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退开去,却觉有人揽住了她的腰,一下将她拽进了怀里,碧芜陡然一惊,下意识想挣扎,然鼻尖钻进那股熟悉的青松香,令她动作一滞。
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骤然收拢,逼得碧芜不得不与他贴近,他抱着她的力道格外地重,似乎只要他一松手,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
碧芜教他抱着喘不过气,只能狠狠垂着他的脊背,难受地喊“殿下”。
誉王这才放开她,他眸中带着掩不住的慌乱,厉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碧芜教他这声儿吓得脖颈一缩,蓦然生出几分心虚,她瞥开眼道:“臣……臣妾路过此处,便想着来赏景……”
许是看出她被吓着了,誉王将声音放柔了些,“此处危险,还是快些下去吧,旭儿已经回了母妃那儿,在等你呢。”
“好。”
碧芜点了点头,任由他牢牢牵住,一步步下了观星台。
回到燕福宫后,誉王与祺妃匆匆道了别,便带着她和旭儿往宫门外而去。
一路上,他都没有抱旭儿,却是死死牵住碧芜的手,不肯松开。
沿途遇到的宫人见状,都忍不住抿唇偷笑,觉得誉王和誉王妃的感情可真好。
碧芜却感受不到丝毫甜蜜,她只觉得有些不安,自观星台上下来后,誉王就变得极其不对劲。
穿过冗长的宫道出了宫门,誉王让银铃和小涟守着旭儿,并命候在外头的康福去另寻一辆马车送旭儿回去,自己则一把拦腰抱起碧芜,放在了马车上。
碧芜不明白誉王为何要这么安排,可不待她开口问,紧接着上车的誉王便一把将她按在了车壁上,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疯狂,似要攫取她所有的呼吸,双手也丝毫未停歇,撩开衣裙一寸寸在她身上每一处游走,碧芜教他撩拨地阵阵战栗,可抬眸看去,却发现他眼中的并非情·欲,而是恐惧,他似乎是在以此方式确实她的完好无损,安然无恙。
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碧芜心下揪得厉害,蓦然生出几分心疼,不由得伸手牢牢地反抱住了他。
誉王身子骤然一僵,他放开她,呼吸很快平稳下来,眸中的慌乱与恐惧也逐渐退去,复归往日的淡漠,他抬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擦去碧芜眼角的泪滴,复又如珍宝般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确有些失控了。
今日看见她站在观星台上,如弱柳般瘦削的身子前倾,衣衫裙摆飞舞在风中飘飘摇摇,仿佛枝头随时会坠落的花,他突然就想起了他的母妃和他母妃留下的那只小兔子。
在他母妃坠亡后的日子里,他唯一的寄托便是他母后送给他的那只雪白的小兔子。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抱着他的兔子去御花园吃草,它便会被人剜了双眼,折了双腿,虐杀刨腹。
再后来,他便知道,若想没有软肋,他就不能自己有心爱的东西。即便有,若保护不了,也绝不能让它现于人前,只有藏得牢牢的,不教人发现,才不会被人伤害。
“殿下……”
碧芜低低唤了他一声,却觉男人的手臂又搂紧了几分。
誉王眼眸漆黑幽沉,若融着化不开的墨,几息之间,聚起锐利,凝成了阴鸷与狠厉。
这回,他绝不会再让旁人伤害他的兔子分毫。
作者有话说:
喻淮旭:srds,就这么把我丢了???
第71章
卦象
回了誉王府后,誉王便始终沉默少言,夜间虽宿在雨霖苑,却并未动她,只抱着她安安分分地睡了一宿。
虽往日他也会抱着她睡,但碧芜从来只是乖乖地不动,兀自睡去,不予回应。可今日见他这般,觉得或是她上了观星台的事儿令誉王想起了故去的母亲,心疼之下不禁伸手搭在他的胸口,将脸贴在上头。
这夜的誉王睡得不大安稳,他时不时蹙眉,神色紧绷,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碧芜看见的他不是笑意温润便是沉肃威仪,不教旁人看出一丝破绽,她还是头一次见誉王这般模样。想来生母坠亡之事于他而言着实是不小的阴影。
翌日碧芜起身时,誉王已然离开了,旭儿亦醒得早,在屋内又待不住,姜乳娘便领着他去府内花园闲玩。
碧芜正对着妆台上那枚海棠雕花铜镜梳妆,便听身后的钱嬷嬷问道:“听闻昨日,殿下带着王妃去了祺妃娘娘那儿。”
“是啊。”碧芜答,“昨日去见了皇祖母,就顺道去了一趟儿,祺妃娘娘还送了块上好的玉佩给旭儿呢。”
钱嬷嬷低叹了口气,面露几分感慨,“祺妃娘娘确实是个好人。若当年没有祺妃娘娘,也不知殿下如今会是个什么结果。”
碧芜闻言把玩着玉簪的手一顿,倏然想起昨日之事,迟疑半晌,“不知嬷嬷……是何时开始伺候殿下的?”
“打沈贵人一进宫,老奴便被调去伺候了,老奴还是亲眼看着殿下出生的呢。”钱嬷嬷说至此不由得展露笑意,可少顷,唇角却又耷拉下去,她默了默道,“只可惜沈贵人去得早,不然自也能从殿下这儿享享清福。”
提及沈贵人,钱嬷嬷的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碧芜咬了咬唇,还是顺势问道:“母妃她......昨日祺妃娘娘同我说,母妃她坠下观星台的当日,是替殿下抓药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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