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音色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没法开口说话把人赶走,只能用眼神宣泄自己的不满逼他们滚出去。却不想那人不仅不在意他的意思,反倒得寸进尺,笑得一脸淫邪,呼着满嘴酒气,手脚不干净地要搂他腰。
青年被美人清凌凌的娇嗔怒视瞪得一激灵,心里的小白龙又开始腾跃翻滚起来了,借着酒劲,胆子也壮了,实在忍不住美人在怀的销魂,一边下流地打量他的身体,淫贼似的不安好心夸他“腰细”、“一定很软”、“腿真长”、“穿黑丝给哥看看”,一边活动着想亲自上手体验这份动人美艳。
尧杉厌恶至极,脑子里却想的全是另外一回事。
之前去学校当代课老师那段时间,也听到过有学生或是同事说他作为一个男性Beta是不是太瘦了,腰可真细。不过和这下九流的不一样,人家纯粹是出于关心,有些甚至带着艺术眼光的欣赏,夸他身材好,适合去美术部当模特,还被舞蹈表演学专业的老师当做范本要学生朝这个方向努力。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𝓾zнà𝓲ω𝓾v𝓲ρ.čǒ𝖒
但舒晚荻显然不赞同这种说法。
她说,因为他瘦,但骨架又还算有分量,所以肩宽,胸也阔,衬得腰部线条愈发好看。可那只是假象,本质上他的腰很硬,筋骨更硬,好多她想尝试的动作他都做不来,每次就只能依着他的身体素质做些非常传统的体位,长久往来,都有点厌了。
“你连主动塌腰都不会,还得我先按下去,真是白瞎了这副好身体。”
“这学期的体育课我报了瑜伽,你来跟着我一起学,甭管有用没用,我不想一个人练不行啊?你陪我……”
……
沉浸在回忆里的怅惘被沸腾的人声喧嚣打破,阵阵欢呼在耳边炸响,他回过神来,双眼聚焦的当下只见那张令人生厌作呕的丑恶嘴脸与他不过毫厘之距,他屏住呼吸,胸腔中迸发出一股难以克制的愤怒,烦躁至极地大力将其推翻在地,抬腿把控好力度往他裆部不偏不倚踢了一脚。
而自己则跟着周围的人群一起站了起来,越过因为疼痛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凭借身高优势和高跟鞋的加持眺望着众人视线聚集的地方,迈着碎而急的步伐跟着人海一同涌去。
“啊啊啊啊!荻荻!小碗弟弟出来了!”
“我的妈呀美死我得了!”
“她不是在排练吗?怎么这个点出来了?”
“小碗一直都很宠粉的,中途出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太正常不过了。呜呜呜她朝我挥手了!荻荻,妈妈爱你!!!”
“小碗少爷素颜也好俊,我想掐她脸蛋子,嫩得快滴出水来了呜呜呜……”
“宝宝我的宝宝,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挥爪爪的时候好像小猫咪,我的元气爱抖露,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
闪光灯快门声应接不暇,挥舞着的手臂组成了人浪,大家都欢欣鼓舞地为那个站在侧台上元气满满蹦蹦跳跳花式比心的女孩激情应援着,场面极其热烈。就连一向心不随外物而动的尧杉也好似受到了感染,想尽可能再往她的方向靠拢,离得更近一点。
就在他还想往前钻个空位挤一挤的时候,舒晚荻扯了扯身旁人的衣摆,女助理随之弯下腰俯身将耳朵凑到她嘴边,一边接收着对方传达的意思,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话音落下,助理也笑开,和她挥手告别后找了个话筒走上了舞台,语气兴奋又自豪。
“荻荻请客,粉丝宝宝们要点单的时候麻烦向服务员出示一下自己账号主页和相关超话等级,Twinkle的乐迷或者荻荻的个人粉丝都可以凭此免费领取主食、小菜、酒水饮料、餐后甜点、果盘各一份哦,想吃什么就点,不用跟荻荻客气啦,也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大家可以继续支持荻荻和Twinkle乐队,希望大家今天都玩得开心嗨得尽兴呀!”
所有粉丝都被正主的豪气与体贴感动得不行,群情激昂地附和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舞台上摇旗呐喊的人身上,自然没注意到才消失在侧台,现在又慢吞吞阴恻恻冒出半截身子,表情晦暗的小姑娘。
摘下满分爱豆面具的舒晚荻眼神不悦地朝某人皱了皱鼻子,压下眉眼,屈起两根手指,点点自己的眼睛又指向对方,还龇了牙,像只发狠的幼犬,毫无杀伤力地故作凶巴巴。
“我,在盯着你呢,给我老实点!”比着口型无声将他训了一顿,舒晚荻错开和尧杉交织的视线,扫过她特意留的VIP座,那几个玩性骚扰的流氓居然还杵在那里没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服了。”她烦躁地抹了下脖子,余光瞥见那人依旧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搅得她心烦意乱,于是不耐烦地回剜了他一眼。
重新退回后台,舒晚荻直接找到保镖要他们把那几个人敲晕了趁乱扔出去。几坨烂泥滩在这儿实在有伤风化,和他们呼吸同一个空间里的空气她都感觉自己呼吸道要废了。
尧杉眼睁睁看着那几个骚扰过他的男人宛如死猪一般,被装束统一、高大威猛的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嘴后悄无声息地拖行着从紧急通道扔了出去。这场行动从头到尾除了他这个当事人,再无其余一人发现端倪,表现得训练有素,手段娴熟,极其专业。
从别在他们西装上独特的金属胸牌可以得知,这都是公司额外分配给舒晚荻的保镖,专门从顶级安保公司请的,熊孩子有针对熊孩子的特殊待遇,上面对她严防死守,生怕她再闹出什么乱子。
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他难得升起一丝名为“心虚”的情绪,下意识拢了拢披散的长发,重新坐回原位安静等待。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批人,逐渐把整个场地的空余位置都填满。拥有共同话题的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对即将到来的演出亦是充满了期待。
某个时刻,舞台上突然亮起五颜六色的灯柱,交织错落、交替闪烁,每个人的脸上都淌着形态不一的斑斓。流光溢彩的霓虹霞光从舞台中央铺散着一路扫至观众席最后排,伴随着规律的鼓点,忽明忽暗、斑驳迷离。进场音乐节奏感极强,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激情跳动,带领着观众感受律动,沉浸在这令人陶醉的虚幻当中。
绚丽的灯光秀很快将观众的胃口调动了起来,尧杉看了眼腕表,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半小时。
底下人群躁动,在摇晃舞动中应援口号逐渐统一步调,大家齐声呼喊着“Twinkle”的名号,直到灯光骤然熄灭,在黑暗中伴随着“啪”、“啪”、“啪”的开灯音效,聚光灯盏盏点亮,映出白色幕布后人与乐器的黑色剪影。
从左至右顺次揭露,分别是节奏吉他、鼓手、主音吉他+主唱、键盘、贝斯+高音主唱。
Twinkle乐队原本不叫Twinkle,初始配置是四人组,原先的主唱兼节奏吉他的那位卷走队名退队单飞了。节奏吉他好说,学的人多,水平也不要求特别高,没多久就招到了合适的。乐队里主音吉他手之前是负责伴唱的,胜在音色好听,虽然音准不错唱得也好,可惜高不成低不就,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后来阴差阳错捡到了舒晚荻这么个宝,一手拨着粗弦弹着厚低音,张嘴开嗓却能飙出超高的海豚音,甚至还能自创作写曲子,流畅了旋律丰富了质感,有了这两大杀器,相较之下他们以前颇具代表性的歌都略显单薄了。
其实舒晚荻还尝试过作词,但队友见了草稿后立马众投一边倒的否决票。这姑娘曲风挺摇滚,写的词却很“矫情”,太文青了,一点都不rock,更适合玩民谣。
刚加入的时候,原始成员没有半分龃龉,把这个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甜度满分,实则文能极速Rap diss黑粉,武能手抡贝斯呼哧砸人的漂亮小女孩Omega视作奇珍异兽,甚至从逐日刷高的熟悉度中体会到了一丝老父亲养女儿的欣慰与满足感。倒是自称摇滚乐迷的那群人闹的慌,说她不配玩摇滚,硬汉风都被她个娘们给搅和软了。
新出的歌风格大都是后摇滚,曲风很仙,比以前轻松自由了不少,针对此网上讨伐声一片,一派旧社会举着示威横幅游行逼人退位谢罪的凶残架势。他们看不惯身娇体弱的女性Omega在外面抛头露面拿他们的“热爱”哗众取宠,作为老派激流站在顶级鄙视链上好为人师高高在上,嫌弃她侮辱了摇滚,好端端的乐队被她糟蹋成了不伦不类的太监,赶她回去安分点乖乖生孩子。
当然,作为话题中心的舒晚荻也绝不惯着。一开始她被拖进贴吧里审判打低分泼脏水,后来人身攻击愈演愈烈,名声脏了全平台。颇具反叛精神的她学不会收敛,反倒更张狂了,连写好几首歌反击,歌词字里行间全是暗喻,骂人不带脏字阴阳怪气嘲讽,表达态度的同时顺道炫了波技术力,赢得圈内众多女性乐手歌者站台撑腰,队友也很义气的公开发文替她打call,同时官方开除某些打着维护他们乐队“本真味道”的旗号实则故意搅浑水的渣滓粉籍,当然恶意造谣传播者也没放过,通通发了律师函,狠狠挣了口气。
“装逼口嗨教做人也不看看对象是谁,碗妹可是童星出道,后期息影销声匿迹又不是死了重开,知名度和路人缘从基础上来说就比别人高了不知好几个level,现如今重新站在公众面前,还手握这么牛逼的技能,粉丝类型不忌男女老少,营销号都不敢乱开腔,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摇滚艺术家’还上赶着靠抹黑女人假清高,没被泼黑狗血红油漆算他们运气好生在法治社会里,不然哪里能让他们嚣张到现在。”
“我也不懂什么金属朋克硬摇滚的,听音乐听音乐,不是耳朵享受我喜欢就行了吗?非得局限在某种风格里挖宝藏吗?一首歌在我这里的感觉明明就是没那么好听,但因为元素足够原始风格足够传统,所以我作为听者必须被按头吹捧,那不是本末倒置吗?原先那跑路了的主唱总爱穿插着莫名其妙嚎两嗓子,什么黑嗓死嗓的,说是‘带劲’、‘味正了’,我听着也没多厉害啊,半死不活的就卡在那儿总顶不上去,咳痰似的急死我了,哪有我们小碗弟弟唱得顺溜,气定神闲哗啦一下子就拔上去了,三段高音一阶更比一阶强,爽死了!”
“Twinkle本来就没给自己风格定性啊,名字变了,自诩为核心的人物都跑了,还不能转型啊?大碗哥们都没意见,替他们跳什么脚?我看以前的视频,那主唱每次在演出中途整什么吼叫变调砸吉他的幺蛾子时,哥哥们的表情都特别生无可恋,哪像现在,一个个笑得跟朵花一样,看着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你们不觉得乐队的新名字很可爱嘛,像星星在朝我眨眼睛。想象这群糙汉带着妹宝对我win扮鬼脸我就想笑哈哈哈哈……轻松快乐点不好嘛,多治愈啊。”
“别说了,太有画面感了,这事他们真做得出来,大碗哥们肯定是自愿的,小碗妹才是被逼的。”
……
话题最开始是由一个妹子挑起来的,念叨着这场还挺安分,因为上一场她也来了,不过有个“大老爷们”凶神恶煞地闯进酒吧怒斥了他们一顿,骂他们粉丝都是贱骨头,什么破烂都追,跪着起不来了。虽然最后以大哥被保安抓去警局喝茶为结局,但大家心里还是不怎么痛快,散场后有些人就上网宣泄了一下,引发了不少讨论,而非要打逆风局对着干声援那位嚣张大哥的反骨们则是被群众围攻,某条语序不通的恶评下回怼的全员学历本科起步,连骂人都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出口成章,将人羞辱了个体无完肤后叉出去扔掉。Twinkle粉丝,主要是舒晚荻的粉丝,经此一役凭借着强大战斗力上了热搜,着实叫人叹为观止。
这群人就站在尧杉正后方的位置,中间有围栏隔着,相距不到一米。音响停了,他们又激动,声音不自觉就大了点,尧杉有心细听,落进耳朵里清清楚楚。
一些外人听不太懂的东西,他却很明白。舒晚荻外号“小碗”的由来,是因为她之前被单独拉出去参加那个竞演真人秀,节目组对参赛选手的身材把控很严格,她的盒饭都变成了超小份。队里老大哥把兄弟几个举着大份还加量的饭盆,像花瓣包围花蕊一样圈住最中央小圆碗的照片po出去调侃忙内悲催的境遇,粉丝们被逗乐,根据“舒晚荻”的“晚”取“碗”、“荻”取“弟”谐音,叫她小碗弟弟,正好队里每个人的姓氏都不一样,于是亲切地称呼其他哥哥为张大碗、郑大碗、冯大碗、葛大碗。又因为舒晚荻身上有种自由不羁、积极洒脱的少年意气,附加身价贵,所以又有人喊她“小碗少爷”。
舒晚荻是童星出道,最出名的作品是部悬疑影片,塑造的角色令人印象深刻,电影结尾最后一幕小女孩沾满鲜血面无表情站在火光中的画面成为好多人的心理阴影,再度回顾经典依旧会不寒而栗。不过那个形象和现在的她撕裂感十足,虽然孩子玩摇滚,但孩子长得是真的好,代言产品送的小卡都是一水儿的甜妹挂,比划的小爱心宛若丘比特之箭一箭射进人心坎里,挂羊头卖狗肉欺骗了多少无知直男,可惜一脚踩进去再也出不来,拜倒在小姑娘的蕾丝裙和大贝斯下,彻底被暗黑萝莉的魅力所折服。
不过女粉比例更多,毕竟谁能不爱甜妹呢。
“宝宝!宝宝啊啊啊啊小恶魔好可爱!双马尾战神重出江湖了,救命我死了!”
“谁懂人形BJD的含金量啊!球球姐你好事做尽,我就知道这套荻荻上身肯定杀疯了!”
“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球姐每一天!每天跟养娃似的变着花样给妹宝做漂亮小裙子,当代知世啊!我也想贴身给妹宝量三围呜呜呜呜……”
“球姐工作室还招人吗?我也想给自己的爱豆玩换装小游戏,说不定还能吃到碗妹手作小点心呢!球姐前天还放图出来了,说宝儿做的可露丽比外面买的还好吃,馋死我了!”
听到这儿,尧杉再也忍不住,顾不上关注台上那个背着贝斯扎着双马尾,穿着红黑格子朋克连衣裙、不规则渔网黑色吊带袜、厚底铆钉马丁靴,高举双臂拍手做气氛的女孩了,他回头盯着那个将保存的九宫格图片展示给其他人看的女人,内心动荡,难以接受。
前些日子她打着爱心手作的旗号天天给他送来的甜点居然是练习下来的失败品?他就说怎么都长一个样儿也不换换口味,还怕拂了她的好意忍着腻味全吃光了,差点没撑吐。结果呢,他是她宠粉的垃圾桶吗?
心里闷闷的,堵得慌,就连他本人都察觉到了这种情绪不对劲。
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他不知道,大多数情感在他这里都是很陌生的,无论于嫉怒、痴妬、愤恚、哀怨……激烈的心理活动于他而言是很鲜见的,至少人生的前二十三年他没有过鲜明的悲喜。
在没遇见舒晚荻之前,他的心态就好比一条被冻住的长河,四平八稳岿然不动,任何风浪都掀不起波澜。直到她的出现,不仅嚣张狂傲地在冰封的河面上凿开一个巨大的窟窿,还很没边界感地支起火堆化开了整条河,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把她吞没占有的时候,她早拍拍屁股留下满地狼籍毫无责任感地消失了。
他或许对她抱有期待,但大多时刻她都无法给予回应。
安全感,从始至终他都未曾真正拥有过,于是他一直活在对她的渴望与患得患失中,最终无可避免地铸成大错。
7ABO世界:白骑士人格女Omega×隐性病娇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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