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归?”
他笑得甜蜜惑人,眉眼间的杀意却越酿越浓,他缓缓向秦归走去,脚步踏过的地方盛开一朵朵热烈至极的九瓣红莲。
“大哥,你冷静啊!”
“哥,亲哥!别上头!”
“这是毅知堂,可不是咱们山头!你可不能说烧就烧啊!咱们赔不起啊!”
身旁的同伴根本拦不住他,抱着他大腿苦苦哀求,被他毫不在意的一起拖着走。
悬在身侧的右手抽出腰间佩刀,刀身形如弯月,火红色的流光从刀柄一直闪到刀尖。
“锵…”
刀与剑的碰撞声使二人的武器发出一道刺耳的嗡鸣。
凤阳墨黑色的眼瞳晕染上赤色光芒,他掀起薄薄的眼皮怒道:“好狗……”
抬起的眼眸对上一双如霜似雪的浅淡眼眸,满腔的怒火仿佛撞上了清凌凌的雪气顿时烟消云散,后面半句脏话噎在了喉咙里咽了下去。
在这人清冷如玉的眸光下凤阳好像凭空矮了一截,那些难听的话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在心中想想都是一种亵渎。
纪星昀将他轻松的格挡开,凤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毫不反抗的被他推倒在地,眸中的血色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眼睛僵直的落在白衣少年身上。
凤阳一直喜欢如熊熊烈火般的大红色,他高傲的认为只有这种炙热的色彩才配得上身负凤凰血脉的他。
可今日在这不起眼的学堂里,有一人身着白衣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闯入了他的视线,让他恍惚觉得,白色也并非他所认为的那样道貌岸然假意清高。
也可以很……漂亮。
“毫无缘由欺负我同门学子,真当我毅知堂无人吗?”
少年冷漠的话语让凤阳回过神来,不知为什么,他十分不想让眼前的人误会,他焦急的辩解:“怎么会是毫无缘由?他欺负我妹妹!身为兄长难道还不能为妹妹出头了?”
“你可以带着证据去执事堂,那里会有人为你主持公道。”
“执事堂那帮迂腐的家伙,只会拿话搪塞我,等着他们来处理事物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凤阳说着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你让开,今天我非要把他好好教训一顿!”
纪星昀将剑尖直直指向凤阳,他微垂着眼眸,居高临下的注视地上的红衣少年,羽睫蹁跹在洁白如玉的面孔上,投下一层薄薄的阴翳。
他什么话也没说,行动却摆明自己的态度。
“他是你什么人?你干嘛偏要护着他!”
纪星昀:“。。。”
他是主角,我舔的对象。
我不护着他,难道护着你不成?
“不必多言,出招吧。”
纪星昀刚摆好迎战的姿势,就被秦归拽到了身后,男人高大的身影将他挡的严严实实。
“师兄不必为我出头,我来同他解释清楚。”
学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只有丛林深沉蝉鸣声清晰的传来。
二人使用了传音秘法。
围观的众人眸子里都闪过失望的神色,手里啃得正欢的瓜突然就不香了。
怎么可以这样吊人胃口?
就不能考虑考虑吃瓜群众的感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让我们也听一下,我们也是当事人!
想是这么想,但根本没有人敢开这个口。
发生冲突的这三人,一位是云岚峰圣君的亲传弟子,一位是雪泠峰太上长老的唯一徒弟,这二位的身份势力一个比一个强横,没人敢触他们的霉头。
至于秦归,据说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天生道体,从小身处于灵气稀薄的凡间,今年年初才拜入门派,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修为突飞猛涨,直接一举迈入筑基期。
虽然现在还未显山露水,但以后的成就肯定了不得。
倒也没人为此小看他。
这两人迟迟未有动静,纪星昀有些好奇的探头张望了一下,只见那位叫做凤阳的红衣少年仍坐在地上,一双大大的眼眸里情绪几经变换,最后停留在不敢置信。
凤阳似乎很是震惊,瞳孔骤然一缩,额角有青色的筋络在微微跳动。
他色厉内荏的低吼道:“凭你三言两语就想扭曲真相?你当我是傻子别人随便糊弄几句我便信?”
比起凤阳的大惊失色,神情冷淡的秦归却从容不迫,“信不信由你,你有时间在这撒野,不如回去问问你妹妹,看事实真相是否如我所说。”
他顿了一下,又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你妹妹应该不知晓你为她打抱不平吧?若是被她知道你蠢笨至此,或许会后悔有你这么一个哥哥。”
凤阳被他激的眼角再次染上赤红,血气在眼眸深处不断翻涌,细长白皙的手指握紧弯刀,因过于用力,古朴的刀柄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似乎下一秒那把刀就会如彗星袭月般砍向秦归,溅射出滚烫刺目的血花!
就在众人以为他恼羞成怒想要使出杀招时,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动,甚至语气堪称冷静的答复:
“好,我会回去问她,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
“我会将你挫骨扬灰,到时候谁…”
他略微不自然的瞟了一眼被秦归完全遮住的纪星昀,就连声音都低了半个度。
“谁来都没用!”
气势汹汹的红衣少年越过秦归,眼神直勾勾的:“喂,那边那个小矮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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