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宫里那位可有为难于你?”
她刚一进门,秦良夜满脸担忧地问着, 和秦无恙就带着一众小厮侍女迎了上来。
原本就是大热天,秦真一路坐马车回来, 额间出了不少细汗, 被众人这么一簇拥, 越发觉得胸闷气短。
“别一窝蜂似的围上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这天忒热了,你们都往后退开些。”她抬手示意众人退开,笑道:“父皇,说的哪里话?若是宫里那位为难我,我哪能好生生的回来,这样的话可莫要乱说了。”
“对对对,是为父说错了。”秦良夜连忙抬手拍了拍自个儿的嘴,又亲手拿了扇子给秦真扇风,“这京城着实太热了些,快回临风阁去,为父让人给你放了好些冰块纳凉,还有解暑的酸梅汤也备好了。”
秦真一边走着,一边听他说话,又是问午膳用过没,又是问皇帝如今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无恙走在一旁愣是插不进话,只能无奈地笑。
秦真也不急着回答,回了临风阁,坐下了歇了一会儿,饮了半碗酸梅汤稍稍缓过来些许,才含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一道说了些话,问我的婚事。”
“这还叫没什么事?”秦良夜原本刚刚坐下,一听这话又猛地站了起来,直接就把扇子扔在了桌子上,“你的婚事可是天大的事!”
边上的侍女们都被惊着了,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低头退到了边上。
秦真笑了笑,继续低头喝酸梅汤。
夏天热,膳食难进,这酸酸甜甜的汤她倒是喜欢得很。
秦无恙拿起秦王扔下那把扇子,缓缓摇着,继续给秦真扇风,温声道:“父王稍安勿躁。”
秦良夜忍不住道:“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燥?你们两这性子就是一点也不像为父……”
秦真笑道:“是啊,我和阿弟都随娘。”
“是啊,都随了你阿娘。”秦良夜想到早逝的发妻,微微一顿,这快要冲破头顶的火气竟也慢慢消了下去,喃喃道:“像你娘好,还是像你娘好,沉得住气,走一步看百步,以后也能过得顺遂些。”
秦真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看了自家父王一眼,心知他一想到阿娘心思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由得轻咳了两声。
一旁的秦无恙会意,当即开口问道:“那这婚事,阿姐是怎么同皇上说的?”
秦良夜闻言,立马回过神来,“你快说说,怎么同宫里那位讲的?”
秦真面上并无什么羞涩之意,徐徐笑道:“我同他说,我想上高楼,抛绣球招夫。”
“这……”秦良夜面色很是纠结道:“儿啊,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早上还说楚沉好,这进了一趟宫就说要抛绣球,这京城之地鱼龙混杂,你上了高楼,把手里的绣球一抛,底下谁能接着,可就全凭天意了,这要是抛给一个贩夫走卒可怎么好?”
“父王。”秦真含笑喊了他一声,“你怎么同皇上想的一样?这绣球在我手里,自然是我想抛给谁就抛给谁,哪有凭天意的道理?”
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她那么多年练武功练出来的准头岂不是白练了?
“我……”
秦良夜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秦无恙继续给秦真扇着风,温声问道:“阿姐,那皇上可曾答应你?”
“还没呢。”秦真喝完酸梅汤抬手伸了个懒腰,“我要出宫的时候,王太师刚好来面圣,想来傍晚时分,这宫里的旨意就会下来了。”
秦良夜还是有些不放心,絮絮问了她好些话,诸如若是皇上不答应怎么办?
想了想又觉着抛绣球这事不靠谱,要让秦真再想个靠谱的主意。
秦真在宫里同元珏周旋了大半日,眼下正犯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打了个哈欠,笑着同父王道:“皇上会答应的,父王且等着看吧。我着实困得很,若是宫里的旨意下来了,你们先接了便是,其余的等我醒了再说。”
说完这话,秦真起身就往里屋走,蓝烟暖玉连忙上前替她掀开珠帘,跟上前伺候着郡主歇息。
“哎,真真……”秦良夜还想跟上前去再说点什么,却被自家儿子伸手拦住了。
秦无恙低声道:“阿姐进宫这么久,怕是累着了,父王让她先歇歇,若是宫里真的来了旨意 ,再说也不迟。”
秦良夜思忖了片刻,低声道:“也有道理。”
父子两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侍女们当即把门关上了。
秦真进了里屋,往榻上一躺,就闭上了眼伸手任由侍女们伺候着除去外衣,脱了绣花鞋。
困是真的困。
连侍女们低声问着什么,她都听不清了,只含糊不清地胡乱应了一声。
转眼间的功夫,秦真就睡着了。
连睡梦中,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绣球抛到楚沉手上。
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总归是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她昏昏沉沉的睡着,到了傍晚时分,宫里果然就下了旨意。
秦良夜带着秦王府一众人亲自到正厅前接的旨,皇上不光答应了秦真,为彰显对这事的看重,还特意把抛绣球的地点安排在了京城最热闹的东街凤凰楼,日子就定在三天后。
一切事宜都由宫里的人操办,秦良夜这个做父王的,秦王府这个母家,不必废半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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