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群分开,我眯了眯眼睛,卢瑟径自走到我面前, 举手相邀, “能邀你与我共舞一曲吗, 克兰小姐?”
不是很想,谢谢。
“我的舞技不好,恐怕会踩了你的脚。”我礼貌微笑,“或许还有更合适的人选。”
卢瑟圆滑地把我的拒绝打回来,“Testoni的鞋质量不错,再说能和克兰小姐跳开场舞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太明显了。我搭上卢瑟的手,跟他滑进舞池。
他的目的不在跳舞,而是为了制造一个我不能逃避的谈话空间。
音乐启奏,悠扬的旋律盖过了我们压低的谈话声。
“我听说半年前哥谭发生了一起游轮挟持事件,犯案者是哥谭罪犯小丑,不巧的是克兰小姐正好在那艘游轮上。”
来者不善,我糊弄道,“印象深刻,那是我一生所经历最恐怖的事情。它让我不得不在医院里躺了三个多月。”
我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我的法师能力没强到他人嫉妒试探的能力。
假使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人觊觎的地方,就是那次爆.炸后的群体复活。然而短期内我再用不出这种能力。
卢瑟要怎么试探我?
他要杀个人给宴会助助兴吗?
我们跟随音乐在舞池里推拉同舞。
众目睽睽下,卢瑟低声道,“我碰巧认识了几位经历过那起事件的朋友,朋友们有一个很有趣的说法。”
“他们说,他们看见了一场烟花。”
我心下一惊,面上不动声色,“我们遭遇了小丑毒气的袭击,看见幻觉很正常。”
卢瑟审视着我,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直抵灵魂,“好几个人出现同一种幻觉并不多见。”
“你搜集了那次事件的资料,卢瑟先生。”
我善意提醒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记忆衰退症状,把某些东西扭曲加工,记成烟花是很可能的。”
我故作思考,“比方说,船上的宴会彩灯。”
“原来是这样,”卢瑟眯起眼睛,“我还以为是某些人造就的奇迹呢。”
我脚步一错,高跟鞋踩在他昂贵的皮鞋上。
“抱歉,”我没有丝毫歉意地说,“卢瑟先生,资本家最不该相信的就是奇迹。世界上不存在奇迹。”
“我向你道歉,”卢瑟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以为,克兰小姐的枕边人就十足奇特了。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那样的丈夫。”
他脸上肌肉扭动,挤出一个可怖的笑容。
“没几个人愿意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概念,一个为人类共同利益机械前行,不断逼迫自己的概念。”
音乐在此时渐听,不够遮掩我们的谈话。卢瑟礼貌地松开手,和我隔开一步距离,“你的舞技比你所说得更好。”
我露出一个并不真心实意的微笑,“谬赞了,只是超常发挥罢了。”
卢瑟耸耸肩,转身去邀请另一位女士。我在一对对步入舞池的男女中逆行。
卢修斯和他韦恩科技的合作伙伴入场跳舞,我一个人坐在距离舞池稍远的卡座里,捏捏鼻梁。
落地窗外是大都会繁华的城景,黑色的单面玻璃让宴会厅如同亮起彩灯的夜晚。
我皱起眉,不相信卢瑟大费周章请我过来,只是为了和我跳一支舞,试探地对话几句。
一杯果汁喝完,他没有其它动作。眼看舞会结束,他站上台,就要为即将开始的晚餐说几句开场。
轰然一声巨响!
坐在窗边的我耳膜好像都要被撕裂,脑袋嗡嗡长鸣。大厅里霎时间杂乱起来,各种吵闹议论使得现场更不可控。
我顺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朝外看,这次受袭的不是莱克斯集团,而是位于莱克斯集团对面的一栋办公大楼。
滚滚黑烟伴随着跃动的火光在玻璃幕墙后时隐时现,比宴会厅众人的议论纷纷更响亮的是火场中受袭者的惊呼。
我睁大眼睛,身体还站在窗边,灵魂却回到了熊熊燃烧的火场。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超级罪犯,双面人给我了一个大教训。
莱克斯·卢瑟疯了吗?
坚定有力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大厅回响,“不必惊慌,来宾们,莱克斯集团仍是安全的,我们将派出安保人员前往隔壁进行救援。”
我隔着玻璃,眼睛被象征灾难的黑烟抓住。卢瑟适时打开大厅的投影,将页面切换到新闻直播上。
直播视频里,记者正在前往现场的路上。
我下意识摸摸指根,只摸到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
卢瑟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你不赶到现场看看吗?”
一股怒气冲击我的大脑,很快被镇压下去。
眼前的人失去了人类的身份,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概念,代表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寻求自己的终极形态,即使不计任何手段。
“我只是一个慈善家——如果我担得起这个称号的话。”
我突然平静下来,“我可以成立项目帮助灾后重建,也可以报警替他们向人求助。”
“我不是超级英雄,没有力量的超级英雄可以被称作英雄,但不是超级英雄。”
“你在指望那个外星人过来帮忙吗?”卢瑟道,神色间透露出愤懑和轻蔑,“也许他在忙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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