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
我怎么就不信呢。
我回忆起了纲吉君在不久以前,听到了我说出了内裤颜色的反应。感觉就他像是整个人的世界都崩塌了,用着一种不知道是谁背叛了我的态度,恨不得在地上找洞钻了进去。
“那我说了哦……?”
“请。”
纲吉君像一个绅士一样做出了动作,脸上挂着轻松自得的笑容,好像真的不在意一样。
“纲吉君。”我表情复杂,“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诡计多端的M,一般人谁会听自己的黑历史的,你癖好好奇怪。”
“噗。”纲吉君绅士一般的外壳瞬间就被我打破,他不得不跟我解释:“不都是你一开始提这件事的吗!”欸
咦,我可没说我要拿纲吉君的黑历史折磨他到生不如死哦。黑历史再怎么羞耻,也不过是造成心理上面的压力,用得不恰当很容易就会让本人放飞自我,索性就不要脸皮了。
我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唇。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就率先把黑历史揪出来说话题的纲吉君……怎么看都不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从轻开始往上推进。
“十四岁的时候晕秋千。”
纲吉君的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
“不敢滑滑梯,一个人晚上都不敢上厕所。”
“小学六年级骑单车还需要辅助轮。”
“而且十四岁的时候居然还指使五六岁的孩子出去跑腿帮你卖东西——??”
纲吉君的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浅笑盈盈:“这种程度的黑历史对我来说完全没有用的哦,看来以前的事情已经不能够影响我了。”
他看着我从空间里面拿出某一样熟悉的试卷以后,纲吉君因为空间能力稍微感到好奇,就多注意了一会。
“就算是零分的试卷也……”
他卡壳了,他看到了试卷上方不止是只有惨不忍睹的分数和答案,还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是某个鬼畜老师写下来的东西。
“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东西?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这句话信息含量有一些大,为什么纲吉君认为自己会知道?好像就是他的的确确应该知道一样。
小纲吉和纲吉君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一个人。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纲吉君拥有小纲吉的记忆……这种适当的推测?
我注意到了纲吉君写满好奇又不是很想接着看下去的目光,我把试卷一翻,笑着说:“耶?你不是说你可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黑历史吗?太过分了,纲吉君。”
我用棒读的语气谴责他:“知道小纲吉的脸皮薄,再怎么过分说自己的黑历史也有一个适量的度在是吧?不管在过分,总而言之不会超过十四岁的小纲吉心里防线,再过分一些的他完全说不出口,十四岁的小纲吉可以承担的心理防线,长大后目睹了一大堆社会丑恶,心理防线也跟着往下掉的纲吉君自然也能承担得了。呜哇,不愧是沢田纲吉,你们两个都好了解对方哦。”
纲吉君在看到了字迹以后,仿佛就像是整个人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哪怕没有立即撒腿就跑,也开始有一丝退缩的意味。饶是如此,在这种状况之下,他也依旧坚持着没有退让。
我扫视了一眼手上的字体,字迹上外国人写字时留下的习惯,而且相当成熟,是一手漂亮的字。
能得知纲吉君黑历史的人大抵也是和纲吉君相当熟悉。
熟悉纲吉君,纲吉君也熟悉的人啊……
我略微有一些沉吟,感觉有一些在意。
“这是小纲吉临走之前给我的试卷哦,他自己都没有看,我打开之后看到那么多字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小纲吉却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我调整试卷的角度,开始大声朗诵。
“沢田纲吉观察日记·拷贝版本。”
“被注入死气弹以后,拼死做到的觉悟达到了极限。于是用拖鞋……”后半句话无论我看见了多少次,都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复杂,“打了云雀的头。”
“你真勇啊……纲吉君。”我抽空吐槽道,“后面没有被云雀学长揍得半死吗?”
纲吉君回忆到那件事,他目光微微偏移,“那是意外。”
“……还有错失杀人案。”我瞅了纲吉君一眼,用棒读的语气说:“纲吉君十四岁就能做到这件事情,并且喊了好多人一块来毁尸灭迹,最后还敢喊云雀学长处理尸体这种事……是我小看你了,说不定你真的意外有当黑手党教父的经验呢。”
虽然这句话后面有解释了死亡的人是一个擅长假死的潜入人员。
纲吉君他刚想开口跟我解释时。
在他准备开口时,我意识到了纲吉君成功被我带到阴沟里面了,节奏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
前面铺垫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轮到重头戏了。
我一如既往用着快节奏的话语接着朗读试卷后面记载的故事。
“在打入了十发死气弹以后,患有了髑髅病。为了从夏马尔求医然后展现出了一系列的行动,以下略。重点是……从这里登场的夏马尔医生。”我瞅了纲吉君一眼。
髑髅病的真实性我先不谈。
纲吉君:“……?”
他好像总算从大脑里面想起了某一件事情,在我说出口之前,纲吉君脸上的淡然自若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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