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西尔维亚接受了这个说法。
“来吧,大家都进去了。”乔治招呼着让他们俩走快点,转头走进病房。
西尔维亚看着韦斯莱先生倚在床上,腿上放着吃剩的火鸡套餐,脸上带着绵羊般温顺的表情。他看到西尔维亚时很欣喜地笑了起来,但这个小姑娘却面色凝重。
纳吉尼的蛇毒。
西尔维亚一想到这里就害怕。
“西尔!”亚瑟热情地招呼着,似乎西尔维亚是到他家里做客一样,“很高兴见到你。”
“你感觉还好吗?亚瑟叔叔?”西尔维亚柔声问道,和弗雷德一起走到他父亲的床前。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亚瑟笑得确实像没事一样。
“怎么会没事!亚瑟!”莫丽夫人注意到她丈夫病号服下面的绷带,突然尖声喊道,“你换了绷带!为什么早换了一天,亚瑟?他们说要明天才换呢。”
“啊?”亚瑟好像很害怕,把被单拉到了胸口以上,“没……没什么……这是……”但他很快在他的夫人面前泄了气,“别生气,莫丽,奥古斯都·派伊出了个主意。他是实习治疗师,一个可爱的年轻人,爱研究补充医学。我是说一些麻瓜的老疗法——叫做缝线?莫丽,它对麻瓜的伤口很有效。”
实习治疗师?西尔维亚突然想起诺曼。
莫丽夫人听到这里似乎再也忍耐不了了:“你想告诉我,你在瞎用麻瓜的疗法?”
比尔此时正慢慢往门外撤离,说了一句他要去泡点茶。乔治很快提出要跟上,弗雷德在逃离母亲的发飙之前也把西尔维亚顺便捎上。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找着由头逃开。
“爸爸看样子惨了。”比尔一出病房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西尔维亚回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莫丽夫人笑了起来,“韦斯莱都挺怕老婆的嘛。”
“你是觉得你赚到了?”弗雷德眯起眼睛。
“闭嘴吧你。”西尔维亚瞟了弗雷德一眼,看他不服气但也马上闭嘴的那样,笑着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太渴了,比尔。”乔治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推着他的大哥往前走,“我们快去茶室吧!”
比尔心领神会地加快了脚步,几乎像逃出病房那样逃离了这一条走廊。
“你陪我去找诺曼吧。”西尔维亚看向弗雷德。
“你要他帮忙照看爸爸?”弗雷德几乎马上想到了。
“找我?”
西尔维亚和弗雷德听到了那句话。但他们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一定是什么恶作剧。可回头一看真的是那个面容姣好的男生。
“你确定你没在我身上用追踪咒语?”西尔维亚瞪着眼看着诺曼。
“亚瑟·韦斯莱入院的那天很突然,我正好在值班。”诺曼给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你知道我正好在这个科上班。”
“这么巧?你负责我爸爸的伤势吗?”弗雷德看向诺曼。
诺曼摇了摇头:“没有,斯梅绥克先生负责你爸爸的伤势,他是主治疗师。我比较好学 ,所以经常跟着他看各种病例。”
“你研究过蛇毒吗?”西尔维亚问道,“亚瑟叔叔的情况你怎么看?”
“很遗憾我没有,但说真的,任何人看一眼当时的状况都会觉得这蛇十分危险。”诺曼轻轻地皱了皱眉,像是在隐藏什么心思,“不过霍德尔研究过,有一年暑假他来了法国几天,找的全是关于蛇毒的书。”
西尔维亚心中一喜。
“但你们不用担心,韦斯莱先生会痊愈的。”诺曼承诺道。
“你有没有见过珀西来过?”西尔维亚最在乎的其实是这个。她注意到弗雷德插着兜的手臂肌肉一紧,看样子双手已经攥成拳头了。
“他啊!”诺曼像是看了一出好戏一样无声地大笑了起来,“他现在可是福吉身边的大红人啊!真是太厉害了!”
“你的讽刺让我很不舒服,诺曼。”弗雷德难以察觉地啧了一声。
“没有,他没来。”这回轮到诺曼啧了一声,“我在得知亚瑟·韦斯莱先生出事的时候就留意过珀西。说实话,你有这样的哥哥真悲哀,弗雷德。”
“你在幸灾乐祸?”
“你在开玩笑?”诺曼不可思议地看向弗雷德,“哥们,说实话,这种情况我见多了。要不要我给你数一数这里有多少病人入院数十年了都没有家人过来看一眼?”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圣芒戈。”西尔维亚闷闷地开口了,“这里全是悲伤、疼痛、生老病死……这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就是……压抑至极。”
巫师不比麻瓜,一点点小病不会到圣芒戈,要不是情形实在严重才不会踏进这里。西尔维亚从小就感受到了这窒息的气氛,还有浓烈的魔药的气味。
西尔维亚拜托诺曼多照顾亚瑟先生之后就与他道了别,和弗雷德沿着干净得离谱的楼道往上走。
“这就是为什么你讨厌圣芒戈?”弗雷德轻声问道。
“我讨厌面对死亡和伤害。”西尔维亚摇了摇头,“这是我最怯懦的一面,弗雷德,我见不得一点点的……生离死别。”
“谁又可以呢?”弗雷德的话语总是那么简单又那么明快。
女孩停下脚步时看了看一边的牌子,他们来到了五楼,魔咒伤害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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