出去。
再回来,将池竟没看到了秦冥,不禁心里黯然神伤:“阿冥也不要本王了,本王还有什么呢?”
过了几日,将池打出了清君侧,除佞臣的旗号,可惜本来就已经没有了李璞,这旗号打得是人心晃晃。
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肯定早已经有了谋反之心。
这件事情传出来之时,还是下士的何白焰听到周围的人讨论着一切,他与何清焰虽然是受丞相举荐,但是还没有将那封举荐信交予玉衡,谁知玉衡竟然战死了,如今也想着靠自己一番努力登上将军之位,可惜现在竟是倒戈在了反军一侧。
他们两个还是新兵,也没几个人愿意和他们黏在一起玩乐,今日更是见不少人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何清焰好奇,偷偷听了一耳朵,只听见零碎的“跑,不干,大逆不道”等词语。
看来这旗号一打出来,这些人统统都坐不住了。
何清焰想了想,看向何白焰,道:“哥哥,我们不能如此坐以待毙,想来之前贵人推荐了玉将军,而不让我们去找将池,定是知道了什么,现在我们无依无靠,不如去找寻玉将军的老部下,也好知道要做些什么,否则到时候背上谋逆之罪,实属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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