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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的洒水车的音乐声穿透了双层玻璃,播放的圣诞快乐歌让两人对峙的气氛变得不伦不类起来。少年的双马尾在她的胡乱挣动中被扯散,像条黑色的绸带悬挂在苍白的脸侧,自后脑勺一路蔓延到腰间,衬着瘦到突出的肩胛骨,如果忽略他没有曲线的胸膛和平板的臀部,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他双膝蠕动着,向她凑过来,风雨中被吹得摇摇欲坠的雏鸟一般挽住她的胳膊,头几欲埋在她C罩杯的双峰间。莫星予被他粘着不能动弹,热气从脊背蹭蹭往脸上冒,被出色的人献殷勤,且不论他们是何种居心,心神荡漾是免不了的。人长了眼睛就注定逃不过为色相所迷的定律,受到再多的无礼冒犯都觉得可以谅解。
她只是推了推他,粗声粗气道:”喂,快去洗澡。”
少年的眼睛立刻焕发出光彩来:“我洗完澡,就可以让姐姐帮我手淫吗?”
莫星予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顺气道:“不可以。”
“只要帮我摸摸就好了,我不会进去的,姐姐。”少年说着,手还不安分地从她的裤子里摸进去,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摸了几下。
……他是真不讲卫生。莫星予用力拍了下他的胳膊,白皙皮肤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滚烫热辣的手指印。
少年委屈:“姐姐。”гǒцшenшц.χуℤ(rouwenwu.xyz)
墙角有一个白色的落地镜,从她的视角看去,两人的身影重迭在一起,少年正透过镜子,一眨不眨地看她面上的表情,两人的目光在这冰冷的平面上撞到了一起。炽热的情感往往需要冰冷的器物承载才能长存,就像破镜重圆的典故一般,如果那两人拿的是饴糖一类的信物,早就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两人无声地对着镜子凝视着彼此,半晌以后,莫星予屈服了:“你去洗澡吧。”
“有奖励吗?”少年像只偷腥的猫咪,快活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莫星予白了他一眼,冷不防被亲了亲额角,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万千言语梗在心头,不知道说些什么精妙的语言才能表现出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趁着少年洗澡的空隙,踱到那即将与天花板齐平的柜子前,凝视着玻璃柜里所放置的物品。她并没有窥私欲,只是与一个人肉体有了羁绊,精神还没有任何交流,会让她觉得像个送上门来的炮友——虽然这个念头某种程度上推敲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莫星予不会承认自己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或许愚蠢的事情并不止这一件,从她在店里被少年的容颜吸引的那一刻,就开启了迈向不幸的开关。
少年家里的其他物件乃至地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这个柜子的最上面几格,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东西。站在面前的凳子上,正好可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柜子的顶端放着一个个小相框,里面放着一些过去的照片,有些被水给浸过,边缘沁着模糊的色彩。离她最近的相框里装着一副墨宝,写了一句皎如玉树临风前,落笔是给林风。字里行间运笔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一看就是女性所书。
大略是给这个少年的吧,他名字应该叫林风。写这句话的是他的祖母,他的母亲,抑或是……他的前任恋人?她耸了耸肩跳下凳子,从她二十一岁以后就没有做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心脏都随着这种探宝行动而颤动着。
林风在浴室里叫她,她应了一声,赤脚匆匆赶过去。
他似乎对裙子情有独钟,才洗完澡的功夫又穿上了一件薄荷绿的格子短裙,他没穿上衣,只系了一条黑色的校服上的常见领带。
他生得极高,目测有180,不过多数人第一眼都会被他的脸庞给吸引,因此对他的身高不甚在意。然而一般女生所穿的超短裙,在他的身上也不过是四角内裤的尺寸。裙子底下的粉嫩的、微微翘起的前端,莫星予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站靠着饰有绿色波纹的瓷砖,朝她微笑。他家的家具设计非常奇妙,同时装了百叶窗、纱窗和能推拉的玻璃外窗,也不知道哪个天才的家装设计师能够同时将它们容纳在一起。此时此刻百叶窗被拉下来,其他两样都敞开着。透过百叶窗可以看见阳光下的细碎树影,百叶窗将阳光分割成一道道规整的纹路,一股脑地印在他的身上。
她的心随着起伏的光线与树影在他身上摇曳,少年的身躯柔软得像条蛇一样,柔媚的样子能让每个人都从心中生出占有他的全部的贪欲,没有人能够抵御住伊甸园里的蛇的诱惑,何况是莫星予这个七窍都被尘世的灰尘给弄得脏兮兮的蠢人。
她压在他的身上,低头去咬住他的樱桃般红艳的乳尖,少年呀地惊叫起来,却双手环住她的腰部,将她抱紧。这种欲拒还迎的狡黠手段,一个男性也可以这么无师自通。林风眯起眼睛,享受着她对于他胸部的舔弄,身体间或性地弹跳两下。
耳边是少年带着薄荷味的清新喘息,他擂鼓般的心跳又动人心弦,莫星予觉得自己小腹处也有一股热意,慢慢地流向自己的腿间。
她看这个少年发情的模样,将自己给看湿了。
在关注自己异常之时,她看见那充满青筋与男性力量的前端,也流出了丝丝缕缕的粘液,蛛丝似地黏在了自己的黑色裤子上。
“姐姐。”少年直哼哼,像只嗷嗷待哺的猫仔:“含着我的胸,双手……啊哈,双手帮我弄出来。”
他黑绸带般的头发弄得她的脸痒痒的,手心传来的热度加上这种微不足道的瘙痒,像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头爬来爬去,以至于她一个把持不住,手上用力过猛,少年发出一声痛呼。
刚想道歉,又恍然醒悟这是糊里糊涂被他给诱惑,给他的疼痛也是另类的惩罚。
在面对自己不愿意承认的阴暗面时,甩锅给对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比如说莫星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送上门帮林风打手枪,只好怪在林风蓄意勾引她,但要是自己意志够坚定,拒绝得够彻底,他就不会有机可乘。
但是她重来一百次都不会拒绝,没人能够拒绝这样美丽的男人撒娇,无论男女。
林风见她不道歉,将秀丽的面孔凑近她的脸庞,压低声音可怜道:“姐姐,刚才那一下我很疼。”
听过鬼打墙的故事吗?摄人心魂的妖魔,只会通过别人的五感来作祟,如果封闭自己的知觉,是不是就会无欲则刚了?
可惜莫星予没有这么宏大的发愿,也没有看破红尘的决心,她抵抗林风的方式,仅仅是闭上眼睛,狠狠地亲上了他粉嫩的嘴唇。
少年的攻势像骤雨一样,来得又迅又猛,她的舌头刚伸进去,就被卷着摩擦,舌头上粗糙的颗粒相互磨蹭,像一条接触不良的传送带。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莫星予握着那物得手部动作也粗鲁激烈起来,林风再也没有抱怨过疼痛,很快在粘腻的亲吻与激烈的动作中释放出来。
两人不知不觉都跪在了冰凉的瓷砖上,林风光滑的双腿被瓷砖硌出了纵横交错的印子,抬腿时抱怨地皱紧了双眉,但还是在莫星予看向他时调整好了表情,乖巧地表示要帮她清洗身体。
莫星予当然没有接受这么周到细致的售后服务,在他再次清洗身体完以后,也收拾了下自己。唯一让她苦恼的是,自己没有带可以替换的衣服,穿脏兮兮的衣服回去又有些恶心,何况裤子上还有他喷出来的精液。
林风说自己叫跑腿帮买了一条裙子,过会儿会送过来。
她浴室里呆着未动,未着寸缕的女人出现在异性的面前,不再发生点什么才叫人意外,而她不希望任何预料之外的事情出现。
林风在磨砂玻璃外轻声细语地向她保证,自己不会对她作出任何失礼的事情,请她放心。
他一定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因为对她的想法已经了如指掌到一定程度,这种能力是接触过太多的女人,揣摩出来的共性。
她对他放心,缩在天鹅绒空调被里,默默地享受着嘶嘶吹拂的冷气。
林风穿着圆领衬衫和宽松睡裤,也同她一道躺着,胳膊环着她的肩膀,像只树袋熊。
她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
手机里有几条王荷和老板娘打来的未接电话,想必是自己消失的几个小时里,她们都十分担心。
王荷担心的是万一自己被人打了,她是不是应该做出相应的赔偿;老板娘则是担心店里缺人手。
这个社会感情的维系都要以自己的需要为出发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释放善意,起码她没有遇到过。
简略地回答了自己中暑不大舒服要休息半天以后,就将手机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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