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正要出去看看,林时有心里一颤,心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堵住,难道真的要出事?
眼下他们正停在鹿山县城入口不远处,旁边有两辆旧马车。
那两辆车看样子就比不得刘员外的坚固,经过刚才的一撞,他的车只是有些磨损车轮有些偏,而那两辆马车的车厢已经出现了裂痕。
赶车的是两个年轻的男人,模样普通神情略有些猥琐,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刘员外的方向,见车里人出来了,其中一个矮胖的男人下车赔笑:“哎呦真是抱歉,我家的马突然发狂了尥蹶子,我们也控制不住啊,这才撞到一起,你们没受伤吧?”
听这态度倒是客气有礼,林时有把李钰护在身边,给冬哥儿递了个眼神让他们先别出声。
他稍稍掀开帘子观察那两个赶车的人。二人的衣衫破旧,露出的手脚也晒的黝黑,快入冬了他们还穿着单薄的衣裳,仔细看头发也是干枯脏乱还落了几根柴火,像是很久没洗过整个人脏兮兮的。
说话神态也扭捏,对着前方说话却偷偷瞄着马车的方向。
车帘遮的严实,两人又没有透视眼看不到马车里的情况,没听到刘员外的回答,又问了一遍:“车里人没有受伤的吧?”
他扬着马鞭子轻轻晃动指着老马,“这牲口疯起来我们也拦不住了,都是巧合!”
元宝气不过,“明明是你们纵马撞上来的,一句巧合就想打发我们了!”
刘员外不想耽搁,既然大家都没事就息事宁人吧。他示意元宝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先赶路要紧,元宝只好撇撇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回了马车。
矮胖男人见他们想走,这么一会儿拖延的时间还不够,忙给不远处矮瘦男人使了眼色,“快想办法拖住他们!”
矮瘦男人正在看热闹,没想到有钱人也这么好说话,竟然不想找麻烦。
他心生一计顿时嚷嚷着:“你们怎么赶车的?你看我这车都被撞坏了,我一家老小就指着马车拉货过日子呢,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元宝疑惑回头被这汉子倒打一耙的行径气的攥起了拳头,“刚刚你们都承认了是牲口发狂,又是你先驾车撞上来的,怎么好意思让我们赔,呸!真是不要脸。”
“你看看你们的马车毫发无损,我的车子车厢都裂开了,这还怎么干活儿!”
他不依不饶,“今天这事你们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谁也别想走!”
“你!”
元宝真是开了眼没见过这样的无赖,他求助地看向自家少爷。
刘员外没想到这两人还敢纠缠不休,他思量了一会儿打定主意给点银子把他们打发走就行了,几人还有别的事,林时有胳膊需要包扎,李钰还要比赛。
马上要到比赛的时辰了,如果进不去县城那就来不及了。
刘员外直接说:“你们想怎么解决,想要多少银子我赔给你就是了。”
矮瘦汉子一听愣住了,这有钱人看着也不傻怎么是个冤大头?
他倒是想趁机讹点钱,但是拿了钱这个事就解决了,那他们不就能进城去了吗?还有一刻钟才开始比赛呢?
汉子转了转眼珠话锋一转,“拿点儿银子就想打发我们,有钱人了不起啊!”
说到这里大家也听明白了,这人态度反复显然是在故意纠缠。
林时有在后头观察了半晌,两个赶车的人没有用语言交流,但一直用眼神传递消息,默契地打着配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要钱又反口。
今日情况特殊,难道是别人安排有意拦住他们的?
那两个汉子看样子不是练家子,这么久了周围又没有旁人来接应,应该是不想害命,刘员外要赔银子也行不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目的就是拖住马车里的人。
他们来县城就是要参加比赛的,林时有想起了规则,超过时间剩者赢,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对手陈明派来捣乱的。
林时有暼了一眼日头,估摸着比赛已经开始了。
他正思量着,身后传来李钰担心地惊呼:“相公你的胳膊流的血越来越多了,咱们快进城吧!”
林时有低头一瞧顿时心生一计,他把外衣扯下,掀开帘子喊:“刘兄,钰哥儿的手撞坏了流了不少血,我们别跟他们纠缠了,快点去医馆吧!”
他一开口打破了焦灼的气氛,刘员外变了脸色,眼神凌厉地盯着矮瘦汉子,“我们现在要过去,你们有事可以去百合布庄找我商量,如果还想再纠缠,别说银子,你的马车现在就能变成几块废木头。”
两个汉子默默地交汇目光,看了眼那带血的袖子,流了那么多血自然伤得不轻,手受伤了就参加不了比赛了,这不是正合他意,那帮主吩咐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矮胖汉子轻咳一声适时接话,“算我们心善这次就放过你们,以后出门注意点儿!”
刘员外没给二人眼神直接转身上了马车,到车上才发现这些血并不是李钰的而是林时有的。
他还没看懂林兄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林时有把手指放在唇中做个动做让几人先安静一会儿,元宝拎着马鞭阴阳怪气道:“你们还不快走,今天算我们倒霉碰到了两个无赖,以后记着见了我们都躲着点,否则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们了!”
“驾!”
马儿听话地跑了起来,以后的路也好走了,两个汉子阴恻恻地笑了,驾着破马车小心地缀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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