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衣服的是她的江令。
为了避免误伤到她,二人只好暂时分开。
江令擦了擦脸上的血,转身抱住白桃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回过身,司柏翎薄唇抿成直线,沾上血的拳头也用力捏紧。甚至,如果周围空气寂静一点都能听到骨节碰撞发出的声响。
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二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司柏翎眼眶发红,压低声音发狠道:
“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南城。”
“你可以试试。”
江令语气冰冷。
“呜呜呜,江令江令。”白桃再次从床上下来,扑到江令怀中哭着道,“我害怕,我害怕。”
二人脸上都挂着伤,看不出谁更占上风。
司柏翎站在原地看着白桃抱住江令,哭的通红的脸蛋寻求保护的贴在他胸口。
就像自己是什么恶人一样,避之不及。
他握紧的手突然松了开来,转过身步伐平静的走出房间门。
江令没有追上去,他拍了拍白桃的后背。
道:“我在。”
白桃肩膀耸动,哭的差点喘不上气。可过了两分钟,她便抱着江令睡着了。
江令看了眼四周的房间,确认安全后便将白桃放在床上脱掉鞋。
可当视线落在那处红肿的唇瓣上时,他眸色突然暗了暗。
少女的脸颊染上了红润的酒晕,鼻尖因为刚刚的哭泣而泛着粉意。她睡得香甜,像是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江令伸出手按着那处磨擦了几下,然后低头覆了上去。
司柏翎开着车,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今天应该是他计划中在南城得最后一天,可车辆行驶得方向却并不是回a市的路。
在转了几个来回后,他停下车。
“帮我查个人。”
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司柏翎便再次找上他。
“是那个女孩?”他还记得那天司柏翎抱着女孩走的身影。
“是她的男朋友,江令。”
司柏翎抬眸,眼底不在遮掩阴暗。
他给过白桃机会的。
车外灯火通明,行人嘈杂。
可司柏翎的思绪却意外的冷静,甚至能不断的回想今天发生的细节。
比如白桃被诱骗喝酒的时候,江令去了哪。
“今天的酒吧录像,发我一份。”
那边的男人还没缓过神,闻言便道:“啊行,那你什么时候回a市?”
司柏翎没回答,只淡声说:“看你的速度。”
他放下手机,仰躺在后座闭上眸。棱角分明的下颚动了动,似乎在咬牙忍耐着什么。
以往的二十年里,司柏翎从没有过受限于他人的事。
他的骄傲与生俱来。不论是事业,学业,亦或者是家里的那堆破事都没有让他的人生轨迹出现停顿。
可偏偏在感情上碰了壁。
既然避不及,忘不了。
那就让她变成他的。
白桃和他在一起,他不会让今天的事发生。
不会有人敢碰白桃。
白桃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没想到那杯酒竟然能让她醉成这样,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可张嘴却发现嘴巴好痛,像是被人咬了很久样子。
“江令!”
白桃从床上站起环顾了两眼四周,不是她们之前睡的酒店。心里突然慌乱了一瞬,还没等她找手机房门便被打开了。
她松了口气,扑过去抱着江令。不满的嘟囔道:“吓死我了。”
江令手里领着早餐,显然是大早上就去出去买饭了。
“我嘴巴好疼,你昨晚为什么咬我?”
江令伸手磨擦了两下她唇瓣上还未消失的牙印,偏冷的黑瞳隐晦不明,他低声道:“惩罚。”
白桃微愣,想起江令说的应该是她昨天喝酒的事。
她松开手,心虚的转过身。
昨夜的事,白桃已经没有任何记忆了。
她只记得自己喝那个男同学的酒,心里想的是就喝一点,不会有什么的。她见别人喝了好多都没有醉。并且江令一会儿就回来了。
然后她就喝醉了。
但随即,她想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
“我又旷课了!”
今天是江教授的课!
而她人还在南城,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白桃秀气的眉头苦恼的皱起,她打开手机却发现备注为导员的页面里自己已经请过假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江令只给白桃请了一天假,也就是说下午白桃还得回学校。
他们吃完早饭收拾了一番。
等白桃从浴室出来,见江令也是刚洗完的模样。
他湿发向后仰,露出额头以及如剑刃般英挺的眉。
很难得的形象,这样全脸露出将他的容貌一清二楚的暴露在空气中。也就能让人注意到,江令的长相偏斯文俊秀。
白皙的脸,淡色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与气质截然不同的模样。
当然这前提是忽略他额头上那道贯穿眉骨的疤痕。
白桃走过去伸出白嫩的手碰了碰江令的嘴巴。
江令没动,他拿过桌上的吹风机给白桃吹头发。
耳边被吹风机呼呼的风声占领,白桃踮起脚尖。手指不安分的继续向上触碰,直到落在那处破坏这张脸整体美感的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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