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好意,可我觉得我应该抱抱这边的狗子……”
萧始崩溃地揽住了身边因为没能从主人手里抢到零食而一脸不好惹的哈士奇,甩着泪花搂紧了狗脖子。
哈士奇:“?”
“我媳妇儿喜欢别的狗,我可怎么办啊……”
哈士奇的主人欲言又止,“靓仔,那个……”
只听呲啦一声响,萧始肩膀一凉,再回头时,半边袖子已经被哈士奇撕了叼在嘴里嚼了。
“我靠宝贝儿!这个不能吃!!”
看着萧始跟狗抢起来的样子,江倦没忍住,噗一声笑了。
几位养狗大妈红着脸窃窃私语:“哎呀妈呀,这两个小伙子也太俊了,看着就高兴!”
萨摩主人笑着对江倦说:“帅哥,你还是笑起来好看,要多笑笑哟~”
江倦笑了笑,“好。”
这一笑让人心生欢喜,那大妈又与他闲聊:“帅哥,你是哪里人呀,好像没在这附近见过你呀,新搬来的吗?”
“嗯……”江倦顿了顿,戏演得无比自然,“我们刚搬过来不久,就租的C栋,听说那房子以前发生过不好的案子,想打听一下情况。”
江倦用手肘一戳萧始:“我这个弟弟胆子小,晚上都不敢一个人起夜,要是不弄明白怎么回事,以后就没个安生了。”
“原来是这样,真看不出来呀,我还以为你们是……”大妈笑得一捂嘴,“其实也不用太害怕,C栋洋房顶层是发生了点事,不过都是去年的事了。那户住着一对年轻夫妻,男的是白领上班族,女的没工作,怀了孕,在家做全职主妇。”
另外两人应和:“唉,那事怎么传的都有,有说老婆怀的孩子不是老公的,老公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
“也有说是男人出轨,心里觉得对不起老婆,或者是想离婚老婆又不肯,才想了这么个法子逼老婆退让,结果不小心真死了……”
萧始把沾着口水的破布从哈士奇嘴里扯了出来,“无风不起浪啊,这些传言肯定有来路的。”
“说的也是。”大妈回忆道,“记得有人说过那家女人的孩子不是她老公的。”
“我是见过男的和小情儿在一起,可大胆了,都带到家里了,还是男的呢!”
“哎哟……”
三人抹了抹身上的鸡皮疙瘩。
“男的?长什么样?”江倦问。
“个挺高,长得挺白净的,双眼皮,薄嘴唇,但有时候流里流气的,感觉不像正经人。哦对!他还开着几百万的车来接那男的呢,没准儿是男的给他花了太多钱收不回来,又觉得对不起老婆孩子才……”
“A栋的刘姐说,可能是酒吧跳脱衣舞的鸭子,可会吸血了!别跟别人说啊……”
几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江倦心说听这描述,那跳脱衣舞的鸭子怕不是叶明宵……
萧始的表情也不大好看,应该是和他想到了同一件事。
这时其中一人说道:“那家男人看起来挺花心的,我见过他跟好几个男的都有来往,可能还有感情纠纷。那天我可亲眼看见他跟一个瘦高的男人拉扯不清,哎哟哟……”
“真的呀?那人长什么样子?”
“凶得很,眼神好像能杀人,看我一眼就让我打哆嗦了。我想想,皮肤晒得很黑,发色发灰,有点偏亚麻色,他摘墨镜的时候我看到眼睛了,是灰色的,长相却是亚洲人的感觉,挺俊的,可能是混血,也可能是戴了隐形……”
这描述简直就是在点名昨晚在小洋楼里和江倦见了一面的卡索。
江倦觉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对他不利,随口找了个要上班的借口想溜,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萨摩的耳朵,又拎起了被哈士奇按在地上快压到断气的萧始。
那人不得不在小区的公共水池洗掉了脸上的狗口水,亏了他早就在车里备了几件T恤,不然就要穿着这破了几个洞的新潮无袖背心去分局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萧始拎着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回来,给江倦开了罐温着的咖啡。
“方才养狗阿姨说的那灰毛灰眼的男人,该不会是我想到的那个人吧?”
江倦呛了一口。
萧始给他擦着嘴角,一脸醋劲和不忿,“至于吗,每次提到他你都这么激动,你该不会是真对他有意思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他……”江倦反应过来这话不大对劲,“你在说谁?”
“还有谁啊,当然是那个迷得你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毛子。”
江倦:“……”
贝斯手Luc的特征也只有灰毛灰眸和阿姨的描述对上了,黑皮和亚洲人的长相是被你给吃了么?
不过江倦转念一想,就让萧始这么认为也挺好的,总比知道对方是卡索,闹腾得从上到下鸡犬不宁要好。
这样想着,萧始却回过味了,“嘶……不对啊,那毛子就是毛子,怎么看也没有亚洲人的特征,跟她的说法对不上啊……难道不是?”
江倦不知怎么,脑子一热,竟然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扯到面前,强行吻了他一下。
这份突如其来的主动成功让萧始灵魂出窍,飘飘欲仙忘了这茬,直到迷迷糊糊开到了分局,鼻涕泡还没破。
时间刚过七点,江倦没急着下车,按下车窗恋恋不舍地吹去了夹在指缝里的几根白色狗毛,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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