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第二天醒来后习惯性的抻了下手臂,然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手往旁边摸了摸,空的。
他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岑默。
扫了一圈,桌子什么的都扶了起来,椅子上放着他那件被岑默抠破的衬衫。
不过上面破了的地方,被一个向日葵的小粘贴给缝了起来,一下子变得十分可爱。
他懵逼的挠着脸坐了起来,他昨晚是昏死过去了吗?
岑默应该没少鼓捣事儿,他居然没醒:“岑默?”试着喊了声,早上嗓子还有点哑,没有人应声。
他这才下床,岑默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晾在了洗衣间,洗过了,不止那一套还有好多他的衣服,这些衣服原本丢在这个家里的各个地方。
他这个人就是衣服随脱随扔,只要不是工作上的文件几乎什么都是随手扔,水瓶倒了他都不会扶一下的。
家政两天上门一次。
但并不是这个时间段。
他看着那几双整整齐齐挂在晾衣杆上的袜子,脑袋里想着三更半夜,岑默吭哧吭哧给他洗袜子的场景。
脸上浮现出笑意,又下楼扫了一圈,哪里都是干干净净,规规整整的。
视线停在餐桌上。
海鲜粥和煎鸡蛋还有一个小咸菜,像模像样的,只是看着都让他食欲大动。
他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岑默走了。
走的静悄悄的。
原来他会开门,没自己想的那么笨。
他来到餐桌,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尝了一口后忍不住点了下头:“真好……”
开心的想要和人分享,只是话说出去了,转转头却是只有他自己。
他看着旁边的座位,那种想要有个人在这个家里陪他的想法,比以前更强烈,眼睛一花,岑默就坐在椅子上,黑漆漆的眼珠看着他,脸上挂着恬淡的笑。
他眨了下眼睛,座位上空空的。
自己是疯了吧。
沈意把一碗粥和煎蛋,就着小咸菜都吃了。
还没等擦下嘴,沈顺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自从上次在沈宅闹的不愉快后,这还是对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有时候他觉得,所谓长辈的脸皮是和年纪一样厚的。
接通电话后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毫不意外的就是咆哮:“你打浓浓了!你还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吗你!你也真下得……”
“爸,我都说了不是哥打的我。”沈浓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你别替他说话,你昨天拿东西去找他,回来就这样,不是他打的是谁打的!沈意,沈浓可是你的弟弟!”
“爸,真不是……”
沈浓的声音听上去着急又无奈,沈意知道了对方是为什么打这通电话后,就挂断了电话,电话再打进来,他就不接了。
紧接着沈浓发了信息给他,他瞥了眼:“哥,我真的没说是你,但是爸不信我,你放心,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他洗漱后,拿起车钥匙直接去了他爷爷那。
老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电视,不是什么财经新闻也不是国家大事,而是一些地方电视台的调节节目,上节目的人千奇百怪,发生的事儿更是不可思议。
老爷子沉迷这节目,经常就说,这些人过的可真有意思。
言语间还有点羡慕。
沈意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直接在老爷子身边坐下,挺大个个子,还非得把脑袋靠在老爷子的肩膀上。
在那跟受委屈的小孩似的,这是在撒娇呢。
家里的吕阿姨见到沈意后不用吩咐,就去准备他最喜欢的果茶还有糕点。
老爷子还盯着电视,沈意往这一靠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打小就这样,不高兴了,想要什么了,犯错误了,这个小山大王就开始卖乖了。
“怎么了?”
沈意看着电视里,因为七十多岁的老伴天天都想鼓捣鼓捣,要离婚的大娘:“老沈头一大早上打电话骂我。”
“不理他不就行了,你爸那个人小时候脑袋被门夹过,当时觉得没什么事,这些年看来还是留下点毛病。”
老爷子侃侃而道,一本正经。
沈意差点没笑出来,就爱和老爷子唠嗑。
“他还给我介绍对象。”沈意的大长腿屈的慌,抬起来扔茶几上了,那上百万的茶几也就他能穿着大皮鞋砸上去。
吕姨端来的东西搞的不知道放哪里。
沈意笑着伸手接过,吕姨在他小时候就在家里,那个时候吕姨才三十左右还没结婚,他今天家里能乱成那样,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吕姨把他照顾的太好了。
这一眨眼的功夫,他长大了,吕姨孩子也都上初中了。
吕姨笑的温婉,送完东西后就离开了。
老爷子听到这事觉得有点意思:“你不正好单身,又一直着急结婚成家,那不挺好的。”
沈意喝着冰凉的果茶:“您不知道,老沈头给我介绍的是林家的老三,我不是咒他啊,就是他身体不怎么好,虚的行动都得坐轮椅,咱也不是歧视人家,咱就是说这件事,谁家的父母会给孩子介绍这样的对象。”
沈意说着来气,把一杯果茶都灌了。
老爷子一听,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离开了,他眉毛乌黑还长,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的,现在立了起来:“这兔崽子他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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