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乾将包袱往旁边一扔,“什么?你说什么?”
他上前劝道:“师妹,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液特殊,你知不知道万一有个差错你……”
乔清悦打断他的话,保证道:“我知道,可是师兄,我要去找他,我会小心的,我一定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还学会叛逆了?”萧昊乾此时像个见不得女儿长大的老父亲一般,说什么也不愿意放乔清悦独自出门。
乔清悦知道萧昊乾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可是她也不能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便放软了声音,“师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郁星澜就这么消失了,难道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至少,也得要亲眼看着他平安无事我才放心。”
萧昊乾和郁星澜也有兄弟情义,想起来之前和郁星澜一起同行的日子,脸色松动了些。
乔清悦继续保证,“你们放心,有什么消息我都会及时告诉你们的。”
沈曼殊知道这个小师妹看似随性,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更为坚持,便从包袱里取出许多法器,“师姐支持你,这些你拿着,有危险了就立刻发消息,知道了吗?”
乔清悦搂着沈曼殊,“师姐,你最好了。”
见沈曼殊答应,萧昊乾脸色依旧板着,但手却往包袱里探过去,同样拿出来了一堆法器塞到乔清悦的乾坤袋中,“拿好,身手不好就别逞强。”
乔清悦揣着满满当当的乾坤袋,“师兄……”
“行了行了,别耽误我上路。”萧昊乾拎着包袱出了门。
“嘴硬。”沈曼殊“噗嗤”笑了,朝着乔清悦说道:“行了,师妹就别送了,我们向师尊禀报后就去找你,你千万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师姐。”
送走了萧昊乾和沈曼殊,乔清悦走到院子里,心中惆怅,同来的四个人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为何竟然走到了郁星澜的屋外。
既然到了这里,就进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点线索,她推开早已无人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她想到之前郁星澜送给自己的捆仙绳,将它拿了出来。
捆仙绳一出乾坤袋,便仿佛有意识般朝床上飞了过去。
她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下,朝床铺踉跄了过去,撑着一只手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幸好床上放着软被,没有磕着碰着。
乔清悦没好气的朝捆仙绳开口,“怎么,嗅到你主人的气息了?你主人走了,你也想他了是吗?”
仿佛知道自己冲动了的捆仙绳抖了两下,连忙盘在一起自己缩回了乾坤袋中。
乔清悦无奈地拍了拍乾坤袋,刚要收回撑着的手起身的时候,手指不小心划过枕头下方,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心一瞬间提得高高的,伸手朝枕头下方探了过去,好像摸到了一张纸。
她连忙将那张纸抽了出来,竟是一个写着她名字的信封。
封面上的“乔清悦”三个字,端庄大气笔锋强劲,一笔一划写成,态度端正,一看是呈给重要之人的。
她连忙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上面写着:
展信佳。
悦儿,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当面称呼你,无人知晓,午夜梦回,你的名字已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这一声悦儿,我已在心里无数次唤过你。
我斟酌许久,写下这封信,向你表明我的心意。
郁星澜心慕乔清悦。
愿岁月缱绻,葳蕤生香,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钦慕你这件事,如桃花春月开,飞雪冬日迎,没有缘由却又满是缘由。
若你心如我心,当是我之大幸。
若……,便也无妨。
但我护你之心,永世不改。
——郁星澜
这竟是一封还没来得及送出的情书!
乔清悦摩挲着这封信,想着郁星澜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信的,就连“乔清悦不喜欢郁星澜”这样的假设他都不忍心写下。
乔清悦的眼眶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逐渐盛满了泪水。
她想起下山初见郁星澜后的某一天夜晚,他曾说过,“自我降世苏醒后,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漫漫山中岁月,独我一人,后来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大概对这世间之人来讲,也就是如往常一般平静的一天罢了。”
“郁星澜。”唤着他的名字,乔清悦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了下来。
她将自己关在郁星澜的房间,回忆着往事,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的过往所知甚少。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了乔清悦。
守心在外面高声喊道:“乔姑娘,乔姑娘你在吗?”
乔清悦将手中信封放进一个盒子中,安安稳稳地放在自己的乾坤袋的最内层,然后打开了门,“在的,有何事吗?”
守心递过来一张纸,“这是我在师父,那个,太虚真人房间里找到的一张纸,上面有郁公子的姓氏,想来应该和郁公子有关吧,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行踪。”
乔清悦赶忙接过那张纸,竟是一幅地图,右上角还写着一个“郁”字。
太虚真人有魔经,一定是去过魔族,这难不成是魔族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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