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盐焗虾,想吃芒果布丁,想吃酸辣花甲汤和芝士火锅
施安瑶,你能不能别念啦,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听过,真那么好吃吗?阴咏终于还是忍不住搭话道。她这些天吃的饭只有黍米,听安瑶说了一通,也有些馋了。
好吃啊!安瑶想着虽然吃不到,但可以云吃一下也不错,于是仔细地对阴咏描述起来。盐焗虾就是放很多粗盐在锅里,虾洗剥干净配了很多葱姜蒜辣椒炒熟,出锅的时候虾皮又脆又香,虾肉紧致弹牙。芒果布丁呢
阴咏听她绘声绘色地讲述做法,光是想象就知道这种东西有多好吃了,口水也险些流出来。
施安瑶,我也好想吃,哪里有卖的?
安瑶摇头叹道:我们都快死了,只能下辈子吃了,要是我们这次没事,出去之后我给你做。
两人同时唉声叹气起来。
你们想吃什么?
此时正是凌晨,光线并不充足,外面的通道有个人正逆着月光向她们走来,安瑶听出了她的身份,苦笑道:怎么,我们俩的死期终于要到了?
宴羽走到她们牢房边,先是扫视了一下她们所在的环境,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开口。
安瑶却是猜出了她的来意,幽幽道:你是想问贺雄肩膀上的伤口对吗?
那天安瑶假意撞到贺雄身上,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有宴羽从一开始就死死盯着她的动作,所以,她是最清楚贺雄反应的人。
你怎么知道?宴羽也盘腿坐了下来,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但是安瑶却不急着把真相说出来。
宴羽对贺雄起了疑心不假,但是她毕竟还是贺家的人,如果就这么急吼吼地说出来,她不仅不会信,还会怀疑这本就是安瑶编出来的话,目的就是骗取她的信任,以便脱身。
这是人之常情。
说是要说,但是不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
实际上,安瑶也很头疼,她等宴羽已经等了好几天了。这期间她无事可做,想了很多让宴羽倒戈的话术,可是话术这个东西,首先就得建立在对方信任你的基础上,要是一个人本来就抱着怀疑的态度来询问你,那么就算你舌灿莲花,也还是没用的。
所以她决定,利用宴羽对她的怀疑。
宴羽,你既然不信我,何必来问我,这事与你无干,我不会对你说的。安瑶靠到冰冷的石墙上,扬起嘴角笑道。
阴咏知道她一直在等宴羽,可是好不容易等来了,她却不愿意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阴咏知道,每到她不理解的地方,都是安瑶另有打算的妙计。
于是她也不说话,只抱着胳膊看她表演。
果然,此话一出,宴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从来到贺家以来,听得最多的话就是与你无干,毫不夸张地说,她对这个词已经有了阴影,这时见安瑶也这么说,心中的烦躁更是瞬间冲顶。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瞒着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我不知道!
她从小就是资质最聪明的孩子,在同辈中也绝对算是佼佼者,当然,她承认独孤絮的能力比自己要强,但是独孤絮比她大几岁,比她强也是很正常的事。
至少在月华山,永远是她统筹全局,随意调用别人。
可是这一切在她来到贺家之后就全变了。
当然,贺倾对她很好,弟子们对她的钦佩也绝不是假的,家主也对她也很重用,有任何重要的任务都不放心交给别人。
她仍然是天之骄女,可是有什么东西变了,这种感觉只有身处在她这个位置才能感同身受。
所有人,对她露出的笑,都像戴着面具。
特别是贺倾,这个枕边人。
宴羽有时候会做噩梦,梦到贺倾变成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可怖女人,那个面具除了笑什么都不会,她用力去扒那个面具,最后发现面具下全是各种蛆虫和蚯蚓。
被吓醒的她挣扎着坐起身之后,枕边的贺倾会揉着眼睛问她怎么了,然后宴羽强压着恐惧说没事,却不敢去看她那张脸。
现在,连小师妹都这么搪塞她。
她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不安,气愤,道:你要怎么才能告诉我?
安瑶仍是不肯开口。
宴羽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件事小师妹一定会在乎,她迫不及待地说:你一定想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处置你们吧?我可以用这个来交换吗?
他们会拿自己如何,安瑶的确非常好奇。
特别是在这里关了这么多天后,如果不是有阴咏在自己身边,她恐怕早就疯了。
但安瑶也不承认,反倒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
宴羽见她上了钩,越发觉得一切尽在自己掌握,越发志得意满道:反正迟早你会知道的,告诉你也没什么。
接着她把贺雄请来了专人协助,要在天下人面前审判安瑶的事说了出来。
审判?安瑶道。那个侍女并不是我杀的,就算是我,杀人偿命,报官就是了,也不至于招来天下人看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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