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绵绵?
刘宗孝对叶善的恐惧深入骨髓,脑子都不会转的那种:软绵绵。
叶善还没给出个态度。张氏忽然脸色发白,劈头盖脸就朝刘宗孝拳打脚踢了起来,打死你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废物!绵绵是谁?哪个小妖精敢勾你?我打死你个不长进的东西!跟我走,省得脏了善善的眼!臭不要脸,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张氏臂力惊人,就这么箍住刘宗孝就往外拖。
刘宗孝奋力挣扎,越激动越说不好话。张氏噼里啪啦一通臭骂,刘宗孝连插话的机会都没。
且不管刘总孝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名义上他还是叶善的丈夫,但凡张氏脑子没有灌铁水,都容不得儿子胡搞瞎搞。
是羊!是我养的羊!我的羊难产,快死啦!刘宗孝终于吼出了声。
被独院的哭闹吸引,没走远又折回的谢无苔和许白深受震动。
所以,这位厚实的汉子哭得感天动地,是因为母羊产崽?
于是,被梅大当家携谢三当家领着二百来号人轰轰烈烈迎回来的许神医有幸接诊的第一个病人便是这头被刘宗孝称作软绵绵的怀孕母羊。
其过程之艰辛,让刘宗孝极度泪崩。最终有惊无险,产下独生小羊。刘宗孝握拳看着躺在胎衣里的小羊,握拳,眼睛眨也不眨,难难,你站起来!难难,你站起来!
一起围观的昔日土匪们都深受感动,同时握拳,群情激动:难难,你站起来!你站起来!
小羊终于站起来了,母子平安。
众人欢呼。
刘宗孝再次泪奔,自从后单方面对许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许白洗净手掌的血,一脸的一言难尽,不确定道:你们大当家真不会下降头?
谢无苔:我们大当家真不会。
许白看着混在人群中蹦蹦跳跳的梅梅,她真的不是会易容之术的侏儒?
谢无苔:我们大当家她还是个孩子。
许白:那怎么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发疯?就因为母羊产崽?谢兄,你偷偷告诉我,你们寨子是不是偷偷信奉了什么邪、教?我看他们脑子都不大正常。呃
谢无苔听他突然中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叶善提着灯笼静静的站在那。
许白当即就跟被勾了魂一样,直着眼,自动的走了过去,小仙女。
**
叶善肯定谢无苔诓了她,因为她是半点没瞧出来,许白哪怕有一星半点的孤僻不合群。他不仅是个话痨,还喜欢没事找事。
本事是真有本事,山庄里有几个孩子发热,被他几针下去,好了!
还有一些人患有顽疾,虽不致命,就是发作起来苦不堪言,都被他找出了病根,如今都开了药调理,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许白露了这几手,迅速的为自己赢得了极好的声誉和人气。
或许是艺高人胆大?或许是初来乍到不信邪?
总之,许白对叶善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他的新住宅盖的是真的好看,住的非常舒服,还专门给他辟出了药圃,由菜园子张氏帮忙打理。
许白缺什么都会主动跑去找叶善说,刚开始还行,后来就有些烦了。这时候,二当家的用处就体现出来了。大黄临危受命,时刻紧盯许白。但凡他出现在叶善五十米内,大黄都会通过扯拽咬吼等各种方式将他赶走。
寻常时日,叶善都是温柔的,从不主动朝人发脾气,也不给人冷脸。见到人会笑,会温和的打招呼。当然,但凡见识过她厉害的人,也没人敢惹到她面前。除了没见识的许白。山庄里平和的气氛,世俗的烟火气,让她和别的女孩子别无二致。
庄内像个世外桃源,屏蔽了外界所有的邪与恶。大家都和平相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练功强身,隔日读书识字。按部就班,经营着红红火火的日子。
除了梅大当家偶尔会振臂一呼,宣读新的行为准则,很多时候,大家都快忘了她这个大当家的存在。大概是之前的日子太过颠沛流离,脑袋挂在裤带上,有今日没明日,如今过上这般踏实的生活,大家都很珍惜。
放羊娃刘宗孝的羊喂的漫山遍野,大毛在继承养羊事业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并且他也深深爱上了这行。后来他养父黄大全求叶善网开一面让孩子回去读书,叶善也许了。谁知大毛一听就哭了,哭得还挺惨。
庄子里扫盲班的课业已经让大毛苦不堪言了,要是再让他和勋哥儿他们一起读,他情愿再放一山头的羊。
这也难怪大毛那几年在顺平镇读了个寂寞,人家另有所长。
要说最热衷于搞实业的非谢无苔莫属,他总居安思危的认定我不犯人,人必犯我。循着机会就跟叶善进献谗言,鼓动她一展雄风,荡平青峰山,统领三十六寨。
奈何叶善不是个雄的,对打架杀人不感兴趣。谢无苔鼓动她招兵买马,叶善独独对买米买面囤积物资深感兴趣。
黄大全带着她的银子南下,大肆购买粮油,囤积粮食。
前些日子来信,说有个姓曹的官商与他联系,想同他们合作做买卖。
叶善让人回话:不用搭理。我没跟人合作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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