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是先做了却未必说;少年,是先说了却未必做。”白叶舟这故作深沉的一句,话音刚落,就被身后一顶,来不及扶稳栏杆,腰身便被压在了栏杆上。
蓝天时按在白叶舟腰身上的手顺势滑了下去,“在这里做,岂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蓝小爷我还真是少年,不似白医生那般会做戏,演一场婚姻大戏拿来给所有人看。你这场戏,做的太真,让我白难过了这么些日子。白医生的心里就不内疚么?!”
“哈哈,结婚的人是我,娶个只能看不能摸的老婆的人也是我。”白叶舟转过来半张脸,竟然头一次笑的有些凄凉却又豪迈,却配着好一副妩媚卖弄的侧脸,杏花眼角一调,“蓝小爷,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好难过的?我的心里为什么要内疚?”
“虽然但是,嗯,明知故问的白医生想听,那我就说到你耳朵生茧子:我喜欢你。我蓝天时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却要跟别人签什么婚约,我难道不该难过么!”若不是被每次都被打断,蓝天时早有机会跟他表白的清楚了。
“喜欢一个人是需要有理由的。一个成年人不应该无缘无故喜欢一个人。”白叶舟在被郑重表白之后,竟然淡淡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他的确是自言自语,从几次救起这个小少爷之后,便一直在告诫自己这么一句话,不应该——不应该无缘无故便突然去喜欢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比他小太多的小少爷。
他自己解不开这个心结,几次电话咨询之后,还是去了他的老同学那里做了心理咨询。
其实,都是做医生的,白叶舟半遮半掩的答卷里,很难让一个专业医生看出破绽。
最后老同学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做梦总看见同一个人,没准儿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白叶舟没再理论,等诊疗之后,跟老同学不经意的闲谈中,老同学关于今生前世的话反而更如他心。
老同学告诉白叶舟,“做医生,说出这种话,也是离大谱了。不过,我的妻子在结婚前,总说梦见过我。她说上辈子,我比她先走了,让她一个人厮守了一生,所以这辈子梦里引着她来找我了。”
之后白叶舟没再接茬,老同学也没再细说。但白叶舟似乎对他这接二连三的梦有了自己的解释。
在梦里,他浑身炙热,好像陷在火坑里。总能看见蓝小爷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湿了,能看见他一直擦着眼睛喊他“队长”……
“不应该,真的。”白叶舟思绪回到了现实,他淡淡重复着这几个字,又把脸转了过去。
蓝天时听出了几分苦涩,也寻到了一味甘甜。
理由是,他喜欢队长,他耗尽了一生,有太多数不清道不明的理由。可此时,已经不需要他一一道明。因为他听明白了白叶舟这句“不应该”,说的是那个作为成年人的白医生。
蓝天时抬手拧过来这张执拧的脸,把下巴捏在指肚间,漾着浅浅两个酒窝,轻声道,“白医生,没关系的。喜欢小爷不需要理由。少年不是成年人成年,不需要那么多理性的废话。”说着便把半个身子探出了船头,轻轻贴上了白叶舟的双唇。
可就在蓝天时也要跟白叶舟一般要闭上眼睛享受这份温情时,他的耳朵突然一震,嘀嘀噗噗——什么声音。
“好美。”在蓝天时一顿的空隙里,白叶舟此时突然微启双唇,轻声露出这么两个字。
“夸我?”酒窝陷得更深了。
“说落日呢。已经下去了。”白叶舟的瞳孔里,明明只有他蓝小爷一个人的身影。此时的眼角轻轻翘起,是曾经那个开心拿他取笑的队长。
红日已经完全沉到了海里,海面只剩下一抹余晖。
被白叶舟打断片刻,蓝天时再去寻觅已经找不见刚刚奇异的瑟瑟声响。
可是这一次,他能听见栏杆引起的轻微震动,有人在栏杆上负重。
嘶嘶呲呲——似乎是划过邮轮铁皮的声音。
蓝天时双手按在白叶舟的肩上,往身后左右翘首,却并没看见有人接近。
然而,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依着栏杆,身体也能感觉到栏杆的微小震动,看不见人,声音却很真实。
夏日的傍晚,虽已落日,并不算无可辩物的漆黑。至少,远远的船舱里有掌灯。
黄小犬一大早就告诉过他,晚上会有烟花,所以,甲板上暂时不会打开照明。
蓝天时在昏暗中仔细查看过了甲板上的每一个影子,的确没有异常。
“少年,你莫非也害羞了,所以在躲着我?”白叶舟这一声发问,蓝天时才注意到此刻的自己。
的确,从白叶舟的角度看过来,他拧着半个身子按住了白叶舟的双肩,在他双唇上轻轻一点却瞬时离开,更何况此时还在他的脸颊两侧左顾右盼。
“白医生,我听见有人在附近,好像是听错了。我怎么会躲着你!一会儿只要你别害羞就好。”蓝天时脸上温和的笑了笑,嘴上说着是听差了。可他清楚,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他不可能听差分毫。
唰——一声尖锐的金属划过的声音,刺耳震手。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了,在船头脚下!
蓝天时探出身子往船下一望,果然,身上系着攀岩绳索的两个人正朝着船头爬了过来。
他看见两个人的同时,也和这两个人彼此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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