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情的泪水瞬间决堤,何晴想安慰几个受惊吓的小朋友,但她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只能动动嘴皮子,“我没......”
说话间,何晴的眼皮突然不受控制,意识逐渐模糊,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欧尼!”
接二连三的意外把尚未成年的几位练习生吓的快要魂飞魄散,一个个围坐在全身僵硬的何晴身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唯一成年的崔有情最先找回理智,结结巴巴地说:“手机,手机,谁带手机了?打救护车!”
“我我我,我带了!”金度研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颤巍巍地落在屏幕上,怎么也摁不对“119”这三个数字,“呜呜呜,欧尼,米亚内!”
崔有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说道:“我来!”从金度研手里挖出手机,拨通119,努力按对方的引导说明现场的情况。
不一会儿,救护车和警车就到达现场。崔有情跟着医护人员坐上救护车,一边等待医护人员的抢救结果,一边联系经纪人。
再醒来,何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环视一圈,对上一双陌生的眉眼。那人头戴蓝色的帽子,帽檐压在高高的发际线上,一副蓝色口罩遮住了他大部分面庞,只露出一双亲切带笑的眉眼,“别怕,马上就到医院了!”
不等她生出反应,另两名医务人员上前将她抬至推车上,一路推进急诊室,四周逐渐浓郁的消毒水味让仍有些迷糊的何晴意识到她被带到了医院。
一轮检查过后,何晴眼中的迷茫仍未散去,她直勾勾地盯着白花花的墙壁,等待医生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名医生走进病房,简单地询问了一些问题,如姓名、出生年月、职业、早上吃的什么、最晚几点入睡等问题。
有些问题一下子就想到了,但有些问题脑中只有模糊印象。偏偏她觉着自己应该能做到非常轻松地叙述,但就是答不上来,情绪越发激动。
医生见状忙安抚道:“不着急,你这是正常现象,慢慢想、慢慢说。”
过了一会儿,得到消息的郑经纪赶到医院,在看到何晴满身的纱布时他人都傻了。神情不安地等待医生的诊断结果,见医生停笔,立即上前询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脑部受到了撞击,出现了15分钟左右的意识丧失、头痛以及近期记忆的丢失,经检查没有发现其他的脑补损伤,很可能是脑震荡所致;另外,四肢有多处擦伤,腹部受冲击有一大片淤血,腹腔脏器暂时未出现异常,右手腕有一处骨折。”
“那医生,她一周后还要参加选秀节目,能去吗?”郑经纪忐忑地望向医生,他无比期待医生告诉他,何晴这小姑娘并没有大碍,并不会影响一周后的节目录制。
“安对(不行),建议病人住院观察一周,防止出现迟发性的出血等情况......”医生不知郑经纪心中的弯弯绕绕,尽职尽责地告知他当下最佳的治疗方案。
确定好治疗方案,郑经纪打发崔有情回去练习,自己则前去医院大厅缴纳住院费用。病房里只剩下何晴一人,四周安静下来后,她迟钝的大脑也渐渐开始缓慢运作。
具体怎么受的伤,何晴实在想不出来,但从来往人群的话语中分析,她貌似错过了一次出道的机会!
两小时后,一名护士推着小车进入病房,准备为何晴的伤口换药。这名护士是她两小时内见到的唯一一个活人,于是她忍着头痛,有气无力地问:“欧尼,您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你可是英雄呢,救了一对儿出车祸的母子!”
不相信自己会见义勇为,但护士姐姐真诚的目光又不似作假,何晴失落的说:“啊……我都不记得了!”
“不着急,等你出院了,就会慢慢想起来的!”
护士走后,她开始了漫长的住院生活,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不是吃就是睡。一星期里,来看望她的人不多,有传言里被她救下的那个孩子的长辈,也有警察。
老人一进门,直接跪在床边,朝何晴行大礼,言辞恳切地说:“太感谢您了,多谢您救了我的外孙!”
“阿拉不几,快起来快起来!”一位年近60岁的老人扑通一声跪在床边,将吓了何晴一跳。本想扶老人起来,可她腿上缠着纱布,没办法下床。
“如果不是您,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老人仍趴在地上。
见匐在地上的老人没有一丝起立的欲望,何晴更加坐立难安,“别别别,使不得!”急的她中文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
门外站立的警察,适时推门而入,将年迈的老人扶起,口头表扬了一番何晴后,搀扶着老人离去。
再后来,Fet娱乐公司的代表前来慰问过一次,最令何晴开心的是代表承诺住院的一切开销由公司承担。
虽说这些对Fet的代表来说,不过是一抬手的小事,但何晴心里却暖暖的,经此一事,何晴心里对Fet的归属感火箭般的上涨。
在何晴出院前,她最后见到的人是崔有情和金度研,她们因为临时更换队员及表演曲目,近期非常忙碌。据说已经连续睡在练习室一周,好不容易才抽出空偷跑来看她。
她们进摄影棚的那天,何晴正好出院。来接她的是另一名公司职员,她以为会被送去寝室,没想到直接被送来见公司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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