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青影与黑影也在对拆了十几招后各自翩然落在了屋顶上。
小鱼儿刚缓过一口气来,便看见几个叔叔伯伯的脸色都变得万分奇怪而惊惧。
“你们怎么了?”他小声开口问道。
穿肠剑司马烟哆嗦着嘴唇,挤出了几个字,“移花宫,邀月。”
这张脸或许不足以证明,可这明玉功出招的特征与那移花接玉的功夫却将她的身份暴露无遗,何况江湖上谁都知道,秀外张三娘,深宫邀月色,绣玉谷移花宫大宫主邀月正是这天下间最美的女人之一。
小鱼儿迷茫地抬头望去,他想不通为什么移花宫宫主要多此一举跑过来告诉他,他的仇人就是自家的势力,还要在他险些摔下山崖送命的时候救他一救,这更是一件没什么道理的事情。
但显然不只是司马烟一个人作此判断,也就意味着她确实是邀月无疑。
“那另一个呢?”小鱼儿好奇得很。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邀月此时已经并不在意从袖中拔出了那把墨绿色的短剑,碧血照丹青的威名足以与燕南天的纯阳无极剑一争高下,然而在她对面的那把幽碧色的飞刀,被这青衣少女如短刀一般握在手中。
短刀对短剑让人看不清到底这刀光剑影之中是谁占据上风,可以确定的是,这把薄得让人觉得足以一击即碎的飞刀,在与碧血照丹青的交锋中居然丝毫也没有被那把神兵所制的征兆。
“看不出来。”杜杀摇头。
“一看你就不会说假话。”李大嘴眉头一皱,“这家伙别的不好说,内功心法和燕南天分明就是一样的!”
小鱼儿眼神一亮。
但他总不能在谷中其他人面前露出他已知道些真相的端倪。
这说不准就是燕伯伯的徒弟或者朋友,或者看她的武功是那种驻颜有术的老妖怪,是燕伯伯的师姐师妹也说不定。
杜杀沉声道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又如何?那你说说现在要怎么办?”
十大恶人之首的血手杜杀若非燕南天的好友路仲远所迫,如何会躲入恶人谷中来,更若非是燕南天带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小鱼儿闯入谷中,他又如何会不得不自断一臂来保全性命,变成如今这铁钩取代右臂的样子。
现在看到一个纵然招式与燕南天没有半分关系,却在内功心法上同为嫁衣神功的人,他甚至觉得断臂处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阴九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几人背后。
他这半人半鬼的神出鬼没来得毫无动静,若非他阴恻恻地来了句“猛虎相斗不正是我们这些豺狼的机会吗”,他就好像还在谷中哪个地方躲着窥视一般。
哈哈儿眼珠子一转,觉得阴九幽说的不无道理。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更何况还一边是邀月一边是看起来与燕南天关系匪浅的人。
倘若只有一个,毕竟她们并不像燕南天当年一般,江枫与花月奴的灵柩带在身边,更有小鱼儿这个拖油瓶,那么容易被他们算计埋伏,他们现下早四散而逃了,可如今这两位绝顶高手眼中像是完全没有他们其他人的存在。
当真得手的话——
光是一个邀月都够让他们声名远扬的。
而此时的邀月越打越觉得心惊。
如若说起初她只觉得这小姑娘不过是仗着内功之威逞能,如今看她这刀光如电,双手短刀并作,在这阴沉的夜风之中划过一道浓艳的苍翠之色,丝毫不逊色于碧血照丹青那森冷的一道墨绿色,如何还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少胜算。
刀光轻佻散漫,却将剑光死死地纠缠在了其中。
她打从明玉功八重无人无我,物我两忘之态达成,在当今天下已经罕逢敌手,如今却被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打得有些束手束脚。
不错,这确实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邀月自己依靠着明玉功的寒冰真气得以青春长驻,自然分得清时年的那张脸到底是当真年少还是老怪物顶了层新皮。
何况她此时眸光中有种她二十年前或许会有的朝气蓬勃的野心和胜负欲。
虽然其实时年现在只是觉得,居然能遇到个跟自己几乎平分秋色的对手——
实在有趣!
比跟日后娘娘练手的时候她还是被挨打状态,要让人愉悦得多了。
呼啸奔涌的内劲其实完全收敛在她的身边,邀月的明玉功纵然能牵动他人的内力损耗,也无法在此时就对她造成什么干扰,。
苍碧的剑光朝她袭来,映衬得对方那张泛着玉石莹润之光的脸上越发有种捉摸不定的冷淡,可回应这道剑光的刀光足够快也足够利。
时年另一只手变刀为掌,反掌拍出,与邀月朝着她肋下击来的一掌正正相对。
她几乎觉得在这种棋逢对手的交锋中,内功的运转要比打那些小喽啰和被动挨打增长得快得多。
然而此时偏偏有那么些不太长眼的,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她的雅兴。
刀光勾缠住剑光之时,一只布满芒刺和剧毒的手套朝着她背后袭来,在邀月的身后则有一道鬼魅一般的黑影闪来。
两侧袭来的一边是屠娇娇,一边是哈哈儿。
时年与邀月对视了一眼,分明两人上一刻还是各不相让的对手,这一刻却——
她折腰仰后之时邀月的剑锋一剑击破了杜杀的追魂血手,而时年手中飞刀脱手,一刀钉穿了那仿佛夜幕烟霭的阴九幽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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