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分组的方式是……”执行导演深吸了口气,“抽签。”
聚光灯下的很多人都露出了不太理解的表情,但更多站在机器背后的人还是表示了对策划的同情,去掉所有投票排名之后,抽签是唯一能解决顺利录制的办法。
大把被折好的打印纸纸条被塞进纸箱里,选手们毫无秩序地围在执行导演的身边,一只一只手塞进箱子里又抽出来,碰到另一只手。
白宴当下就打开了手里的纸条,射灯明晃晃地照着上面的字。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任由摄影机在他的面前移来移去,负责花絮镜头的工作人员盯了半分钟的监视器,确定不能捕捉到白宴任何波动后,才跟对讲机说了声:“换个人吧。”
手里的纸片很轻,和这段时间一样,白眼发了一会呆,被高斯嘉从后面抱住脖子:“白哥!”
“干嘛!”白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纸。
“我们换换吧!”高斯嘉压着声音讨好他,“我们换换呗。”
“……”白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不想去说唱!cd这个变态狂!”高斯嘉把揉成半团的纸展开,“你也不想去声乐组吧!”
摄像机慢吞吞地又移了回来,正对着他和高斯嘉,白宴看着他手里的纸,顿了顿。
“你看cd对你评价这么好,随老师天天批评你,你跟我一换,不是两全其美?”高斯嘉松开他的脖子,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白宴看了一会手里的纸条,往下撇撇嘴,没说话。
“换吧!换嘛!”高斯嘉感受到胜利的曙光,双手握紧了白宴的小臂。
演播厅挂了遮光布的门被哗啦啦推开,一台摄影机被扛着倒退着往里走,随祎化了全妆,看起来很精神地往里大步走,正对上白宴和高斯嘉,目光在两人结拜一样的姿势上停了两秒,又往演播厅中央走去。
“不换!”白宴有种作弊被发现的心虚,转过头拒绝他。
随祎大步走进来的时候,吹走了演播厅里久未通风的沉闷,好像是发黄灯光里呲啦的火光,给人带来了新的、明亮的希望。
满屋子的沉寂被驱散,选手们好像又看见了成名风光的苗头,慢慢地配合起来,跟着执行导演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三十分钟,三位导师仍然像收银员一样站着,面前的选手一一上前签到,领走自己的本子。
白宴走到随祎面前时没有抬头,仿佛是急着买单的顾客,双手往前平摊。
随祎不太明显地挑了一边眉毛,然后把手里的流程本和歌词本放在他手里,忍不住问:“怎么选了声乐。”
白宴抬起头,从随祎的话里又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唱歌天赋:“抽签抽的。”
语气很平淡,意料之中的声乐导师感受到一丝嫌弃。
“运气很好。”随祎的手指还搭在歌词本上,很有导师风范地笑了笑。
白宴觉得心脏猛跳了一下。
随祎的声音有能辨别出来的疲惫,但好像又有无法描述的轻松。
“运气很好。”白宴身后站着的选手重复,很崇拜地看着随祎。
白宴有些用力地抽走本子,绕到队伍后面。
他的个子不出挑,半个后脑勺在人群里忽闪忽现,随祎看了几眼,低下头接过工作人员递的本子。
高斯嘉领了说唱的歌词,愁眉苦脸地拿着一沓纸走到白宴边上。
“好背。”高斯嘉自言自语,张开手抱住白宴。
发胶和化妆品的香气窜进鼻子里,白宴皱了皱眉。
演播厅里的工作人员开始换内存卡,导师和选手各自围坐一团。
中途休息的时候,随祎又像进来的时候那样,被人拥着出去。
白宴感觉有些累了,靠在角落里的装饰架上,余光里是随祎永远挺拔的背。
“白哥。”高斯嘉又凑过来,盯着白宴手里的本子:“看看你的题呗?”
封面是声乐组和节目的logo,白宴翻来,看见分组的选题,策划好像青睐植物,给声乐组划分了三个主题,花、草和木。
主题下面是大片的空白,高斯嘉愣了愣,扭头问他:“怎么没歌词?”
说唱组的台本是大片的词,而声乐组只有一片茫然的空白。
白宴有点不解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执行导演松了口气的样子,指了指演播厅的边门:“声乐组录分队了,就差你了!”
白宴强迫自己从游离中爬出来,跟着人往外走。
混乱嘈杂的讨论声渐渐远去,执行导演放轻了声音:“还好随导师提醒我,不然人都没齐。”
白宴含糊不清地嗯了声,一时间脚步有些乱。
声乐组的二十几号人占领了最大的练习室,随祎跟大家一样盘着腿坐在地上。
暖气很足,随祎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录制。
小陈抱着他的外套和保温杯缩在墙角,手机不停地震动着。
新账号的昵称很随便,显示是个女生,临时找来的宣传团队拉了个聊天群,不断地往群里发送实时发布的通稿。
从她短暂的职业生涯经验看来,这几个为白宴服务的工作人员很专业,无论是照片还是措辞都恰到好处,动作麻利之外话也很少,和常见的、阿谀奉承的宣传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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