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侧的梧桐树叶开始变黄,树叶在秋风中,在村民们的收获声中慢慢地从空中飞舞落下。
又是一年收获季。
今年的收成明显不错,大队长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就连江玉兰也好几次笑眯眯地跟程宝珠说家里粮仓得满了。
徐川即使当上县城的工人,可终归是农民的儿子,没出力但心还在,他对收成一事是极为看重。
知晓今年将大丰收后,他每天夜里都得摸着程宝珠已经鼓起的肚子轻轻笑,嘴里还念叨着往后等孩子出生了,不管男女都得叫满仓。
以此纪念他的孩子出生时家中米满粮仓,希望孩子这一生都能不愁吃喝米满粮仓。
程宝珠:
她本以为徐川又是一时兴起,毕竟取名儿这事已经代替了他的睡前运动,成为他每天的睡前习惯。
他平均每三天要取一个名字,从他这里,程宝珠充分的了解到了当下儿童大约都是些什么名字。
更是充分体会到没文化且又自信的人取名字有多么可怕。
然而这次的满仓他竟然坚持了大半个月,整整二十二天!
程宝珠这天实在忍不住,捂住他嘴巴:我跟你说,你要是真敢取这名儿,是儿子也就算了,是闺女保准得恨你一辈子。
为啥?
什么为啥,谁家闺女儿叫满仓?
徐川顿时得意:要是闺女,她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闺女儿了,我是要当男孩养的,自然能叫满仓。
程宝珠:呵呵,神经病。
嘿,孩子在呢,你怎么又骂人呢?徐川赶紧摸摸她肚子,苦口婆心劝,你这习惯得改,不能动不动就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程宝珠不稀得搭理他,转个身嘀咕说:我闺女就是闺女,别跟我扯什么当男孩养的事。
村里范大爷家里也就一个孙女,说是从小当儿子养,都长到五岁了还是和男孩一样留寸头。这都算了,可男孩们光着上身到河里泥里乱窜,范大爷他家竟然也让小姑娘光着上身一块儿玩。
真别说,不说那小姑娘是女孩,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男孩。
程宝珠隐晦和小姑娘她妈提过两句,甚至在坐车时还和范大爷说过,但人家都没当回事儿,之后她也就闭口不言。
世上闲事多,她也管不过来。
黑暗中,徐川没跟她直接犟。
沉默片刻他叹息道:不当怎么行呢,你啊你是有你娘护着,后来又有你老叔公和我照顾着,要不早被你哥哥给盯上了。说不准身上那点钱,早就被掏空吃尽了呢。
程宝珠没回应。
徐川又将手枕在后脑勺,眼睛睁着不知在看什么。
半晌后再说:其实把闺女儿养成你这样,还不如养成你哥哥们那样你说对吧?至少不会被人欺负,精明点,自私点都没啥关系。
程宝珠依旧没回应。
徐川嘿一声,凑过去一听
呼呼呼
她鼾声轻轻。
得,睡着了!
进入秋季,时间仿佛过得很快。
果实成熟、叶子变黄、枯叶落下,一件件大自然的生命轮回总能让你清晰地感觉到时间在渐渐流逝。
亦或是她肚子一天天在变大,隔一阵子就能察觉到裤头又紧了。
这是生命在孕育。
在进入十一月时,程宝珠终于能感觉到怀孕带给她的不便。
从前孩子很乖,只会像鱼儿一般轻轻踢你两脚,将肚皮拱个小包。
直到六个月后,程宝珠开始了她虽迟但到的苦逼孕期之路。
首先是站久了会累,就跟怀里抱着个大石头似的,总是下意识用手托住肚子。
再有就是上厕所不方便,当你肚子大得跟个球似的后,蹲厕对于她来说就太难了。
等进入七个月后,还有腿抽筋脚浮肿,以及半夜饿醒的现象。
程宝珠时常在半夜醒来后情绪低落,然后就不自觉地呜咽出声。
我不想生了。
她吃完鸡蛋糕,散着头发埋在徐川怀里哭哭啼啼说。
徐川每到这时便心疼得要命,心脏就跟被双手紧紧掐着似的,窒息得无法喘气。
看她这样,他鼻尖也发酸,轻轻抚摸她后背安慰:好好好,咱们生完就不生。
程宝珠抽噎:真的不生了,我难受。说完眼泪便顺着徐川的脖颈流入枕头中。
行,乖乖睡。他轻轻道。
这几个月他过的也难受,宝珠没吐过,可他竟然在两个月前吐得天昏地暗的。
去医务室找老张,老张也纳闷得紧。后来还是去县城医院,一位刚从省城回来的老医生说他这是太过焦虑紧张,从而导致肠胃失调。
徐川想这事儿自己这辈子经历一次就行,再不能来第二次了。
谁能想到,她媳妇儿没孕吐,他个大男人竟然吐上大半个月。
再加上每天晚上要起床给宝珠做吃的,睡到半夜她腿抽筋了还得爬起来揉腿,宝珠还从系统里买了什么防止妊娠纹的精油,他日日早晚都得帮忙细细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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