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任婧年觉得自己的世界发生了太多改变,接踵而至的事一件件涌过来,任家的麻烦,和任佑茹的敌对,自己心里那份说不出的怅然若失,还有这副比以前不中用太多的身体。太多事情压在身上,即便是任婧年,也会觉得疲惫。只是最令她无法理解的事,在她这么累之后,她竟然只有到这里,才会觉得放松。任婧年不想承认,却也无可奈何。
我想要的,阿年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任佑茹,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许你还想继续这个游戏,但是我已经玩够了。任婧年伸出手,捏上任佑茹的脖子,后者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微微泛红。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任婧年知道,只要自己再用力一些,她们所有的纠葛就会结束,只是这一刻,任婧年却松手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任婧年讨厌任佑茹看自己的眼神,以前是,现在更是。这个人明明背叛了自己,凭什么用那种炙热的眼神看自己。
是啊,因为我知道,阿年是舍不得杀掉我的。更何况,任伯伯的遗物,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任佑茹说话的态度有几分得意,看着她的模样,任婧年拉住她的衣领把她带过来,凑近了去看她。虽然任佑茹现在很狼狈,可是她依旧是个美得让人难以抗拒的女人。任婧年不否认自己对她的喜欢,但更想杀了她。只要她死了,自己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跑来,心里总是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就不会这么烦了。
你的条件。
很简单,我想阿年放我出去,把我带在你身边,就像以前一样。任佑茹提出的要求是任婧年没想到的,她本以为这个人会希望自己放她走,可是她提出的要求却要留在自己身边。
既然给了你机会你不要,那就继续当一只狗吧。任婧年说完,缓缓离开房间。看到她走远,任佑茹艰难的爬起来,趴伏在马桶上吐起来。她已经忍耐了很久,就是不想阿年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哪怕在阿年面前,自己已经狼狈得不像样子,可是任佑茹还是想,想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任婧年说什么都会说到做到,几天之后,任佑茹被接出来,带回到任家老宅。这里是任婧年父亲生前常住的地方,而今便是任婧年住在这里。时隔许久再次看到外面的阳光,任佑茹被光亮刺得微眯起眼,却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再过几个小时,自己就能回到阿年身边了。
任佑茹下了车之后被带去了一个房间里,在屋里,那些人安排她洗澡,为她准备了她常穿的衣服。看着面前那套黑色的短裙和内衣内裤,任佑茹笑了笑,她舒服得洗了一个澡,精致的化了妆容,又穿上那条裙子,随后被带出去。
她在长廊站了一会儿,随后任婧年过来,任佑茹会意,便跟在她身后,一同上了二楼。即便两个人已经五年没有一起这样出现过,但她们的默契,始终存在。
二楼的会议厅里有一个长桌,此刻桌子周围坐了一群人,这些人都是任家的分堂主,其中也包括和任家走得很近的合作者。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任婧年死而复生的消息在道上传开,有人推断任婧年根本没死,也有人说当初任佑茹为了夺权把任婧年囚禁,各种各样的说法不胫而走。最终,任婧年回来了,并重新掌管任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并且默认的事。
她们都以为这五年间让人闻风丧胆的任佑茹已经倒了,想着任婧年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把她杀掉,却唯独没想到,任婧年会把人带到这次的会议中。
各位,久等了。任婧年走进来,自然而然的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那些人看着任婧年点头示意,却又把视线落在任佑茹身上。
任家主,今天是我们的内部会议,不这是什么意思?背叛过任家的人,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内部会议上。一个男人低声问道,显然是说任佑茹出现在这里并不合理。随着男人说完,其他几个分堂主也有异议。任婧年听后笑了笑,她伸出手扯住任佑茹脖子上的链子,高跟鞋踢在任佑茹的膝盖上,让她跪在自己身边。
谁和你们说她是个人?不过是条狗罢了,根本不值得各位分堂主过多的关注。任婧年轻声说着,涂着口红的双唇漂亮的开合,说出来却是残忍无比的话。任佑茹跪在地上,她并不在意那些人如何看待自己,就只是望着任婧年的侧脸发呆。她知道,阿年把自己带来这里,并不只是为了羞辱自己那么简单,阿年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证明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的机会,这样任家的所有人才会认可她回来。
阿年想利用自己,那她就会成为最好的跳板。
今天我叫各位过来,是希望加快肃清计划,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任佑茹的人,一个不留。任婧年低头看着任佑茹,眼里带着几分不屑。众人听后都点头附和,即便是以前跟着任佑茹的人,在此刻也变了阵营。既然任佑茹已经兵败如山倒,那么他们自然会听从任婧年的指示。毕起任佑茹那个疯子,任婧年这只狼,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会议到此结束,任婧年并没有急着离开,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男人叫彭世,算起来是任婧年的叔叔,他和任婧年的父亲任军是朋友,而彭家和任家也是保持合作关系最久的家族。这一次的会议,彭世自然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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