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其他人退出仓房,又叫许蜜宝去屋里取大锁头来,把门牢牢锁上。
许蜜语想趁他们不注意冲出去,结果几个人又合力把她推了回来。她踉跄着后退,坐倒在砖地上,讽刺地想这家自私的人居然因为对付她会如此团结。
许蜜宝已经把锁头取来,焦秀梅一边在外面上锁一边又交代他:不让你取大锁头吗,这锁哪够用?她一发疯没准就撞开了。去把外屋最大的锁头也拿来。
许蜜宝跑开了。
许蜜语坐在灰暗仓房的地上,冲着门外大声说:你们这是犯法的,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焦秀梅在门外哈的一声:笑话!当妈的管教自己生的不听话的女儿,犯什么法?小多余你今晚上就给我在里头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肯帮你弟了,你什么时候喊我来给你开门。
许蜜宝把大锁头取回来了,交给焦秀梅上锁。
他在仓房外面说:妈,里面还点着灯呢,点一宿吗?
大姐说了句:要不就点着吧,里边也没窗,关上门一点亮都没有,把灯一闭漆黑一片也怪吓人的。
焦秀梅却向着儿子说:点什么点点一宿不费电啊?她要是听话我可以给她点,她现在这么逆子,不点!宝儿,去,去把仓房电闸拉了。
许蜜语眼前马上变得漆黑一片。
黑暗带来寒冷的感觉,折腾了一晚上,她现在觉得又饿又冷。
门外许蜜男问焦秀梅:妈,明天早上谁给老三送饭?
许蜜宝发狠地说:她要是不肯帮我,就没饭吃!
儿子发了话,焦秀梅无条件听儿子的,她立刻说:对,她什么时候答应给她男朋友打电话要钱,什么时候给她送饭!
许蜜语听到门外大姐二姐刚刚说的话。
她们刚刚算是在为自己求情吧?
她忽然大声对门外喊:大姐,二姐,你们真的甘心做一辈子扶弟魔吗?你们从小被灌输要照顾许家独苗,所以你们也针对我。但我不怪你们,我只希望你们也能早点和我一样清醒起来,你们该为自己活而不是什么见鬼的许家独苗!
许蜜宝在外面踹门:许多余你再废话我进去把你嘴撕了你信不信?大姐二姐,别听许多余离间我们的话,走回屋睡觉去。
焦秀梅也说:这孩子,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不该犹豫,确实应该扔了。多养一个她被多罚款不说,还不知道感恩,个白眼狼!老大老二,你们别听她胡咧咧,自古以来男孩就是金贵,你们就是应该照顾弟弟。顿了顿她又问,哎?刚才小多余她那包呢?来给我,正好配我那副墨镜。
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是所有人都走去正屋休息去了。
许蜜语只觉得心底比这漆黑的夜还冰凉。
他们把她锁在仓房里,关了灯,没被褥,不管不问她今晚要怎么过夜,却在外面抢占她的包。
许蜜语觉得一切可真讽刺,焦秀梅说的那副墨镜,也是之前从她家里私下拿走的。
她都被锁在仓房里了,焦秀梅还在想着怎么掠夺她。许蜜语为自己感到彻骨的悲哀。
适应了黑暗之后,许蜜语尝试从仓房里突破出去。
可是尝试了好久她发现,她的的确确是出不去的。门锁得严严实实,门和门框也都结实得要命,不论她怎么摇晃撼动,或者是使劲地踹、撞,那门都纹丝不动。她想大声呼救,但邻居与她家隔得远,未必听得见。就算听见了,他们也不会管许家的家事,因为许家人出了名的难缠,他们都不想沾上许家的麻烦。
折腾了好一会,却毫无逃生进展。许蜜语累了,也又冷又饿。
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她找到一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下去靠在墙上,抱住自己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醒来。门缝透进来的光已经是青白色的。
看来外面的天开始亮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钟。外面很安静,所以时间应该还很早,还没有到起床的时候。
她看着从门外透进来的那一缝光,忽然有点明白,她硬顶着和正屋里面她的那些家人对着干,似乎不是很明智的做法,这样只有她一个人在受罪,而她也跑不出去。
她想她应该想点办法,让他们以为她妥协了,然后她再趁着他们放松警惕时跑出去。
跑出去的第一件事,她要报警,她一定要告他们非法拘禁。她对她的家人们,现在只剩满腔的愤怒。
这么盘算好了,她想着等下正屋里那些人起床后到院子里来活动时,她就喊人过来开门,假装妥协。
等着等着,她靠在墙上,不知道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不知不觉又陷入了一阵昏昏沉沉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她被门外的巨响吵醒。
从昏昏沉沉中努力睁开眼,她忽然看到仓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砸开。
门锁被扔掉,大门被拉开,从那一个门洞的空间里看出去,天光大亮。有人逆光站在门口,像天神降临一样。
许蜜语的眼睛被光刺痛。
她对抗着这股刺痛,努力睁开眼睛,终于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纪封。
她仰头看着他,意外又震惊,傻傻地问他: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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