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觉得……”
“跟借酒浇愁,用毒品麻痹自己没什么两样?”江倦嗤笑道,“也没错。你能以毒攻毒给张庭君灌酒,怎么就不能行行好,让我也好受一点呢。”
萧始的手伸进被子,摸了摸他的喉结,“不是不想让你好受,可这样也不是办法。”
“现在谁都没本事给出个让我满意的结果,还不如醉生梦死了。你要是不想,不用找太多理由,直接拒绝我就好。”
萧始见他情绪不振,便想逗他笑,捏着他温热的腿问:“我要是说不行呢?你是会抱头再睡一会儿,还是好好求求我?”
江倦白了他一眼,“那就找个鸭子,你真当自己那玩意儿世间独一份吗?三条腿的□□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是遍地都是。”
“我擦,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萧始一翻上床,把他往怀里一捞。
江倦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紧着推了他一把,“等等,先洗个澡,我有点脏。”
“哪里脏,办完事再洗,我不嫌。”
“我嫌。”
江倦坚持下床进了浴室,匆匆冲了个澡。
水很热,烫得他皮肤发红,都快脱去了一层皮,可他还是觉着冷。冷到了骨子里。
他盯着镜中自己模糊的身影,却不敢抹去那一层水雾。
看得太清,他会害怕。
他不禁想:哥,你要是还活着,会不会像我一样被萧始打动?老实说,我现在有些动心,如果是你的话,他的好,他的感情就应该都是真的了吧。
推门时,萧始正端着粥碗在外等他,见他浑身是水,忙把他裹进浴巾,往暖风机底下一塞,擦着他柔软的头发。
“现在天儿是暖和了,但也不能作践身子知道吗,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这个年纪重病重伤都可能落下病根的,那就是一辈子的事,知道吗?”
“现在倒是嫌我老了,就这样还不肯叫我一声哥。”
萧始“噗嗤”一声笑了,贴着他的肩膀蹭了蹭,“叫媳妇儿还不够,那我换个称呼,宝贝儿,心肝儿,夫人?还是娘子?我觉得小娘子不错,以后就叫你小……”
江倦一把捏住他的嘴,“你才小。你的精力要是能像你的废话一样多,我能比现在快乐得多。”
萧始一扭头挣开他的手,“说什么呢,我小不小你还不清楚?再说我精力怎么就少了,等下看看咱俩到底是谁哭!”
他尝了口粥,温度正好,便送到了江倦嘴里,“别躲,喝两口,你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吃什么,先垫垫,不然等下办着正事饿昏过去了怎么办。”
江倦本来都张了嘴,一听他这话哽住了。
两人对视着,气氛有些尴尬,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江倦抿着粥汤,小声道:“虽然到了这个年纪,但真准备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是觉着不好意思。以前都是水到渠成,心照不宣,想做就做了,没考虑太多,可要是明确说出来什么时候想做,提前定下来这事,就觉着哪哪都不对了。”
“你说新婚的夫妻是不是也这样?”
萧始把小菜夹进江倦的汤勺里,“古代新婚当晚,新娘子都是蒙着盖头在婚房里等丈夫的,那个时候想到马上就要成为人妇的小娘子,是不是就是你现在的心思。”
“嘲弄我?”
“哪有!我没怎么见过你害羞的样子,觉着稀罕嘛,你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有多诱人,真想一口连皮带骨的把你吞了。”
江倦呛了一口,却没咳,硬是忍着把最后一口粥咽了下去。
萧始擦了擦他嘴角的米汤,吻着他的耳垂说道:“我学到了一个很刺激的……要不要试试?”
江倦一怔,“……什么?”
萧始凑近他,低声耳语了一句,说完了才恢复正常的音量:“……据说你可以被箍在我怀里,挣都挣不脱,而且……”
萧始一咬他的脖子,江倦猛地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你有……”
他又在江倦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人听后又炸了毛,“你有病!哪那么多话!”
“这不是提前让你心里有个准备,等下哭大声点儿嘛。”
“你他妈病得不轻!谁教的你!”
往江倦怀里拱着的萧始动作一顿,抬眼恶劣地嘻嘻一笑,“姜惩。他说这是宋玉祗学来的歪门邪道,他都受不了,那我必须在你身上试试。”
江倦:“……”
他有点怀疑人生,开始思考自己身边到底聚了一群什么人,怎么连一个正常的都没有?
“走啊试试!试试试试!”
萧始生拉硬拽把江倦拖到了楼上的卧室,反手把眼巴巴跟过来的哮天锁在了门外。
狗粮和水OK,冻干磨牙棒OK。
狗是应该不会闹腾了,接下来只要不地震海啸火山喷发,谁都没法阻止萧始跟他的小娘子洞房花烛。
他解了皮带,反手把两人的手机都静音扔了出去,把江倦往床上一按,吻着他颤动着的眼睑。
屋外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声不绝,路灯的冷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恰好映明了江倦的眼眸。
旧地,故人。
似曾相识的画面给这真切的光景镀上了一层昏黄的滤镜,江倦的眉眼与萧始多年前的记忆重合,玉色的肌肤仿佛透着光,红润的唇齿,浓密的眼睫,还有那一双噙着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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