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宋希年赌气翻过身,把自己全团进被子里,连谢璟辰的半块被子都不放过。
“怎么不一样?”
做那个事情的时候,还能说一句是为了治病救人献身,可上药算什么。
重要的是,那里不好看怎么办?听说有些人那个地方就超级难看,他也没专门看过自己那里,万一特丑……
宋希年后脊发凉,他又想起另一件事。
顾不上其他,他裹着被子,把自己卷成肉包子,拖鞋也不穿,急忙起来往门口跑。
刚走没几步,就被谢璟辰拦住,又抱回床上,“去哪?”
宋希年挣扎了一会儿未果,“崔医生说,每次治疗过后,要尽量避免共同相处的时间,有利于你的身体恢复。”
“我不能影响你,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真的?”
“千真万确。”宋希年用被子裹住头,只剩下鼻子和眼睛,“你再休息会儿,我先走了。”
说罢,宋希年急忙往床下跑。
可脚还没沾地,就又被谢璟辰抱起,连着被子一并抗上肩膀。
“小叔、不是,老……老公你快放我下来。”
宋希年的挣扎在谢璟辰这里毫无作用,直到他被抗回二楼卧室。
“还要捂着?”谢璟辰双臂撑在他身旁。
宋希年收了收被子,把头钻出,“不捂了。”
“要怎么分开,分多久?”
“十天,尽量不接触,特别是不能同床睡觉。”宋希年急忙说:“正好我快到考试周了,一会儿回学校住。”
这段时间,宋希年为了谢璟辰的病,落下了不少课,刚好趁这段时间恶补一下。
谢璟辰揉了揉他的耳朵,“可以共进午餐么?”
已经临近中午,宋希年揉了揉肚子,“可以。”
“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用,让梅姨来,老公你好好休息。”
谢璟辰低声凑近他,“只要一休息就想你,怎么办?”
谢璟辰的呼吸喷在宋希年耳垂的绒毛,连着耳蜗一并发麻。
以前那么正经的男人,怎么就做了一次,就跟打开神奇大门似的。
这人太会撩了,根本招架不住。
可我们还在还分床期啊!
忍住。
宋希年把被子往上拽,只露出眼睛,“老公你快去做饭,我想吃鸡翅。”
不再性冷淡的大魔王好吓人,分分钟都要被他吞掉。这以后得日子可怎么过,我这小身板,岂不是要被他吃干抹净?
谢璟辰的不经意弯嘴角,揉动他的发尾,“好,做好叫你。”
谢璟辰走得潇洒,却害床上的宋希年跃跃欲试。他翻身埋进被子里,又用了个枕头按在心口,刚才那个笑好勾人,太犯规了。
笑一下简直要人命。
要不是为了治病,刚才就该拉住他,再战三百回合。
要命。
等谢璟辰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宋希年从床上爬起,抱上外套往卫生间跑。
他站在全身镜前,脸反而更红了。
棉质睡衣死死闷在脸上,怪不得谢璟辰特意问他疼不疼,被搞成这样,一会儿要怎么去学校啊。
除了衣服能遮挡住的胸膛,他的侧颈、喉结、耳垂。宋希年又看了眼手腕,就连这里都没放过。
弄这么多痕迹,大魔王嘴不疼吗?
算了,宋希年套上衣服,淡定坦然。他们是合法关系,在彼此身上留点痕迹也没什么吧。都二十一世纪了,不能搞旧社会那套。
*
换好衣服下楼,宋希年坐在餐桌边。
谢璟辰把鸡翅夹进他碗里,“几点回学校?”
他明天早上八点有课,上周的作业一个字没写,他还打算问问舍友那几个知识点,“我想下午就回去。”
“不在家吃晚饭?”谢璟辰语气中透露着留恋。
“学校落得课太多了。”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能不能争取到保研资格。
宋希年咬了一口奶黄包,口气也带着点委屈的意味,“而且,在家呆着,总是想某人,什么都做不下去。”
谢璟辰说:“嗯,不影响你。”
宋希年捏着奶黄包递给谢璟辰,“老公你吃吗?”
谢璟辰咬上一口,在宋希年的下巴和耳根处蹭了蹭,“这里需要遮么?”
谢璟辰碰到的区域是吻痕。
宋希年又想起昨晚的种种,难为情还偏要逞强,“不用,我才不怕给人看。”
“好。”谢璟辰低笑一声,又揉了揉他的耳垂。
“老公别弄了,”宋希年别过头,“好痒。”
“哪里痒?”谢璟辰扣住他的手腕,眼神顺着耳垂往下滑,“是这里……还是那里?”
极其隐晦的暗示,可宋希年一秒就听懂。他拼命从谢璟辰手心挣扎,一头扎进沙发,用靠枕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臭流氓,你讨厌。”
宋希年能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好了,不逗你,回来吃饭。”
*
下午四点,谢璟辰的车停在医大门口。
他双手撑在方向盘,一语未言。
宋希年知道他一定很不舍。
两个人第一次治疗后的二十四小时内,谢璟辰对他的依赖感会成倍增加,而短暂的分别却更有利于他病情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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