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人不生地不熟,他现在还没适应过来船长儿子的身份,也不敢胡乱使唤人,更不敢像从前一样乱发小脾气。
虞荷害怕T会凶他。
T就这么欣赏着眼前人将扣子一颗颗解开,他的手真的很白,在日光照耀下有一种通透白净的盈润质感,细细软软,看起来格外可口,引人品尝。
但未免太好骗了。
量尺寸无需褪得如此彻底,稍微留一件打底也是没有问题的。在解决完打底后,虞荷竟还天真地问他,剩下来的要不要褪。
T都忍不住怀疑,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又或者是,想趁这个机会引诱他?
T拒绝了虞荷,之后做出一副十分贴心的模样,取过皮尺,缓缓站在虞荷的身后,低头将嘴唇贴在他有些泛红的耳垂边上,“我可以开始了吗?”
“……嗯。”
声音很小,好像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可以看出虞荷并不想让T帮他,也正是这样不情不愿的姿态,让T非帮不可。
冰凉触感紧贴在后肩,虞荷受不住似的抖了抖,又怕给人添麻烦,只是低头咬着嘴巴,一声不吭。
T的长相无疑是俊美的,一身得体的休闲西服,指节分明的手指拉开皮尺时,整个人带有浑然天成的贵气。
而为了让数据更加精确,T又将手指按了上去,皮尺与手指的触感同时落在虞荷身上,不经意的皮肉交错让他手指细颤,眼睛都冒出了点水光。
偏偏这时,T还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抖什么?”
虞荷气坏了,可发抖的人确实是他,他说不过T,只能郁闷低下脑袋,生起闷气。
没有得到回答的T微微皱眉,怎么这么不禁说?
他又没有凶人,就摆出这样一副好像被欺负了的样子。
娇气。
“手臂抬起来。”T要测量胸围了。
他要尽快结束这无聊的游戏。
但虞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微微凸出的肩胛骨,雪白软肤中配合两点粉色,交织成恰到好处的青涩与纯情。
长长的睫毛因不安在快速颤动,小巧鼻梁下是精致饱满的嘴唇,红润明艳,像海棠花瓣的颜色。
胸围测量需要在胸口最凸点缠绕一圈,皮尺与肌肤之间适当留下一指空间方为最佳间隙。
T忍下嫌弃,将食指贴在皮尺下方,戳点在那抹粉点上。
虞荷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抖什么?
T身为魔术师,手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现在用这双手做着量尺寸的粗活,分明是屈尊降贵。
在这个过程中,万一他的手受伤,会损失多少利益?
虞荷弄出一副这么害怕的表情做什么?该害怕的人是他才对。
许是被虞荷这副胆小委屈的样子弄得心烦意乱,T下手不免重了几分,皮尺收紧圈在肌肤上,引得虞荷发出一声呜咽。
又甜又腻,好似带点哭腔,让T都愣在原地。
暗黑色皮尺因为重力自然垂挂而下,方才所缠绕之处,留下一圈玫色的红痕,好似被粗鲁用力勒过一样。
T发誓自己没有用力,可仅仅是这样的程度,都会在对方身上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他的手指不自觉覆了上去,虞荷惊慌地后退,却被另一条手臂横过后背。
“疼吗?”他问。
虞荷咬着齿关,缓慢摇头。
其实并不是很疼,更多的是痒,包括T现在用手帮他检查红痕时带来通电的酥麻感,都让他痒得不行。
“真的不疼吗?”T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他的步步紧逼,他们已到达窗前,横在虞荷后背上的手,手背也抵在冰冷的玻璃面上。
虞荷逮住机会要从男人腋下逃窜,却被男人不满地抱起放在窗台,这下他的全部都暴露在日光下。
毫无保留,一点不剩。
他被压在透明的玻璃窗前,软肤从乌黑发丝间透出许些风光,雪白身躯因小幅度挣扎而形成更加动人的曲线,小巧精致的肚脐周边被蹭出点粉。
尽管在生气,纯真而又无辜的眉眼却总是透着柔软可欺的意味,嘴唇生气地抿起,只让人觉得他是在撒娇。
“可你看起来很疼。”T有些沉哑的声线中带着些怜惜,着重照顾他的伤口之处。
虞荷只是迟钝,又不是傻子,现在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欺负了。
他很生气地把那只手拍走,又用小手抱住自己手臂,用力翘起眼睫瞪人,“你不准捏我,再捏我,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T轻笑着揶揄。
现在他是船长儿子,就算T再厉害也得听里昂的话。虞荷凶凶道,“你再欺负我,我就去告状。”
“找谁?找你老公吗?”
T听说过这个东方人当众喊Ken老公的事,只是没想到一转眼,他就成了里昂的人。
真是有趣的狗血剧。
虞荷因这句“老公”懵了懵,突然浮现上来的记忆让他有些羞耻,腮边与耳根都红透了。
T挑了挑眉,一双邪气含笑的眼眸在凌乱的发丝下若隐若现,用手捏住虞荷的小下巴,也让他将这张骄纵漂亮的脸蛋看得格外清楚。
T不相信里昂会真的对他认真,不过是玩玩的情人,还真以为自己傍上大款,开始恃宠而骄了?
还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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