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家的路上,路寒也在想她们的关系。小朋友似乎有种魔力,让自己轻易就把感情经历、个人生活交代了许多。也可能自己在她面前确实有种倾诉欲,总是不自觉就打开了自己,愿意分享过往。她那么好,像一朵雨后的栀子花,洁白、香气四溢,却又浑不自知,只是兀自开着,好像等人采摘,又好像不愿和外面的喧闹世界有过多牵连。
路寒深知道,不知不觉中这朵花已经长在自己心里了。
但她惯于使用理性,也惯于止于心理活动,不会真的去行动。更何况,严忆竹太小了,才20岁,她们在年龄、经验、心境、经济能力、知识储备、情感积累上都相去太远,如果她放开手脚,去追小朋友,和余天舒有什么区别?只是使用的“武器”不一样罢了。
她不愿意这样。
唉。就做普通朋友吧。
路寒知道只要自己想,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的。她不是那种被感情支配的人。理性的成年人,是她最大的标签。除此之外,她也确实不想谈恋爱,即使严忆竹是一个年龄、智识、经验各方面都相当的人,她也大概率不会迈出这一步。她对构筑一段新的关系,已经失去了兴趣。心动的感觉是很好啊,可是,不如就止于心动吧。
严忆竹回到宿舍,张青梅还没回来,好像去亲戚家了,也没说回不回宿舍。这学期,张青梅在外面玩的时间明显多了,严忆竹习惯了一个人在宿舍,安安静静的,也不觉得害怕。这会儿正打算去洗澡,却接到了高中好友弓婕的电话。
弓婕国庆假期回了老家,本想着能见到严忆竹,没想到这混蛋连家都没回。弓婕这才提前一天从家出发,来金陵看看她。
严忆竹很欢迎她来。后面3天本来也没什么事,大一的时候弓婕也一直说要来,最后总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了,现在正好带她四处转转。十月初的金陵还是很好看的。
严忆竹高中的时候性子就闷闷的,学习好,但没什么朋友。高二分文理科,弓婕跟她同班,两人成绩都好,有点暗暗较劲的意思。后来一起参加了校广播台一期节目的录制,熟识起来,竟成了好朋友。高考成绩出来,严忆竹略好些,留在了本省,上了最好的金陵大学,弓婕去了几百公里外的江城。两人曾相约去各自所在的城市看看,但大一又忙又乱,最后都没成行。
这回,是弓婕先履约来金陵了。
严忆竹问了弓婕的车次,查了下时间,瞬间小导游上线,脑中已经规划好弓婕停留的48小时的安排了。
10月5号,又是晴朗的天。
严忆竹早早起床,吃过早饭,就搭公交去了高铁站。时间卡得刚刚好,十点半,她刚在出口站定,那边消息就来了,说已经到站了。等她去几米外的便利店买瓶水又站回去,正想发消息说下自己的方位,已经有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一下抱住了自己。
十月初金陵还比较热,两人都只穿了一层,严忆竹明显地感觉到对方胸前有两团软软的东西贴着自己,很不自然地一下僵住了。
弓婕很快就松开了:“臭猪头,国庆节都不回家,还要我来找你。”
“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严忆竹不买账。
“我都千里迢迢来看你了,你也不让我口头上占点便宜。”弓婕叹口气,“嗬!男人。”
“什么千里迢迢啊,咱们这顶多两三百公里吧。”
“行行行,你都对,你地理好,行了吧?”弓婕任她接走了行李箱,自己亲热地挽起她的手臂,“想好了怎么接驾了吗?朕此次来金陵,期待很高,你要好生接待,那些好吃的好玩的,一个都不准落下。”
“知道啦!拿出压箱底的钱来招待你还不行吗。”心里却想“一共也才48小时好吗”。
“你真好,朕很喜欢!赏你一吻!”说完在严忆竹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然后又笑嘻嘻地走开了。
严忆竹有点恼地看着她,却也无可奈何,遂没有追究。
两人笑着坐上了出租车,先去严忆竹学校了。
严忆竹却不知道,刚刚那一幕,恰好被同在高铁站接人的路寒看到了。
说来也巧,前一天晚上,路寒回家后,得知爸妈第二天上午要去高铁站接一个老同学,就主动请缨当司机。路教授平时自己也开车的,只是这两年右腿时常疼,就开得少了。
路寒要接的人和弓婕不是一个车次,但是在同一个出站口,到站时间也只差十分钟。其实早在严忆竹到达之前,路寒和父亲就已经在那边等着了,老人性子急,一直催出门,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严忆竹过去的时候,路寒在人堆里一眼就看到了她,但没有急着上前打招呼,一边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也很好奇她怎么跑高铁站来了。然后就看到了弓婕和她“亲密互动”的那一幕。哦不,好几幕。
其实路寒注意到了严忆竹对弓婕亲密举动的反应,身体僵硬,没有迎合,但也没有明确反对。现在年轻人表达情感都很外露,女孩子之间亲亲抱抱太正常了,很少有人会往那方面想。跟朋友相处的小朋友原来是这样子的,被动又宠溺?她应该很喜欢这个朋友,才会这么亲近吧?如果我这么做,她什么反应?
路寒胡乱想着。
理智告诉她,那个圆脸大眼长相甜美的女孩应该只是严忆竹的朋友,可能就是昨晚她说的高中好友,叫什么来着,gongjie?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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