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则帝微微垂首的一瞬,她却快一步探出身子捧住了他的脸,送上了朱唇。
她的主动,若丢在干柴上的一把火,让男人的动作更疯狂了几分,碧芜被翻身压在了被褥上,任男人不知收敛地攫取着她的呼吸。
床榻边烛火晃动,一室情浓。
两日后,李秋澜和李老夫人收拾了行李,正式同萧老夫人辞行。
萧老夫人不忍离别,伤心地哭了一遭,打知道李秋澜祖孙准备回庆德去,她劝了好几回,可架不住李秋澜去意已决,便只能让她们走了。
毕竟年事已高,萧老夫人只能送她们出府,剩下的一段路,就让萧毓盈代替她送一送。
萧毓盈将祖孙俩送至京郊十里长亭处,亦是同她祖母一般,哭肿了一双眼,牵着李秋澜的手不肯松开。
“今日一别,也不知同秋澜姐姐何时才能再见。”她抽抽噎噎道,“姐姐千万要保证,常是要寄信回来,可莫要忘了我。”
“哪会忘了你的,放心,往后我会时常寄信给你。”李秋澜抱了抱萧毓盈道,“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我和祖母也该走了。”
李秋澜说罢,抚了抚萧毓盈的手,折身上了马车,她掀开车帘,对着萧毓盈连道了几句回去吧,却见萧毓盈扁着嘴,不满道:“大哥哥也不知怎么回事,说好来送的,到现在还不来!”
闻得此言,李秋澜稍愣了一下,扯唇笑了笑,“国公爷忙,想来是抽不出空吧,没事儿,昨夜也算打过招呼了,来不来的不打紧。”
她转头正欲吩咐车夫赶路,然那长鞭才扬起,就听见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虽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听见这声儿的一刻,李秋澜还是忍不住探出车窗去看,那远处策马而来,意气风发的不是萧鸿泽是谁。
她努力压下心底喜悦,待萧鸿泽行至马车,方才颔首,恭敬地唤了句“国公爷”。
“李姑娘,我去办了些事儿,这才来迟了。”萧鸿泽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一看便知是匆匆赶来的。
“无妨,其实国公爷不必……”
李秋澜说至一半,就见萧鸿泽自背后取出一个包裹递给她,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这是玲珑斋的点心,上回听李姑娘说好吃,我便去买了些来,李姑娘和李老夫人可以留着路上吃。”
接过这个沉甸甸的包裹,李秋澜不免有些惊诧,那玲珑斋的点心是祖传的手艺,她头一回尝就不免被那滋味惊艳到了,上回她也就随口一说,不想这位国公爷却是记在了心里。
玲珑斋开门迟,且所有点心都是当日现做现卖,想必他应是为了等这些点心才至于这么晚才到。
其实萧鸿泽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因凡是李秋澜吃过一回的东西,基本都能自己再琢磨着做出来,不必他浪费那么多时间再去买。
可即便如此,李秋澜心里仍涌出丝丝暖意,她冲着萧鸿泽笑道:“多谢国公爷了,待下回,国公爷再来庆德的时候,定要来玉味馆,到时秋澜再好生宴请国公爷您。”
萧鸿泽点了点头,他沉默半晌,又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过去,“我与庆德的陈县令也算有些交情,李姑娘在庆德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拿着这信去寻陈县令便是,他自会帮你。”
李秋澜看着这信迟疑了半晌,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虽然承萧鸿泽的人情确实不大好,但她一个姑娘家,先前在庆德过得有多难她自己也知晓,有这封信在,至少能让她再建玉味馆时少些曲折阻挠。
她捏着信笺,又冲萧鸿泽道了声“谢”,两人静静对望着,一时谁也没开口。
许久,还是李秋澜先出声:“时候不早了,再不上路只怕赶不到驿馆,秋澜便先告辞了,国公爷……保重。”
萧鸿泽薄唇微启,想说什么,但沉默半晌,到底什么都没有说,末了,颔首道了一句,“李姑娘慢走。”
李秋澜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含笑缓缓放下车帘,对外喊了一句,“走吧。”
马车缓缓而动,很快在平坦的官道上越行越远,萧毓盈在一旁看了半晌,见马车都快看不见,顿时急得不得了,冲萧鸿泽吼道:“大哥哥怎的不留秋澜姐姐?你若不想让她走,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萧鸿泽看她一眼,垂了垂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低声道:“李姑娘要走,我没有理由留她……”
“什么叫没有理由,你和秋澜姐姐不是……”萧毓盈说至半晌,蓦然止了声儿。
“不是什么?”萧鸿泽茫然道。
“没,没什么。”萧毓盈眼神飘忽,“我也该回去了,秋澜姐姐和李婆婆走了,祖母伤心,我得好生陪她几日。”
说罢,折身往马车的方向行去。
她原还以为当年那桩婚约的事儿他大哥哥应当知道,可方才看他大哥哥的神情,分明是一无所知。
不知道也好,她这个哥哥活了快三十年,却未经历过感情之事,难免迟钝,这回就教他自己好生醒悟醒悟再说吧。
皇宫,裕宁宫。
午后,碧芜正在书案前练字,偶一抬眸,便见银钩将换好的香重新插入了紫金香炉中。
不得不说,这些成则帝命人送来的香安神的效果极佳,才不过这么几日,碧芜晚间的确不似先前那般失眠了。
但也或是成则帝这一阵一直同她共寝的缘故,躺在男人怀里让她格外心安,只他最近有些奇怪,应当说是打她从安国公府回来以后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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