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稍一低头就能看见睡衣里透出来的红痕,不禁冷笑,“就跟狗撒尿划地盘一个道理?……你脱裤子做什么!别闹了,快穿上!”
这一早上江倦都在跟萧始闹不痛快,粥不吃热的,水不喝凉的,外套不穿带毛领的那件,出门不坐轮椅,下楼不走电梯,车上空调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还宁死不肯坐他的副驾驶。
萧始伺候他也伺候得乐呵,跟他这么闹脾气总比天天拉着张脸要好,于是就有了再一次迟到的江副支队长拖着舔狗法医拉仇恨的一幕。
两人还没到办公室,离老远就听见江倦说什么:“……又不是你拿皮带抽我的时候了?”
萧始语出惊人:“前妻,那床上的事怎么能叫暴力呢,那是情趣啊!再说我现在不是也改了嘛,让我留下照顾你有什么不好的?”
“别照顾了,你还是去照照镜子吧,看你一眼我都要多做三天噩梦,不让宋玉祗替我上武当山请把桃木剑都觉着对不起自己。”
江倦一推门,一群贴在门上等着听八卦的小刑警和他来了个脸对脸,个个给他赔着灿烂的笑脸。
“……算了,昨天的调查和审讯有什么结果吗?各部门汇报一下工作。”
裹着军大衣在值班室里睡了一宿,顶着一脑袋乱发的狄箴打着哈欠换上了自己的外套,眼角还挂着两滴眼泪,“等周哥来了开个会吧,情况有点儿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等着众人到场的时候,支队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怕触了江倦的霉头,只有写报告写得无聊的萧始时不时叫他一声:“前妻。”
“……”江倦懒得搭他的话。
“前妻,你怎么不理我啊,是觉着害羞吗?倒也不必呀,咱们这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像刚新婚的小娘似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娇里娇气的样子,真可爱。”
白饺饺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对上江副那足能杀人的眼神后立刻收敛了笑容。
江倦竭力说服自己不要跟这个讨人嫌的狗东西一般见识,用了毕生的教养才没让自己破口大骂,只埋头去看那通篇一个字都读不进的笔录。
这时候萧始又叫了起来:“前妻,前妻啊,前妻你理理我。”
“……”
“前妻……”
“你到底要做什么!再叨叨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萧始一脸委屈,“我就是想问个问题,怎么刚睡完你就对我这个态度,你这个负心汉,渣男!”
要说萧始这不要脸的功力,江倦绝对甘拜下风,不知道的听了这话还以为被睡的人是他,果然几个小警察已经开始对着他窃窃私语了。
他揉了揉疼痛不已的眉心,已经丧失了挣扎的欲望,“……你问。”
“嗯?那我可就问了,前妻,你说你在床上怎么不爱叫呢,做这么舒服的事连点儿反应都没有,让我好有挫败感啊。”
江倦的眉角微微抽搐两下,手里的铅笔啪的一声断了。
对此毫无察觉的萧始还在大放厥词,“姜惩说过,能获得快乐的不止用钱,还有用力,虽然我没什么钱,不过我觉着昨天的力还是到位了的……”
姜惩和周悬刚出了电梯,就见一个人影从办公室里飞了出来,跑过去一看,就见萧始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哼唧,两人凑过去看热闹,姜惩还笑话他:“哎哟,这不是萧法师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真是天儿冷了人凉的也快,等下是去吃饭还是吃席啊?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漏了几滴?”
萧始恨得直咬牙,“姓姜的,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
周悬倒是没损他,只是当着众位同事的面踹了他几记黑脚,听他嚎了两声,冷笑道:“你还好意思叫唤,昨天是谁让你拉电闸的?你以为黢黑一片就没人知道他在审讯室里干什么了是吧?表面上是在帮他,其实却是害了他,下次再有一回,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回家生孩子去!”
萧始怔了怔,“还有这种好事?”
江倦咬牙冲出来,一脚飞起来直奔他下盘,这一脚下去可是彻底断了他未来的幸福,姜惩吓得赶紧从身后抱住了他,“阿倦!阿倦冷静!别动手也别动脚,饶他一命,等下我帮你剁了他,你别动气,消消火!”
他把江倦抱得双脚都离了地,直接塞进了一边的空会议室,把人往墙上一按,劝道:“祖宗,不管你们昨晚上发生了啥,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他多活几个小时行不行?让他先把案子的细节吐出来,对我们大家都好。”
江倦气得脸都白了,“你根本不懂,他贴脸输出,我睡觉都不敢张嘴!”
姜惩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片刻之后,他一脚踹门而出,照着萧始的脸就是一拳。
片刻之后,众人终于一片和谐地围坐在会议室,只有萧始用纸巾塞着鼻孔,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就更别提哭诉委屈了。
憋了半天火的周悬指尖点着桌面,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活像要把那实木桌子抠出个窟窿来一样,最后忍无可忍指向了面无波澜的江倦,“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你再敢用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歪门邪道,我就把你腿打折了拿铁链子锁小黑屋里!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了!”
萧始一听这话耳朵都竖了起来,虽然“把腿打折”有点残忍,不过“铁链”和“小黑屋”还是很可以的,他贼眉鼠眼地窥了江倦一眼,随即被那人瞪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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