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冲锋衣外面的有柔软的绒面,被白宴抓得有些乱了,高斯嘉凑近了打量:“这不是你的吗?我拿错了?”
逼人的冷意一点点爬了上来,白宴感觉窒息般说不出话来,迟疑了几秒之后,还是把冲锋外套穿了起来。
穿了一会内胆就暖了,袖子有些长,手指被完全遮住,白宴忽然有种没由来的安心,哈了一口气,把胸前的拉链拉到顶端,遮住了小半张脸。
下车之前,实习统筹又在车里走了一圈点人头,目光落在白宴穿着的外套上,表情有点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引得周围的人都转过去看白宴后,却没说什么就走了。
白宴被晃得昏昏沉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周围的眼神,纠结了半分钟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隔壁表情看起来也很奇怪的选手:“你们在看什么?”
“你和易圣卿关系都这么要好了啊?”隔壁坐着的选手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白宴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
“这个衣服不是他的吗?”选手斜着眼睛打量他,“N家的,南珠娱乐打包代言的,这件限量,他们公司每人一件。”
好像有一块石头在心里落地,白宴脱力般放下双手,袖口处的拉链碰到安全带的锁扣,发出清脆的声音。
大巴车缓缓地停下,有一半的车轮压进了沙滩里。
陈小龙和几个执行导演站在监视器旁边,头发被海风掀得快要竖起来,再边上是一个用广告帐篷搭起来的临时休息区,篷布紧紧地合着。
“大家今天辛苦一下。”陈小龙像教官一样走到队伍面前,难得地开口鼓励人。
“今天我们把运动会的内容给录了,后面轻松一些。”执行导演拿了个扩声喇叭喊,“大家安安心心过年!”
有人在队伍里举手:“导演,过年放假吗?”
“别问!”陈小龙笑了两声,“问就是没有!”
一时间队伍里怨声载道,白宴茫然地看着周围人哀怨的表情,没什么情绪。
“大家先录节目,后面还有惊喜!”陈小龙卖了个关子,让工作人员开始组织运动会。
距离公演结束刚十一个小时,还有选手顶着没卸干净的发胶,所有人挽起裤腿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泥沙里走,没走两步又被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催促:“跑起来,跑起来,拍完这段再走!”
白宴跟着人群跑了一段,就感觉手脚发软,好在在他眼睛一黑栽到地上之前,执行导演在后方喊了一句停。
“大家停一下!”执行导演脸颊冻得通红,“休息区这边休息一下。”
海边的风能把地给冻裂,冷飕飕的像把小刀一下一下地刮着人,白宴跟着人流走过去,微微仰头看见眼睫毛上凝结的白霜,不自觉地又打了个寒颤。
“随导师来探班啦!”场务推了个不锈钢的食品推车,在满是积水的沙滩上跌跌撞撞地走了半天,最后停在了休息区的篷布前。
推车上放了几个饮料框,整齐地码着几十杯热饮和小吃杯,执行导演脱了手套开始递东西,一边扯着嗓子维持秩序:“大家排队过来领,有咖啡、奶茶、姜茶和甜品,领了就在边上,不要离开拍摄镜头,不要靠近海边!”
湿冷的感觉从脚底传来,白宴把脸埋进外套里,风势好像减缓了一些,但还是吹得他有些耳鸣。
外套里传来混合不明的味道,有化妆品自带的香料味,有海边久久散不掉的咸湿气味,还有一股不算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莫名安心。
随祎像往常一样被人簇拥着走到选手中间,像是背剧本一样鼓舞了大家几句,然后他看见了裹着冲锋衣站在角落里的白宴。
白宴的脸比平时更白,隐约有些灰,看了他一会之后移开了眼神。
“大家都喝东西了吗?”随祎如常地转过头,开始筛查哪个选手手上没拿东西,“小易,过来。”
易圣卿愣了愣,不太情愿地接过他递来的奶茶,小声抱怨:“这个容易胖。”
随祎看了他一眼,易圣卿立刻把吸管塞进嘴里。
白宴再抬头的时候,随祎单手拿了个滚圆的纸杯站在他面前,声音很低:“你不喝吗?”
随祎放轻声音的时候很有蛊惑性,白宴失神了几秒,才有些拘束地接了过来:“谢谢。”
随祎看了他一会,垂下眼睛,余光瞥过白宴身上的外套。
执行导演拿着本子走过来,请随祎补镜头,白宴趁着人多往后排走,消失在编导的镜头里。
“小白。”边上帮忙干活的编导拍拍他的肩膀,“累了吧。”
白宴勉强笑了笑,感觉到嘴巴干裂带来的微微痛感。
“诶。”编导遮着嘴小声说,“你主题曲是A你知道吗?”
白宴明显不太信任地看着她。
“真的!”编导强调,“一会就公布了。”
白宴站在原地,好像一个作弊拿到好成绩的学生,局促而尴尬,不知作何反应。
编导笑着说:“其实我感觉随祎对你挺满意的,你的A就是他给的,他还给你提名了勤奋第一,说你练习二十个小时,把罗尧给挤掉了。”
白宴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又像是飞机降落时候一样轰鸣。
编导又说了句继续努力,拿着对讲机走向场地的另一边。
白宴捧着随祎刚刚丢给他的甜品纸杯,有些混乱、又好像漫无目的地往人群外走,直到感觉到海风又重新灌进脖子里,才慢慢地剥开纸杯的盖子,里面是大半杯微微散发热气的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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