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北地特有的口音,与中原官话不同,更具有豪迈洒脱之势,温娴一听,便知来人是谁。
她蹬着碎步跑去开门,还没回话,就听对方又道:
咱们昨日见过哩,我来你家,还给你送过甜瓜。
不算年轻的妇人,身形也没有常人那般羸弱,嗓门大,五官也硬挺,面上瞧着不太容易招惹,实则心肠尤为的慈软,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便极尽热忱。
温娴打开门栓,笑脸迎着妇人进来,同时唤道:婶子。
胖婶双手揣袖,没着急进屋,而是探头打望了一瞬,问道:你家男人没在家?
出去背柴了。温娴笑着解释,声音沁甜,像是对着自家长辈撒娇:害怕后头要下雨,所以想在家里多屯一些。
当然也是防备第五辞哪时兴致上头,想要大展厨艺,再一不小心把柴火烧没了。
也是这个理。胖婶点头嘀咕一句,随着温娴往里走,却不知想到了何事,倏地变了脸色。
他出去你能放心?她拉住温娴,悄悄往旁边一带,左右环顾确信没有外人,这才神秘道:他模样那么周正,你不怕他被人盯上。
温娴并不理解这种说法,她也不似寻常娘子会将自家丈夫看管得那么严厉,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从没有任何防备的心思。
他就是性子闹腾了些,但也不是那等见异思迁之辈,这点就不由婶子忧心了。关键时刻,她还是有意护着他。
直到话题逐渐走向敏感,胖婶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啪啪往嘴上扇了两巴掌,而后咧嘴一笑,赶紧改口。
呸呸呸,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听多了消息,现在逢人就爱嘴碎两句。
如今时常都有战事,年年打仗,年年死人,军队里招不上兵,就到民间来抓壮丁,镇子上的精壮小伙全都充军了,你不怕他也被上头抓去啊。
关于壮丁之事,温娴早在前往沙丘的途中便听拉车的老伯说过,但那时她心系着第五辞,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此刻乍又听人提起,温娴忽地反思让第五辞出门是否太过高调了些。
可转念一想,第五辞是何人,身手优越,耐力惊人,京内强兵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几个边境小卒。
温娴随即放宽了心:不会的,他有分寸。
诶,是。
无故挑起人家夫妻之间的关系,胖婶也有些尴尬,眼睛咕噜一转,搓搓手跟温娴告别。
今日打搅了,那我这就便回,以后遇到什么事只管过来招呼一声,街坊邻居的,咱们都是好相处的人。
随后两人再唠了会家常,温娴劝留不成,无奈只好随她一起走到门口,刚把人送走,第五辞便回来了。
他左手一把砍刀,右肩挎着一个背篓,甫一进院,便卸下身上的重担,摸腰捶背地走去井边提了一桶水,也不嫌冷,哗啦就浇了满脸。
温娴见状跟随,给他递了一张帕子:怎么去了那么久。
第五辞满手是灰,在接触到香帕的一沿时,本能地缩回指尖,不答反问:她来干嘛啊,你们都说什么了。
说你男色误事,不应出去抛头露面。温娴狡黠一笑,莫名开始逗他,这里的男人都不常出门的,若是不听劝告单独行动,会被士兵当场擒拿,然后押送入营,服一辈子的兵役。
第五辞抹脸的手微微一抖,对她的话产生深深的质疑:真的假的?
温娴就站在水井边上,手搭上木杆,歪头对着他笑:当然是顿了良久,她才道出实话,假的。
说完她赶紧闪人,得吧得吧小跑进屋。
第五辞蹦跳着追上去,从后将温娴打横抱起,三两下步入床前,不加温柔地扔进被中,随之倾身覆上,捏起她的耳垂,贴近与她低语。
小坏蛋。
低沉又宠溺的气音回荡在耳畔,像是羽毛轻轻佛过耳蜗,温娴心弦颤了一瞬,身子也跟着酥了,把脸埋进枕头,弱弱道:痒
第五辞掰正她的脑袋,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鼻尖相碰。
两人之间的距离何止咫尺。
他的喉结微动,呼吸随着心跳一起乱了:我也是,心里痒。
温娴敛下眉眼,睫毛仿若蝶翅轻轻扑簌,勾得第五辞愈发难耐。
忍不住屏息,凝神,缓缓覆上薄唇。
见他似是要来真的,温娴募地慌了神,赶在最后一刻,闭上眼睛,别过头,歪倒向内侧。
随之浅浅亲吻落在她的鬓间。
第五辞扑了个空,甚是不满,翻滚半圈躺在温娴身边,委屈地问:
怎么不愿吗?是我又不能让你满意了?
温娴脸红成绯色:天还没黑,你急什么。
这事又不分早晚,天黑天明不都是唔。
话未说完,温娴翻身捂住他的嘴,手上用力,说出的话却没什么底气:总之现在不行,我、不想,你再忍忍。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儿。第五辞叹息,这如何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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