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头上都带点绿了。”陈易青开玩笑道。
    梁家欢问我是否还在跟莫子耀，我点点头。
    “他过来找你的次数多吗？我感觉他过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
    “不多。”
    真是不多，有时候一个月不见人影, 有时候连着来好几天, 反正就是不固定，肯定比他去向谦那少，我还常在娱乐新闻看到他的身影，大家对豪门的生活都蛮有兴趣的。
    尤其是莫子耀这种男男类, 又跟明星沾上边的新闻, 足够娱乐大众。
    “同病相怜, 我感觉他就要跟我分了, 不像易青, 他那个对象对他还挺长情的, 在一起快四年了, 还没有三心二意, 只跟他一个人。”
    梁家欢说着陈易青的对象，我饶有兴趣地听着, 听上去人不错, 又大方。
    大方是一个重要衡量标准, 每个月给的钱不能少。
    “赵先生？”
    我抬起头看向来人,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是何伟文，莫总的秘书，我们之前见过一面。”何伟文很快自我介绍道，他刚刚进来时看到赵海扬，就想着过来打声招呼，他对赵海扬可是印象深刻，砸了莫总的办公室。
    看样子也安然无事，那肯定是莫总身边的红人，反正对赵先生和颜悦色准没错。
    “你好，过来吃饭吗？”
    “对，跟朋友过来吃饭，我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何伟文只是打声招呼，然后笑着走开。
    “莫子耀的秘书吗？”梁家欢问。
    “好像是。”
    梁家欢不觉得奇怪，莫子耀身边有很多人，有司机有保镖有秘书，秘书也分好几种，生活秘书，工作秘书等等。
    有时候莫子耀都是让他身边的人对他们这些人吩咐事，而不是由他亲自说。
    吃了一个半小时，我们才离开，准备结账的时候发现有人已经帮我们结了，餐厅工作人员不知道是谁，但我猜是何伟文，毕竟今天就遇见这么一个人。
    我跟梁家欢他们分开后，又坐出租车回公寓。
    回到公寓后，只有我一个人，莫子耀不知道是走了还是没回来，我给他发信息今晚过不过来时没有回复，我也不管了，洗完澡就坐下来看书。
    ……
    另一端的莫子耀正参加一政府组织的活动，参加结束后又参加晚宴，一群人在酒店包厢里吃饭，其中包括江大荣，跟江大荣关系算不上熟，只有合作关系，所以没坐在一块。
    一群人喝多之后说话就大胆了一些，有一个人很没眼色地问他跟男人做是什么感觉，他不回答，就是静静地看着他，有人出来打圆场说做ai能有什么感觉，就是图一个爽字，又加几个人打诨插科就把这个问题混过去。
    过了一会，那人似乎喝多了，又问莫子耀为什么不带女伴，别人都是带女伴过来，还特意说到在场江大荣的女朋友陆思娴，说她很漂亮很端庄非常上得了台面的话。
    虽说是恭维江大荣女朋友陆思娴的话，但别人听来是轻浮的，也不会让江大荣高兴，至少江大荣脸色阴沉。
    在场的其他人忍不住心想这个人大概是个二缺，一下子得罪两个老大级别的人物，偏偏这晚宴还没结束，他们只能听着那个人不断作死，说错话，再不敢跳出来圆场。
    这一桌的气氛十分凝重。
    “莫总，我看你最近那个明星新欢，叫什么来着，黄正淇是不是，我看他长得白白嫩嫩的，跟女的差不多，你说要是有人看上他，你愿意出多少钱把这个人让给对方？”
    说话的人又是刚才那个人，其他人都已经记住他的名字——-万国洋，这话说得不磕巴，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喝多了，语不惊人死不休。
    莫子耀的脸看上去只是不笑，不笑就够阴森森的。
    其他人目光落在莫子耀身上，已经不期待他搭理万国洋，反正就是万国洋一个人在问，快自问自答了，没想到莫子耀回答了。
    “你愿意出多少钱？”
    “我就是问问，我又不喜欢男人，女人多好，有凹凸的曲线，男人都是平的，有什么好，问问而已。”
    “我还以为你很有钱，出得起这份钱，原来没钱。”莫子耀嘲讽一句。
    这话不知道哪刺激到万国洋，他顿时大声嚷嚷：“什么叫我出不起这份钱，我出得起，你开个价，两百万够不够？”
    “两百万你都拿出来丢人现眼，你是觉得我没有这两百万吗？你到底有钱没钱？”
    万国洋一拍桌子，喊道：“你包的一个男人而已，值那么多钱吗？两百万已经够多了。”
    旁边有人拱火说让他再加点钱。
    “那行，那就四百万。”
    “八百万吧，八百万我把他让给你，你这么有钱，八百万拿得出吧？”
    “行，那就八百万。”
    “开个支票。”
    万国洋在众人目光下写了一张支票递给莫子耀。
    他们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当事人黄正淇都不在现场，仿佛他们在进行一个物品交易，八百万一锤定音。
    原本一直不说话的江大荣开口问道：“是不是出八百万，莫少就可以让出你的情人？”
    “那不一定，看我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不用钱都可以让给你，怎么江大哥也有兴趣，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想着偷欢嘛，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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