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有中学,最近也得去县城。项鸿玉心里的小九九是想和荣笙一起上学的,可他比女孩大叁岁,正好一个槛,他们注定当不成校友。
而且荣笙是在省城读书,他也去不了。
十二岁,他上初一,家里添了宝宝,软乎乎的一小团,是他的妹妹。
他喜欢爸爸妈妈,喜欢家人,也很喜欢她。
再过叁年,荣笙也上了初中,能和他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她在大城市里有更多更合得来的朋友,假期也被安排得满满当当,除了清明和春节,其余时间鲜少回乡。
他也过着寄宿生活,若是走读,县城家里来回跑,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还不如住校的好。
后来升上高中,各个角落都能被划分出男女之别。他和男孩们坐在一起,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学来的淫词浪调,就算自己不参与,被围在中央,两只耳朵也饱受沧桑。
他了解了何为“性”。
其实初中就有同学提起过这档子事,而且更皮更明目张胆,但到底涉世未深,了解得少,口嗨也没嗨到点上去,说起黄段子来不痛不痒,哪像高中生,都能亲自下场实践了。
男女性事,浮艳绮靡。可聚众在宿舍里看盗摄黄片的少年人只知道再丑的男人都会有丰乳肥臀的好妹妹臣服于他伶仃胯下,像条母狗一样毫无羞耻心地张开花白大腿,硬憋出来的淫叫怎么听怎么刺耳。
项鸿玉不喜欢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与他的向往差之甚远,干脆带着耳塞,将被子蒙过头顶,陷入睡眠。
虽然他出自本心的抗拒这些黄暴产物,但不可否认的事,他确确实实受到了影响。
十六岁的某一天,被闹钟叫醒的项鸿玉显然还没完全从睡梦中脱离出来。
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里交织着粉与紫的梦幻色彩,渲染成隐晦的情色氛围。混合着男女压抑、柔媚的喘息,躺倒的男人赤裸着身躯,有一袭轻盈的纯白裙角贴着他的腰胯上下起伏。
悠缓地深入,缄默地退出。隐忍的吐纳间汗珠跟随肌理的节奏滚动,没入诱人的沟壑。
水乳交融。
她是脱壳欲飞的蝶,被他用情欲的网构陷缠粘。
晶莹的线、剔透的水,她被他拽入不可测的潭底,在揉碎的麝香里,越陷越深。
他们是水波中荡漾的月光,被摇曳的微风浸入湖面浮沉,藕断丝连的割裂成碎片,又温柔地融合。抱作一团迷离暖意,纠缠未曾分离。
视野是朦胧的月日,在光辉与暗淡中窥见旖旎颜色。欲念与爱慕,描摹出身姿的隐约玲珑。
蹂躏得娇花憔悴,颠簸里卷起温柔风浪。泪痕缠绵情意难绝,娇吟破碎哭腔婉转。雾里看花,思念相洽,欲海消长。他不放手,直至肉体衰朽……
男孩沉溺此番美景,竟不肯相信,没有她的光阴才是现实。
身下床单濡湿一片,深色斑驳干涸,嘲笑他的不自知。
青春期的男孩,年龄性激素旺盛分泌。他的性发育逐渐成熟,却没有过实质性生活、合理的性释放。精满自溢,他不得不学着同期男生自我手淫,才能缓解晨起的荒唐。
其他人自渎或许只是为了体验高潮带来的兴奋愉悦,呼吸急促、血压升高,快感一波比一波强烈,满足了自己当下的欲望便已足够。
但项鸿玉和他们又不大相同,他心海里有特定的自慰对象。想象着女孩如画的模样,他便能达到和射精高潮殊途同归的结局。
刺激他勃起的不是外界的摩擦,而是记忆中她的容姿。
他在学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荣笙。
是他们学校组织的才艺比赛。
荣笙有个好朋友,之前一起读书的,后来朋友的爸爸被调岗,女儿便跟着转了学,来到这小县城里继续学业。
那女孩自小学习舞蹈,时逢县里举办校园才艺大赛,每个班都要上报节目,然后优中选优,推第一名出去比赛。班主任夸她捧她,明里暗里都是要她拿奖,女孩听了进去,也想一举夺魁。
但独舞单调,校领导自然不会让这种节目出去参赛,不热闹,于是她便找了外援,是舞蹈班里最为出色的女同学。
也是她的朋友。
就是荣笙。
荣笙人长得好看,身段又美,浓烈的舞台妆盖不住她优越的轮廓。静时娉婷,舞时婀娜,一颦一蹙可倾城,一嗔一笑亦销魂。
腰软腿长,轻纱缥缈间泛起她的皎白,勾魂夺魄。
项鸿玉坐在观众席中间,望着屏幕上不太清晰的画面,一眼就认出了她。
心紧着,连呼吸都屏住。
生怕不平稳的气息会破坏掉独属于她的静谧美好。
视线追随她端庄地谢幕,矜持地下台,主持人串场话术激昂响起,他才恍然回神。
怅然若失。
他不是没想过她会来找他。
可那是最没可能的奢望,刚燃起一点苗头,就被自己掐碎了火折子。
但她确实是朝他走来了。
卸过妆、换下舞裙的女孩宛如出水芙蓉,精致秀丽,步步生莲,目不斜视地朝他走来。
长大后的荣笙那双眼睛越发冷清,幽婉孤毅,和他说话时语气淡淡的,好似那不可采摘的天山雪莲。
然而她本人其实并不高傲。
她找他,是为了妈妈叮嘱过的事。
3土狗系:冷情母单女×老实卑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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