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殷眼底的情绪还没收回,茫然坐在地上,等回过神就看到景长霁双目大睁,眼神里都是惊骇过后的惶然。
卫殷也被他吓到了,以为是自己这般的举动太过孟浪让他不喜了,连忙上前,又不敢靠近:“我、我一时……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景长霁大口喘气,脑袋里本来紧绷的那根弦随着卫殷的声音渐渐平缓,刚刚那一刻差点以为自己一直藏着的秘密要被发现了。
等明白过来卫殷并没发现才轻轻吐出一口气,低下头遮住眼底所有的情绪,声音却哑得厉害:“我没事……”顿了顿,才又添了一句,“我累了,王爷也去睡吧。”
卫殷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这下好了,把人给吓到了,最终只能应了声,再三去瞧景长霁,黑暗里望着景长霁已经平复下来的情绪,才松口气,只能一步三回头去了前头自己的床榻。
只是坐在床边却不敢睡一直听着里头的动静,等半晌景长霁躺下来,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松口气,懊恼躺下,却完全睡不着。
后知后觉想到被踹下榻的前一刻指腹似乎摸到粗糙的疤痕,愣了下:应该是错觉吧?景二身上怎么会有疤?
而且那个位置……应该是肚子上吧?
但他这时候哪里敢问,很快想着应该是以前留下的疤痕。
卫殷翻来覆去不敢睡,生怕因为这次太过冲动惹恼了景二,而他也没猜错,接下来景二果然在躲他。
景长霁也不是故意躲着卫殷,但那晚险些被卫殷发现肚子上的刀口让他压根不敢让卫殷近身,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卫殷愈发不设防,万一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以卫殷的警惕,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不过接下来卫殷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往景长霁身边凑,北冥果然没有完全退兵,竟是再次卷土重来。
卫殷随时带兵抵抗,景长霁这边也没闲着,他是大夫,军中的大夫忙不过来时,他会过去帮忙给伤兵包扎。
而他去伤兵的营帐时自然是不能带着小一一,但他又不放心别人,加上营地里有带娃经验的也只有高伯,加上对高伯的信任,所以只能将小一一暂时交给高伯。
高伯对于这个以后注定是自家小公子的小崽子也是真心看护,加上照顾的上心,小一一从一开始不愿意,到后来勉强能让高伯抱着,只是不能离自家爹爹太远,时不时要能看到。
所以高伯在景长霁在伤兵营帐时,就抱着小一一在不远处临时搭建的营帐,景长霁出来歇息或者喝水时,就过来逗一逗小崽子。
小崽子也就这么老老实实待在这边。
相处久了,高伯愈发喜欢这位小主子,只是以前只是远远瞧着还没发现,离近了,总觉得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总觉得小主子细看眉眼和自家王爷也有地方像。
尤其是抱着羊奶碗吨吨吨看不到眉眼的时候,那么低着头虎头虎脑的模样很像自家王爷小时候。
但高伯已经不太记得王爷小时候的模样,想想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卫殷这边一直打了将近一个月的仗,终于再次将北冥的军队给打退了,而这边景长霁帮着处理完最后一批伤兵,也终于闲了下来。
景长霁替最后一个伤兵包扎完后洗了手,先去逗了逗小崽子,想到等下回去肯定要见到卫殷,干脆先去看了看小孩。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以及营地伙食不错,小孩养出了一些肉,身体也恢复的不错,倒是可以手术了。
加上景长霁想在小崽子生辰之前完成,这毕竟是小崽子第一次的生辰,他想给小崽子过个不一样的周岁。
景长霁想通后,回去后和卫殷说了他准备要替小孩动手术的事。
卫殷自然没问题,从景长霁上次和他说了之后,他明面上已经对外说要准备所需的东西和药草,如今随时都可以让景长霁出手。
开到动手术对别人来说是无法办到的,但对景长霁而言有系统来说却是很轻松的。
既然决定之后,也为了怕人发现,他提前将小孩给安排到了一个单独营帐里。
等动手术那天,由卫殷带人在外守着,保证不会放进去任何一个人。
景长霁设置了屏障,小孩因为提前打了麻醉一直昏迷着,手术也很顺利,接下来只需要打七天的消炎以及各种药物防止并发症就好。
所以小孩依然是留在这个营帐里,只是每次来打吊针的这段时间只有景长霁在这里,小孩也是昏迷的,所以直到七天后一切都正常,景长霁松口气。
他这些天每天给小孩换了药,伤口愈合的很好,接下来只需要静养等伤口长好,以后除了剧烈的运动外,和普通的小孩应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景长霁最后一天在营帐里给小孩换药,等接下来小孩就能回到先前老人的营帐,剩下换药能让老人代替或者找营地里的大夫也可以,不需要景长霁再亲自动手。
卫殷知道景长霁这是最后一次过来,加上景长霁这些天一直躲着他,干脆趁着这个空档过来帮忙缓解一下,他过来时景长霁刚好把旧纱布拿下来,去一旁拿新的纱布。
卫殷过来时小孩看过来,卫殷朝他轻轻嘘了声。
小孩静静躺在那里,知道卫殷是好人,想了想,倒是也没吭声。
卫殷站在景长霁后面,瞧着景长霁认真的模样,眼神温柔,嘴角扬着笑,刚想开口,突然眼睛瞥见小孩胸口的缝合已经消肿的伤疤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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