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隐在衣袖中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觉得这些凡人真是碍眼,多年不见,能力武力不见涨,胆子倒是大上不少,居然敢觊觎他的小鸟。
他嗓音低沉:“昀昀是不是有些害怕?要不要换个地方?”
纪星昀兴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怕?
但舒玉的话总感觉透着些若有若无的危险的气息,让他头顶上的呆毛瞬间立了起来。
纪星昀在对舒玉情绪变化这一方面向来很是敏感,一点点细微的差别都会让他警惕心大起。
舒玉平时对他宠溺又温柔,心情好的时候就昀昀真乖,昀昀好棒,最喜欢昀昀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
纪星昀的毛毛一炸,又想起被大狐狸困在掌心又亲又撸的恐惧。
自从舒玉亲过他一次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总要来亲他,亲他头毛都湿漉漉的,恨不得把那块绒毛都揪下来!
尽管不理解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心情不好,但是撒娇卖萌总没错。
纪星昀用最柔软的绒毛蹭了一下舒玉的脖颈,察觉到男人周身的气场又平和起来后,悄悄的舒了口气。
能趴在肩膀上看风景,才不要回到黑漆漆的衣袖或者背兜里。
舒玉被纪星昀撒娇撒得什么气都烟消云散,把小鸟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的地方的想法也弱了不少。
虽然他仍不喜周围的人直勾勾的盯着独属于他的小鸟,但看在纪星昀玩得还算开心的份上,他可以不多加以计较。
平静的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喧哗之声,街道中央的人纷纷向道路两旁靠去,让出一道宽阔的通道来。
顺着袭来的微风,纪星昀忽地闻到一股很是浓烈的铁腥气,透着冰冷的硝烟味道,呛得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正午的午后,正是炎热的时节,周围的温度仿佛在刹那间骤然降下来,就连轻柔的和风都跟着凛冽许多。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舒玉并未动作。
他仿佛没有感觉到异常似的,依然在街道中央不紧不慢的悠闲散步。
纪星昀有些讶异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人群怎么忽然如此慌乱无错。
他在舒玉肩上微踮起脚尖,但他还是太矮,什么都看不见。
纪星昀扑凌着翅膀,踩住舒玉的头发慢慢爬到他的头顶,终于有了一览众山小的傲然。
远方街道处烟尘四起,带起灰蒙蒙一片尘埃,似乎是一队骑兵。
舒玉也是宠他,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蓬蓬的,还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这只磨人的小鸟不要一脚踩空,掉下来。
那队骑兵速度很快,但最快的还是为首之人,转眼越过数百米距离,几欲来到面前。
而只顾着纪星昀安全的舒玉显然没有留意到危险的来临,仍将满腔心神都放在不安分的小鸟身上。
或者,注意到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眼见着这队气势汹汹的骑兵就快来到眼前,纪星昀眼神一凝,喊道:“阿玉,快闪开啊!”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马声嘶鸣,马上之人狠狠握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万分惊险的落到舒玉身侧。
来人携带着一身肃杀,顺着惯性从马上跳下,对着身后做了停止的手势。
一时之间,嘶鸣声不断。
训练有素的骑兵纷纷扼住狂躁的马匹,停得果断又迅速。
纪星昀心有余悸的大喘了两口气,差点被惊的从舒玉头上掉下去,正平复砰砰砰直蹦的心跳时,忽然对上了对面男人若有所思的视线。
男人看起来很是英俊,面部轮廓流畅却冷酷,一双宛如沉淀着无尽黑暗的幽深眼眸极具冷淡的看着他。
他身着冰冷的铁色铠甲,上面还残存着的清晰的血色,像是刚从沙场上下来的将军,浑身的血腥气还未来得及清洗干净,就急着回皇城复命。
落在身上的视线宛如来自豺狼虎豹,没有半分属于人类的情感波动。
纪星昀被男人强大森冷的气场吓到,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好可怕的威压!
舒玉察觉到纪星昀正在瑟瑟发抖,有些心疼的将他抓下来,放下手心中顺着毛细心安抚。
他的眸色瞬息变换,掩盖住眸底深深的怒火,他冷着语气道:“当街纵马,按本朝律令,仗二十。”
“哈,哪里来得乡巴佬,还拿着几十年前的律法说事,难道不知道咱们北嵬军,可以无视这一律令吗?”
“当街阻拦北嵬军归朝,误了面见圣上的吉时,你又该当何罪?”
面前的男人并未多说什么,身边看热闹的群众却像是被舒玉这番话激怒了,忍不住出口指责讥讽。
附和应和之声不绝于耳,大多都是斥责舒玉不让路,还强词夺理,如此小人行径,就算被撞死也是活该。
舒玉轻轻一笑,“看来我离开的时日确实有些久了,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这样的规矩,北嵬军可以无视律令,当街纵马?”
舒玉没别的意思,是真的觉得好笑。
大概百八十年前,他也是本朝的将军,拖着内忧外患的朝廷,生生逼退北方进犯的蛮狄,再次挽救半死不活的朝廷于危难之中。
授封异姓亲王后他住在京城里,因烦躁来往的马蹄声嘈杂,特意请当时的帝王下达了这一法律。
在那个时候无论王孙贵族,是一概不许在内城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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