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嘉这才放心一点,又想起什么似的,小声说:那能不能拜托他们帮我把刚刚那段删掉。
哪段?傅司年一本正经地问,显然是想嘲笑刚刚落嘉吓得快黏在天花板上的样子。
他其实还是很喜欢逗许落嘉的。看着许落嘉的第一面起,他就觉得这个人像个软包子一样,可以随意搓圆按扁。
可是落嘉虽然脾气温和,却是个很有疏离感和原则的人。从前傅司年一次次地得逞,不过是仗着许落嘉喜欢他而已。
如今脱去了那层滤镜,心彻底地寒了,便只觉得傅司年十分无聊和恶劣。二十好几的人了,又拿过这么多影帝,常常一副冷脸生人勿近,实际却仍然这么幼稚。
然而落嘉也没有拆穿他,扫了他一眼,保持表面的友好和平静,同时为了表达自己的敬业精神,他礼貌地道别:我先洗澡了。
傅司年板着脸:回答我的问题。
许落嘉没有被他唬住,他不再是落嘉世界里高高在上的神了。
落嘉回头,彬彬有礼道:讲俏皮话和开玩笑应该是爱人之间做的事情。
至于要离婚的两个人,平淡应如君子之交,清白朴素。不必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有暗自涌动的暧昧情谊,以及你来我往,你缠我绕的耳鬓厮磨。
反正这一段剪辑师肯定要删掉的,不必演。
落嘉洗完澡以后,顶着半干的头发找吹风机,拖鞋踢得哒哒响。
一下楼,就看见傅司年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一边玩一边看电视。
你不热吗
许落嘉还是问了出来。
G市就算到了晚上,也依旧有种闷热,只有用满头的冰水浇头才能去除那种燥热,傅司年却依旧穿着长袖的睡衣,身上有毛毛的那种。
没带衣服。傅司年头也不回喃地说。
小泉呢?
我从东北直接飞过来的,没在B市停留。
那你就打算一直穿这么多?会中暑的吧,拍出来也会很奇怪。
傅司年一贯冷淡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类似于没好气的表情:不用你扛我去医院,你也扛不动。
说完又转过头去,窝在沙发上,修长的腿搭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机,留给一个湿漉漉卷绒绒的后脑勺。
许落嘉这才发现傅司年是自然卷,他想起来,傅司年的外祖家是葡萄牙人。
落嘉想提醒他摄像头还在录着的,五金影帝还是要注意形象。可是他身上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电视机上的颜色五彩斑斓,旁边只开着一盏澄黄色的落地灯。
在这样的氛围下,淡漠的傅司年仿佛也温柔起来。
落嘉忍不住有点心软,说:你要不要穿我的?
傅司年转过头来。
对上那样的眼神,落嘉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的衣服喜欢买大的,应该能穿得下。
落嘉带了十几件短袖,被傅司年犹如强|盗过境,一下子残忍地掠走了六七件。傅司年卷着衣服,立刻回房间换掉身上的毛毛睡衣,穿上落嘉的衣服。
那件衣服在落嘉身上穿着很大,领口开到锁骨以下了,然而穿在傅司年的身上还是偏小了一些,很修身,挺直的脊背和流畅的胸膛线条十分明显。
傅司年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抬眼说:谢谢,凉快多了。
许落嘉笑笑。
实话说,傅司年在电影屏幕上吃得开,不纯粹是因为他的演技和才华,还因为他先天的身体条件。他的比例优越到无可挑剔,双腿修长,身体的线条流畅而健硕,具有一种古希腊雕像的美感。
所以无论演什么角色都很吸引人,风度翩翩,谈笑风生的贵公子不必说,就算是演一个农民,镜头拉远了,身上也带有那种野性的侵略的吸引力。
所以观众总是优先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再沦陷于他的表演时的感染力。
许落嘉叹了一口气,其实傅司年是个很完美的人,在其他各地方都是,聪明,有手段,有家世,有才华。
自己被蛊了这么久,被骗了这么久,也未必不是这个原因。
可惜是个人渣。
许落嘉一想起那句他已经没有价值了,就浑身发凉。
傅司年看到了落嘉的神情,问他:怎么?
落嘉依旧是温和地笑笑,克制住颤抖的后脊背,说:我要睡觉了,晚安。
晚安。傅司年说。
一瞬间,这句话奇异地让许落嘉冷静下来。
从前期盼无数次,就算远在阿根廷,站在伊瓜苏大瀑布前,也忍不住祈求的那一句晚安,如今听到,作用便不再是让他心神宁静,而是有种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在当初摘下戒指时候就曾经期许过的:许落嘉,不必纠结过往,不必心怀怨恨。
因为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冷漠和平静,无风无雨。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吹风机在茶几的抽屉里,你脑袋在滴水。傅司年说完,停顿了几秒钟,却不说话,像个被卡壳的机器人。
许落嘉:?
要表现得敬业一点,没有别的意思。他冷淡地说,解释那句随意而细微的关心,并非出自真心,而是为了剧本和热度,警告许落嘉不要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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