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琰真的很讨厌我呢,是因为我抢了你最爱的大小姐吗?即便被景琰的枪指着,任佑茹也丝毫不见惧意。她双腿交叠着踩在椅子上,白皙的脚趾微微蜷缩着,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景琰最讨厌的就是任佑茹这样的笑容,从很久之前,自己才来任家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对自己笑着,也对任婧年这么笑。景琰烦透了任佑茹这种笑容,恨不得用枪把她的脸打烂才好。
别这么叫我!景琰恼怒的吼着,任佑茹被她的样子逗笑,反而笑得更开心。
是啊,不能叫小琰了,因为小琰已经是女人了,可是,你在我眼里,始终是个小不点。
闭嘴!
景琰猛地开了一枪,这枪恰巧打在任佑茹身后的桌子上,留下一个极深的弹孔。任佑茹脸上的笑意没有隐去,这时候,任婧年终于把看完的书合起来。
琰儿,我说过,在家里不准开枪。任婧年低声说着,声音带了几分冷意。景琰记得,在自己刚来任家时,每一次自己犯错,大小姐都会罚自己,那个时候,她就是这种语气。
大小姐,琰儿知错,但是这个女人,
琰儿,难道在你心里,我会输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到了这时候,任婧年才真正动了怒意,她抬起头,风轻云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可是这一眼却让景琰背后发寒,双腿都不受控制得抖了几抖。
大小姐,不是这样,琰儿知错了。景琰颓然的放下枪,弯着腰对任婧年行了一礼,始终没有直起身体。她听着任婧年走过来,随后她抽走自己手里的枪。景琰闭着眼,等待着自己应有的惩罚,可对方就只是取走了子弹,随后又把枪还给自己。
桌子坏了,稍后你去家具店重新买一个。任婧年轻声说着,景琰听后,微微愣住,她没想到自己触犯了任家的规矩,却只有买回一个桌子这样的惩罚。景琰呆呆的哦了一声,随后就抱着枪,傻乎乎的去买桌子了。看到她离开,任婧年摸着桌子上留下的弹孔,随后看向任佑茹。在刚才景琰开枪的瞬间,任佑茹没有躲,甚至连表情都不曾变过。这个女人,当真以为景琰不会杀她?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任婧年低声说着,任佑茹见她主动和自己搭话,便开心得探过头,用脸颊蹭着任婧年的垂在一侧的手。
因为我知道,没有阿年的命令,小琰是不会杀我的。还有就是我相信,阿年舍不得我死。
任佑茹说得信誓旦旦,任婧年听到舍不得三个字,任婧年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又觉得这样未免太过幼稚。她皱着眉头,把舍不得三个字在心里细细品味,自的会有舍不得的事吗?她连自己都能舍得,还会对什么舍不得呢?
收拾一下,今晚去博斯。
阿年不是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吗?去那里做什么呢?听到任婧年要去博斯,任佑茹挑挑眉,明知故问。
如果不是你,我又何必去那里,你啊,真的很会给我找麻烦。
任婧年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语气却带着几丝兴奋,过了会儿,任佑茹被几个人带去房间里换衣服,她穿着红色的晚礼服走出来,脖子上依旧挂着黑色的锁链。对此任佑茹并不介意,事实上,她也戴习惯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任婧年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踩着同为黑色的高跟鞋走下来。她习惯性的散着那一头长发,任婧年很少会折腾她的头发,从始至终,阿年的头发始终保持住着最纯正的黑色,不曾染烫的长发顺滑至极,而自己这五年来的细心护理,也没有让这头长发损伤丝毫。她把长发撩至头顶,露出那张精致完美的脸,今晚她用了最爱的红豆沙口红,那双性感的双唇看得任佑茹身体燥热。好久了,自己好久没能亲近阿年了。
收起你那种眼神。任婧年走过任佑茹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任佑茹当然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赤裸,她委屈的看着任婧年的背影,跟着她坐上车。她也很无奈嘛,阿年不让自己抱,不让自己碰,难道连看一看都不行了吗?因为任婧年不让看了,导致任佑茹一路上情绪都很低,她蜷缩在车的一角,那么高挑的身材被她缩成一团。任婧年并不想看,而是不小心从后视镜看到她的那副样子。
车子一路开出市内,逐渐到了郊外,经理过一段时间的安静之后,又重新恢复喧嚣和热闹。博斯是淮宁市最大的赌场,曾经是任家的产业,而后在任佑茹管理任家后,却把这家赌场卖了出去。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任佑茹疯了,或是觉得任佑茹故意要搞垮任家。不过真正的事实,就只有任婧年清楚。
任佑茹的父亲叫任平生,他就是当初管理博斯的分堂堂主之一。任佑茹的母亲其实是一个普通人,对于任平生真正的身份并不了解。任佑茹的父母不是意外,而他们死亡的地点,就是这家博斯赌场。
赌场滋事的人很多,任平生的仇家也不少。在一个晚上,任佑茹和她的母亲被抓来赌场,借此来威胁任平生。那个时候,只有3岁的任佑茹就这么亲眼看着她的父母被人活生生的折磨致死,甚至那些人还抓着任佑茹的手,让她亲手给了她母亲最后一刀。博斯对任佑茹来说并没有留下任何好的记忆,这也是为什么她当时把这家赌场卖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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