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泽哥这么说了,那就证明肯定有操作空间啊。
俩人都知道季天泽不简单,身为有上进心的青年,俩人也都愿意跟着季天泽干。
他们知道季天泽有意培养他们的眼界和处事能力,这会儿不急着问,都先动动脑子。
下地的时候俩人都不忘边摘玉米边思考,要是他们该怎么处理这些事儿。
季天泽上辈子县里和市里打交道都不少,已经登了一回天,他处理这些事情驾熟就轻,不那么费劲。
反正好多把柄他都知道,也不怕陈彦君和廖凯处理不好,就当给俩人练手了。
他啥也不想,就懒洋洋在地里掰棒子。
季知青你口渴吗?我昨晚熬了点绿豆汤,你要不要喝?不知道啥时候秦月如慢慢靠近过来,看见季天泽红着脸小声问。
季天泽懒散地扫了她一眼,眼皮子耷拉下半截去,转过身继续掰棒子,连个拒绝都不想开口。
软声撒娇这种事儿,秦月如比起温九凤来差远了,那小寡妇他都没搭理,干嘛要搭理个更差的。
更别说喝水这种事儿,上辈子他兄弟的对象也是这种姿态给大家都准备了喝的。
他就喝过一回,接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对方的手,那女人嘤咛着就往他怀里躺。
虽然季天泽避开了,可他那个兄弟看见,黑着脸直接跟女人说了分手。
兄弟并没有怪他,可打小穿开裆裤处出来的交情,还是莫名渐行渐远,后来对方还在商场上给他使绊子。
季天泽不去想到底是兄弟情本来就变了质,还是因为那些黏黏糊糊让人厌烦的情爱摧毁了时光。
他只知道,女人是他征服世界的阻碍,他不需要。
季知青秦月如手指绞着装绿豆汤的军用水壶绿色带子,声音哽咽得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你还在怪我那天跟其他人说了你和
麻烦你站远点。季天泽冷着脸打断她的话,微微抬了下眼睫,我跟你不熟,有什么好怪的。
秦月如脸色发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欣赏
你想欣赏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季天泽不耐烦地提着筐往外走,别跟着我。
季天泽已经装满了一筐,这是去地头换筐。
但秦月如没注意到,她以为季天泽是不愿意搭理她。
隐约透过玉米秆,秦月如能看见其他几个女知青似有若无的嘲讽,几乎要把唇瓣都咬破。
若不是因为温九凤,季天泽怎么会这么烦她。
也有可能是季天泽喜欢温九凤,因为举报信的事儿过后,俩人不好有所来往,所以季天泽才会迁怒。
秦月如恨得眼珠子通红,在心里诅咒温九凤,希望她嫁个二婚的老男人。
同志,你干啥呢?温六民掰着棒子呢,抬头见前面有个女同志呆呆站着拦路,不解地开口问。
秦月如一回头,见是温九凤的哥哥,狠狠瞪他一眼,关你屁事,别跟我说话!
温六民:???
我也不想管你的屁事,你挡路了,让开!温六民作为家里的小儿子,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直接大喇喇地扬声道。
秦月如气哭了,你什么态度!别以为有传闲话的,你妹妹就一定能嫁给季天泽,癞□□想吃天鹅肉,做梦!
说完她就跑了,跑了,了
温六民气得鼻子都要冒烟,这女知青是脑子进屎了吗?谁特娘稀罕嫁给季天泽!
不行,他气得摔了筐就出去找他大伯,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些女知青怎么回事,干活不行造谣挺能。
是他娘杨春花同志骂不动人了,还是九丫她婆婆哭不动坟了?
季天泽刚换了筐回来,还没拨开玉米秆,里头冲出来个人,他眼疾手快避开,才没让对方一脑袋扎他怀里。
他皱着眉看着秦月如看了他一眼,捂着脸跑掉,还没来得及蹙眉,里头又窜出来一个温六民。
咋了这是?六民你骂人家女知青了?地头负责计分的温榆钱揶揄道。
温六民看见季天泽,气不打一处来,我欺负她八辈儿祖宗!那女娃张嘴就瞎咧咧,骂我们家九丫是癞□□,我非得问问我大伯,知青看不起在咱泥腿子还下乡来干啥。
温榆钱哈哈大笑,没当回事儿,大队里队员们之间臭贫,说话不讲究,更难听的也多得是。
他笑着问,哦,那没说天鹅肉是谁啊?
温六民狠狠瞪了季天泽一眼,那得问天鹅去,天天招摇跋扈的,烂湖里也没人稀罕!
季天泽:他啥也没干好吗?咋的,是他太久没揍人了吗?
懒得跟温六民吵,季天泽不耐烦地耙了下略有点长长的头发,继续掰棒子去了。
话是这么说,温六民也知道不好跟个女同志计较,让他表叔温榆钱劝了几句,又气咻咻回去继续干活。
回到家温六民正好瞧见温九凤过来送县城里买的东西,温四凤给她的麦乳精温九凤也拿过来了。
她没见过快要临盆的孕妇,每回看见她二嫂那么大的肚子就有些心惊肉跳的,这几个月送过来不少好东西,就怕二嫂营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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