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太
此时,眼前的男人发出了略有生气的声音,即便他的脸上还带着过于夸张的笑意:你知道我为什么亲自叫你来吗?
狂死郎大人。权太自觉问心无愧,他坐在花都最可怕的人年前,丝毫没有惧色,我不知道。
哦哦不知道吗?狂死郎坐在榻榻米上,靠着一个小桌子,抬起酒牒让自己那刚入职不久的小侍女给续上酒,我接到报告,说你砍断了游廊一家店的柱子,让整个店都塌了。是这么回事吗?
没错。权太跪坐在那里,他垂着眼睛,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尊敬,但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如果不那么做的话,火势可能就会蔓延到整个游廊。您应该也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状况吧。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哦~狂死郎先生。
我刚刚跟你说什么来着?你就听着不准讲话!而且你给我倒的是什么?这是茶吗?为什么给我倒茶??
狂死郎和他的小侍女之间的悄悄话被权太听得一清二楚。上次自己因为类似的事情被问责的时候,狂死郎身边的侍女可老实多了。现在这个过于年轻不说,也有点过于
权太游离的目光不小心和狂死郎的小侍女对上了,对方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枯死的花儿都能盛开的笑容,这让权太立即就移开了眼睛。啊,现在这个也有点过于可爱了吧!可恶!这合理吗??不要在兴师问罪的时候带上这样的侍女!!
咳咳总之,权太。我知道你是个整个町火消出勤率最高的人。换句话说是唯一在做事的人。想起那个町火消来狂死郎就头疼。不过正是因为他们是那副模样,自己的某些工作才更好执行。
像是权太这样的人,在和之国已经很少见了。如果是为了以后着想,就不应该让他灰心或者离开。狂死郎在心里这么想着,他说:我理解你的做法,权太。可是啊,你想想看,你这样让所有人都很难做。如果我就这么让你回去了,其他人岂不是会看扁了我吗?
那么狂死郎大人认为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我只不过是在救火而已。这个花都,如果要是着起大火来究竟是什么模样你会不知道吗?也许凯多的赋予者们都很强大,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真的在乎这花都里的人们的死活。不如说,就连大蛇大人都不在乎。不
如果说凯多他们是不在乎的话,大蛇就是憎恨。他憎恨着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以及每一个人。所以,在他们的统治之下,和之国能好的起来吗?不可能的。
而我我只是一个人。我希望我能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尽到我的职责。权太说:这是我的工作。狂死郎大人。
我也是在做我的工作啊,权太。狂死郎用细长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青年,他说,你应该再低调一些。否则下次我也会迫不得已的不能再和你讲道理了。为你父亲想想吧。
哎真是没辙啊。权太没办法的低着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说,我知道了。狂死郎大人。
啊。很好。完全就没在反省吧。还真是固执啊。希望我能在你还没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期待之前拯救这个国家。狂死郎心想着,他丝毫没有表露出这样的情感,而是一直带着老大的威严,好了,你回去吧。
是。
总算是结束了。因为权太父亲是有名的士族,所以就算是狂死郎也不可能轻易的对他实施制裁,这就是这个国家的制度。父亲是士族,所以儿子也是,这么一来,就是高人一等。不论是金钱、食物、土地全部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如果权太就接受这个事实而作为士族生活下去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到町火消去工作。人们都说,是士族的身份让他们躲避开了和之国现如今所遭受的灾难,而权太却觉得,正是因为身为士族,才应该为现在的灾难做点什么。
父亲当然不同意权太去反抗大蛇或者凯多的统治。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是无法和赋予者相提并论的。他们当不了救国的英雄,只不过是用这短暂的安全与富有的假象麻醉自己罢了。让权太来到町火消,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然而,町火消却又是现在这副模样。根本就没人关心花都的安全或者火灾隐患,只会做些蠢事吸引民众的注意力,企图得到更多的关注。
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吗难道对普通人来说,就真的已经救国无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偷个那个什么□□ile来吃,赌一赌会不会成为赋予者?如果得到了力量,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能做更多的事情了呢?
带着各种沮丧的想法,权太离开了狂死郎的府邸。今天就先回家去吧。要不干脆也别再去町火消了。作为大少爷过完余生应该是不少人的梦想
叮叮叮叮!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仓促的警铃声传入了权太的耳朵,抬起头来,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正冒着浓烟。是着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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