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叔跟那些人交涉时候,穿上盔甲,福安公主就提议。
祁晔对她道:那却显得朝廷防备过重,诚意也不足。而后又看向帝后,只是前去招安,不是打仗,大家不必如此担忧。
何时出发?孟皇后问出了陶灼也想知道的问题。
景隆帝道:两日后,虽然是招安,可也是对方投诚,派了晔儿前去已经给足了他们体面,犯事的官员也已经处理完,却不能叫他们拿捏太多。
对于水匪要求必须去一位太子皇子的贵胄,景隆帝还是觉得不喜,且路上也不用太着急赶路,这么长的路程,又是夏末闷热天气,更要保重身体。
虽然有掺杂了朝政因素在里面,但陶灼也从景隆帝的言语中听出浓切护佑晋王的心意,只是想到那护身的甲胄晋王用不到了,便琢磨起来。
她让伍掌柜做的钩针等物已经拿到,要不要自己尝试着给晔哥做?
从孟皇后的描述中,结合她前世所知晓所谓金丝软甲,她觉得大体有个感觉,其实所谓的软甲刀枪不入应该是夸谈,但有一定的防护作用,且比一般的甲胄穿着轻便最是关键。她便是做不出那种护住腰背大面积的,那便考虑人体最容易致命的部位,比如心脏处,比如腰腹这些柔软的位置。
因为晋王要远行,今日便早点出宫回府,晋王这会儿便是接着陶灼一起出宫,因此略坐了会儿,两人便出宫了。
等坐上马车,陶灼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祁晔,你走的那么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只能试试。
祁晔闻言,很是吃惊,这可不是你做个饰品那么简单,很是繁杂。
那有什么,要能顶得上用就行,就怕我弄不出来,陶灼道,我才订了钩针,正巧拿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成。只是她还有些棘手这东西怎么弄才能佩戴到身上。
祁晔笑了,开玩笑,那你织一条金腰带,我再戴个护心镜,这心脏和腰腹不就都护上了。
金腰带?陶灼愣住,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护心镜?
祁晔点点头。
晔哥你玩游戏呢?陶灼才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
祁晔便反过来安慰她,好了,灼灼,你不用太担心,我身边带着保护的人,皇兄也说多给我带些保卫安全,你就别想太多,不能自己吓自己。也别给我做护身的物件,皇兄说的那软甲胄我见过,防身是有些作用,但真遇到高手,并不能保命。比起前胸后背,脖颈和头部才是最脆弱之处,便是头戴盔甲也不能提防,不然战场上也不会那么多伤亡。可我不是上战场,只是去招安,那些水匪见到我知晓朝廷诚意,就投降了。
他们怎么认识你?陶灼忽然想到,不是普通百姓逼迫成为水匪的吗?
祁晔简单解释,里面自然是有一些有才干的能人异士,不然只普通百姓,不可能成为抵抗朝廷的势力。
陶灼点点头,但还是不死心,总觉得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又是谈判招安,不做点什么心里不踏实。
又或许是上世他离世阴影一直没有真正消退过。
说不上来,她便决定遵循自己的心意走,反正自己回府做什么,祁晔也不知。
祁晔却以为自己这样说了后,便能打消她的担忧,之后路上两人随意聊天说话,及到伯府,陶灼下车后,对他说:晔哥,等你走时,我去送你。你可等等我送你。
好,祁晔点点头,快进去吧,今日他们出宫早,此时不过未时末,正是炙热的时候。
陶灼头上戴了顶帷帽,轻纱垂至脖颈,遮挡日光,朝祁晔挥了下手,才提起裙摆转身上台阶,等她进去伯府大门,祁晔便吩咐马车夫赶车。
冯氏得知她这个时候回来,还有些惊讶。
陶灼道:晔哥要去闽南招安,圣上便让他早点回府休息,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换衣裳了,然后好琢磨下护身物的事。
外面炎热,冯氏知晓她出了一身汗,去吧,我让人熬了去暑的汤,你喝些。
知道了。
陶灼泡在澡盆里,还在琢磨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水面上画着,给她轻柔地冲洗头发的采荷见了,动作越发轻巧,生怕打扰到姑娘。
柳夏进来,准备把陶灼换下来的衣裳拿出去清洗,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木凳,发出吱嘎一声,陶灼被惊到,顺着声音望过去。
在采荷有些责备的目光里,柳夏弯了下腰,姑娘,对不起,婢子没注意。
陶灼示意无事,转过头时,视线在她正抱着,露出的自己小衣上滑过,而后,她又快速地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她那露出一半的小衣。
柳夏一下忐忑起来,刚想开口,就被采荷以眼神制止。
采荷觉得姑娘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这般。
没大会儿,就见陶灼一下击打上水面,兴奋地说:我想到了。采荷快,快些给我洗干净了,柳夏你先别管那些换下来的衣衫来,来帮忙。
她想到怎么做那护心镜了,这不是现成的方案么。
就把心脏那块做成拳头大小金或银的片状,用柔软的布包裹着以防磨人,再用窄布固定在肩背上,不就妥了么,多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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