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也不是真的就两个人去,而是让人去隔壁喊了几个身体强壮的奴隶护送。
他们差点离开的时候,王安同追了上来说道:我我也去,我,能打!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龇牙展示他的牙齿有多么锋利,他本来还想伸手,但是他的指甲早就被修剪掉,已经不锋利,没办法对敌人形成威胁,所以他又把手给收了回去。
骆时行摸了摸王安同的脑袋说道:回去睡觉吧,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去打架的。
最主要的是打起来也是真的打不过。
所以这一波要怎么处理还要去看看阿勒真的意思,如果阿勒真也秉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那他可就要鱼死网破了。
王安同不太懂人类的弯弯绕绕,他直觉地品出了骆时行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打不过。
他努力说道:我,我可以。
一旁的韦子耀伸手搭在王安同的肩膀上说道:阿同,别给是猞猁狲捣乱。
他们帮不上忙,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不拖后腿而已,总有一天
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种下,不是报仇就能解决的,恨很难被消弭。
骆时行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转身就带着人走了。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萧善诗才说道:好了,都听猞猁狲的话,回去休息吧。
韦子耀闷声说道:我睡不着。
萧善诗沉声说道:睡不着也回去!我们都要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猞猁狲护住了我们,我们不能再这样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庇护,他也会被欺负,他也会难过,谁来保护他呢?只靠山君一个人吗?
韦子耀沉默的回去了,的确,他该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萧善诗看着骆时行他们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坚定,最后转身走了回去。
王安同本来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只不过在进门之前,他突然转身从旁边翻墙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众人却没人发现。
骆时行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县衙。
平日里这个时候阿勒真已经睡了,但是今天他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奴隶带来的消息让他十分担心,这么晚了猞猁狲还要跑过来,这一看就是气得不轻啊。
就连魏思温都皱眉说道:猞猁狲很少会有这样火急火燎的时候,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阿勒真恨恨说道:那个蠢货,招惹谁不好去招惹猞猁狲!
他们只看到那是汉人奴隶无足轻重,但也要看是谁手下的奴隶!
更何况那几个人在县衙是已经登记过户籍的,他们压根就不是什么奴隶,而是平民!
杀奴隶跟杀平民是两码事情,尤其是这个平民还是大祭司的家人。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但大祭司把人家当家人看,你们跑去把人给打死了。
阿勒真现在是真的心累,恨不得大长老一家立刻马上消失。
他一点也不想为他们在猞猁狲面前说话!
可惜不行,他身为族长有义务维护部落的团结和稳定,现在他只希望猞猁狲还没气到失去理智。
一旁的魏思温听了之后冷笑道:若是失去理智反而好说,现在猞猁狲越是理智就代表着他报复的心越重,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魏思温提醒了他一声也不再说话,他在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帮两个孩子说话,这两个孩子要面对的都是年长者,年龄阅历还是会带来一定的优势,他担心这俩孩子会被欺负,所以要留下来。
阿勒真长长叹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叹完就听人说大祭司带着人来了。
他连忙迎出去,结果一看到骆时行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如果骆时行穿着便衣过来,那么这件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现在他这一身严肃的大祭司装扮,外加身边还跟着十来号人。
尤其是程敬微连那把宝刀都带来了,这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啊!
阿勒真提心吊胆地迎上去说道:外面风大,先进去再说吧。
骆时行倒是没有迁怒,这个时候他必须忍耐住,他的敌人是大长老,不是阿勒真,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就把原本的盟友往敌人身边推。
他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一旁的阿勒真见他脸上连点笑意都没有,一双漂亮的黑眸此时更是仿佛冻结了一般,心里也恨不得把大长老家的儿子暴揍一顿。
骆时行进去之后见到魏思温还点了点头,勉强喊了一声:魏翁。
魏思温一看骆时行小脸煞白,一双眼眸都充了血,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气狠了,不由得十分心疼。
他对薛家兄弟也不过是可惜,生生死死见多了,只是感慨他们命不好,对骆时行却真情实感的多。
这孩子无论多难的时候都眼里带着光脸上带着笑,现在紧绷着身体坐在宽大的座位上,看的他都有些心酸。
他很想劝骆时行想开一些,这件事情不宜闹大,对方毕竟是大长老,只是此时看骆时行这个状态他又说不出这种话。
骆时行坐下之后问道:通知大长老了吗?
阿勒真解释说道:刚刚已经派人去知会大长老亲自过来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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