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自然进了砍价环节,不管是开绣庄还是布庄,茶楼里这些装修和装椅他们其实都用不上,除了后院给员工休息住宿当库房,前堂是需要大改动的。
方掌柜早听到他们不是经营茶楼就知有此一着,但五十两的转手费他是咬紧了口风不肯相让的,他还指着多多少少回些本。
说到底,县里好地段的铺子其实是可遇不可求的,这就看陆承骁一行人想要这铺子的决心了。
权爷是中人,这时候就得发挥中人的作用了,帮着两边圆好话,自然,也要帮着陆承骁跟方掌柜砍一砍这转手费。
他是本地人,与这位方爷也算得上相熟,从前也是茶楼客人,方爷还是肯卖几分面子,你来我往好半天,让价到四十六两。
四十六两买下一堆几乎没什么用的桌椅,陆承骁也是无奈,但他们确实想要这个铺子,他看了看柳渔、柳晏平和柳晏安。
三人不着痕迹的点头。
这就是都觉得可以的意思了。
这基本就可以说一声合作愉快了,不过还应当见一见原房东,才能把契约签下。
方掌柜也是积极,说是房东住得并不远,请陆承骁几人稍坐,转身就去请房东了。
权爷在大堂饮茶,陆承骁几人在铺子里看了看,又走到铺子外观察周边情况,这时候才好说私话,问柳渔和柳晏平兄弟:“这铺子,你们有没有看中。”
这句有没有看中可不是让评估铺子的意思,而是问柳渔和柳晏平他们,要不要拿下来开绣庄。
兄妹三人都听明白了,也不用商量,极有默契地齐齐摇头。
柳晏平笑道:“铺子是极好的,不过我们不急,袁州那边绣庄也才开,也有两家分店了,这家倒不如你先拿下,下回再有铺子,再给我们便是。”
柳渔笑着,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柳晏安更是点头,他很清楚陆承骁帮了他们多少,可以说他们家能在一年不到从乡下种地走到现在开着两家绣庄,又和陆承骁合开织染坊,里边至少一小半来自于陆家、陆承骁的帮扶。
铺子总会有,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去争先后。
陆承骁也不客气,笑道:“那我就接下来了。”
简单几句,这便商量妥了,柳晏清问陆承骁和柳渔:“银钱还够吗?如果不够我们这里能挪几百两。”
上一趟行商没少赚,陆承骁和柳渔的钱是都砸进了袁州的铺子里了,剩下的也都填进了开布庄的投资。
而他们家则是直接从陆承骁手中租铺子,因而如今手头倒比陆承骁手上要松得多。
陆承骁笑:“暂时还够,你们家才付了我一年的铺租,拿下这铺子和装修是够了,至于布,跟我大哥那边赊借一批,袁州那边很快也能有收入,届时就能还上,只是三月生丝上市,手上的本钱怕是有些吃紧。”
这时候仰山村和陈家村可没有布可以赊给他们去生钱,只能看袁州那边的盈利了,或者往两浙去沿途先倒几趟货,积攒了成本再往回带生丝。
是的,就是带生丝,织染坊那边开了起来,初期就是以棉布为主,这些布料按何师傅的要求的话,半年之内给不了盈利。
陆承骁和柳晏平去年给银子那一手,加上这趟把织染坊一交出去后,那真是全心信任,除了八宝在那边帮着照管,真是完全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何师傅自己就不安了。
这几十号人呢,半年要织染出多少布来啊,光压的本钱也不少,当真一点不给东家赚他自己都亏心得慌。
因而棉布的印染他自己也做了计划,前期以耗时最长的青布为主,后期会把其他工期稍短的的布料提上日程,到五月是袁州这边盛产的夏布。
他把这些来来回回琢磨了个遍,还是觉得不够好,看着庄子里那么多的空地,就给陆承骁和柳晏平建议,别仅限于织棉布、夏布,把绫罗绸缎都安排上才是正理,用何师傅的话说,这些高端货他也都会染,且手艺一定让东家满意。
只有一点,织布和织绸还是有区别的,且丝绸丝绸,这只是个统称,里边的讲究多了,绫罗绸缎织锦那都不是一样的东西,各有各的行家里手,女工可以这边招,但师傅恐怕还得从两浙去寻访请来。
因而三月是必有一趟两浙之行的,应该说,如果在那之前要赚本钱,其实他们最好是二月中就出发。陆承骁三人如今往那边都走熟了,就在茶楼外边,闲谈间就说起了下一趟行商的打算。
柳渔在旁边听着,心里一直压着的心事就又浮了上来,二月底,她也该往扬州去了,柳渔不知道絮儿在哪,却知道她是三月下旬被卖到留仙阁,而师傅萧玉娘会在五月被扬州某富商请去淮南王别院献舞。
柳渔下意识就看向陆承骁,近来两人生意上都太忙了,各处奔走,其实聚少离多。
不,柳渔心中下意识否了自己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有机会说,她只是不敢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生之事之于她就似一块刚结了痂的疤,那一层疮疤底下,是她不愿示人的伤口。
她无数次想过逃避,只等陆承骁离了安宜县,请大哥陪着她往扬州走一趟,大哥疼她,她不愿细说之事大哥怕是不会深究,而家里其他人,柳渔其实也有借口敷衍过去。
然而真的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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