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很高兴,吩咐厨房准备了两人喜欢的食材,打算在他们回来那天亲自下厨。
林默将信件整整齐齐地叠好,刚刚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
她从前有过这样的经历。
下一秒大概就是双腿发软,整个人倒下去。
可是她没有。
她扶住了桌子,稳住身体,闭眼等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不会再晕,才缓缓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可是眼前好像被蒙了一层红纱,看不真切东西。
林默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眼睛,竟然摸到了湿润黏腻的液体。
手指伸到眼前,赫然一抹血色。
她的眼睛……流血了?
“阿风!阿雪!”
在外面待命的两名少年听到林默略显急促的声音,立刻飞奔进来,看到林默的一瞬间,两人不由慢下了脚步。
“林姨姨……”
阿风怔了一下:“你眼睛流血了……”
阿雪补充:“还有嘴和鼻子……和耳朵。”
林默:这不就是七窍流血吗?!
林默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吓人,但她努力镇静下来。
“我房里床头处有一个装着小药瓶的匣子,去拿来。”林默声线平稳地朝两人说道。
阿风闻言立刻冲了出去。
留下的阿雪没见过这幅场面,但他牢记教主临走之前嘱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林姨姨,他上前走到林默身边,将桌子上的帕子递到林默手里。
林默朝他笑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正七窍流血,想必这个笑十分骇人,便又收了回去。
“别怕。”林默说道。
明明受伤的是她,她却安慰阿雪。
阿雪要比阿风更稳重一些,可遇到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沉默不语。
没过一会儿阿风就跑回来了,他将小匣子打开,放到林默面前。
林默现在处于半失明状态,看不清药瓶上的字。
林默将匣子重重摔在桌子上,只觉得心里各种情绪翻涌,烦躁极了。
“阿雪,帮我念一下瓶子上的字条。”
阿雪将每个瓶子上的字挨个念了一遍,又摆在桌子上。
林默却犯了难。
这些药都是她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炼制出来的。
比如补真气的、补血气的不一而足,它们虽然都是救命的药,却不能随便吃,一旦不慎,不仅不能救命,要会要人命。
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她还从来没听说这么低强度地批公务也能批到七窍流血。
林默的手在理气和补气的丹药瓶上犹豫着。
“林姨姨,你这样的情况……我好想见过。”
是阿雪的声音。
林默微微侧头,皱眉问:“什么?”
阿雪顿了顿,声音有些不确定:“两年前,我去替教主给老教主送东西的时候,偶然见到老教主七窍流血,就像林姨姨现在这样。”
“不过他没有林姨姨严重,他只流了很少的血。”
“然后他叫了身边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侍从进了屋,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已经好了。”
林默越听眉头越紧锁。
“那个小侍从呢?”林默问道。
阿雪声音低了许多:“……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林默陷入沉思。
阿雪却鼓足勇气,突然扬声:“林姨姨,我可以帮您。”
林默一怔。
阿雪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无论是我的血还是肉,还是真气,林姨姨尽管拿去用,只要能帮到林姨姨……”
林默这才明白过来阿雪的意思。
林默心中感动,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阿雪如此舍身对待自己。
林默摸了摸阿雪的脑袋,动容道:“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你自己留好。”
她摸索着拿起“理气”的药瓶,倒了三粒在手中,朝两人道:“待会儿把我抬回房间。”
见两人点点头,她这才一口服下丹药。
接着眼前一黑,林默陷入昏睡。
等她睁开眼时,看到了床边熟悉的两道身影。
窗外的天微亮。
李承铎跪坐在她床边,趴在她手边,一看就是守了一晚。
而柳金砚在桌子旁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林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喉咙干涩得生疼,她轻手轻脚地准备起床,然而细微的动静还是吵醒了两人。
李承铎抬起头,惊喜万分:“娘!你醒了!”
林默笑了笑:“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柳金砚:“干娘昏睡三天了。”
柳金砚走过来,将刚倒好的茶水递到林默手里。
林默道谢,“我正渴呢,真是心有灵犀。”
柳金砚微微一笑:“我好友每次清醒的第一句话也总是喊着要水喝。”
说吧柳金砚难掩担忧:“干娘,您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吗?”
林默一口一口把一杯水喝完,才有力气说话:“走火入魔了。”
李承铎:?!
柳金砚:???
两人看着林默以如此淡定的语气说出来这件事,都不淡定了。
走火入魔乃是江湖人的大忌,一旦有了迹象,就说明已经达到了难以挽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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