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总是抿着嘴笑的小胖墩温温软软的,是个再也实在不过的小可爱。但放在高中这种复杂的环境里,他确实是处于食物链的底端。
而此时,这个总是腼腆笑着的男孩光着身子,身上伤痕遍布淤青,双手双脚被他撕碎的衣服紧紧地绑在身后,嘴上贴着的胶带被他努力地顶出了一个缝隙,但这一点缝隙不足以让他发出求救的声音。
而他身上的淤青有棍子打的,有绳子抽的,有脚踢的,甚至还有石头砸的。
库克只是动一动身子挣扎一下,身子上的淤青擦过粗糙的跳高垫子,库克就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飙出两滴眼泪,克拉克垂在腰间的手紧了紧,他毫不犹豫迈开步子朝着体育馆跑去。
一边跑着,克拉克一边竭力冷静下来,他没有直接朝着那个堆放跳高垫子的储物室跑去,而是绕道从正门跑进了体育馆里的室内篮球场,然后从室内篮球场的另一个出口穿过走廊往东南方向的出口走去。
然后,克拉克脚步重重地踏在地上,特意让库克能够听到他的声音,果然,被绑在储物间里的库克竭力发出大力的呜呜声,克拉克大喊一声:“有人吗?”
“唔……呜呜呜……”
“天啊,储物室里怎么关着人!”克拉克发出故作惊讶的呼声,然后对着门里大声说道:“你等等,门被锁上了,我去找把消防斧子来,给你开门,别着急!”
“唔……呜呜呜……”克拉克的视线穿过储物室的门,看着赤/裸的小男孩发出近乎于绝望的闷哼声,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毫无聚焦地盯着储物室的门,既有充满了期待又包含着恐惧。他的模样太过于狼狈,太过于凄惨,他想被人发现,又想一个人就这么死在储物室里。
克拉克跑开又跑回,手里拿着消防斧子和他扯下的窗帘布,克拉克举起消防斧一挥而下,锋利的斧刃一下砍断了锁着储物室大门的铁链,克拉克一步迈入储物室,他把手里的窗帘布一抖,深蓝色的窗帘布盖在了校园霸凌的受害者身上,库克蜷着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是满眼的泪水。
克拉克绕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库克身后,手抓着斧刃的背面,小心地割开捆着库克双手的他的衣服,然后是捆扎得紧紧的脚,然后他把虚弱的库克扶了起来,库克一只手兜着遮住身体的窗帘布,一手抬起来撕掉了封住他嘴巴的胶带。
克拉克单膝跪在狼狈不堪的库克身前,问道:“你……还好吧?”
库克呆滞地坐在跳高垫子上,垂着头,声音闷闷地应了一声,鼻音重重的:“不好,我一点也不好!肯特,我……我该怎么办?”
“那群混蛋……”库克发出一声大声的抽泣声。
克拉克抬起手,按住库克的肩膀,库克慢吞吞地抬起头,克拉克说道:“报警。”
库克大口喘了几声,他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他抬起双手,窗帘布滑了下去,两只手死死地捂住脸,他虚弱又痛苦地叹了口气,说道:“没用的,肯特,我被那群混蛋欺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我上一次报过警,警察局里的那些人都是和那些混蛋是一伙的,我这次……”
库克吐出一口气,说道:“原来他们只是抢我的钱,把我当沙包,而我这次,这次……他们不仅揍我,还脱光我的衣服,撕碎我的衣服,把我绑在这里,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饿死在这里了,就是因为我上次报警了。”
库克看起来十分的凄惨,但实际上,他现在受的伤尚不足以达到刑事立案的轻伤。
克拉克凝视着瘫软着坐在跳高垫子上的库克,窗帘布只遮住了男孩关键部位,而其他的位置遍体鳞伤遍布青淤,库克浑身都是汗水,脸上泪水混着汗水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克拉克很清楚库克口里的那群混蛋是谁,准确的说那群混蛋的头头是谁。
安德森.卡维尔,小镇上最有钱的卡维尔一家唯一的孩子,一个逃学、打架、抽烟、喝酒、飙车的霸道混蛋——这群混蛋距离罪犯仅有一步之遥,但又偏偏不是能够被法律惩治的罪犯。
而目前,堪萨斯州尚没有用于惩治校园霸凌的法律。
克拉克长长地叹了口透气,库克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克拉克想做点什么,但他又很清楚,他什么也做不了。
克拉克拍了拍库克的肩膀,声音轻轻地说道:“我送你回家吧,库克,你拿到了堪萨斯州州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离开这里,噩梦就结束了。”
“嗯,”库克发出闷闷的鼻音,他扯了扯搭在身上的窗帘布,小胖子垂着头,鼻音重重地说道:“我……谢谢你,肯特,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克拉克站起身,小胖子低着头,眼睛自卑地盯着跳高垫边的水泥地面,这个小胖子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氛包围着,他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但他却没有因为这种凌/虐侮辱似的霸凌行为产生极端负面的情绪,反而,他努力躲避被欺凌,勇敢地反抗。
就像是被暴雨淋塌的向日葵依旧直起腰板朝着太阳一样。
“肯特?”库克闷闷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克拉克说道。
库克移开视线,盯着墙角爬过的蚂蚁,说道:“我储物柜里还有套备用的衣服,以便我汗湿之后能够替换,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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