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听完元朗青的话,眉头一横:“不可能!谁说的?”
元朗青:“罗泥鳅。”
罗泥鳅本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姓罗,不知名甚,但在近几年江湖几件大事上,都有他的参与。
他倒不是参与打打杀杀的,而是作为一个情报中枢,给两方提供线索。
江湖上有什么消息他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连玄机处都几次三番邀请他加入,却被他拒绝了。
而且他不全为了钱财,总是自发地传递一些消息,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
这样没有后台保护的人,难免总是招致各路寻仇。
然而接连几年了,竟然没有人抓到过他。
所以众人称他为“罗泥鳅”。
但别人不知道,林默却知道“他”是谁。
林默望向不远处某个角落一名悄悄退场的、面带易容的中年男子。
“罗泥鳅的话就是真的了?”
掌门咬牙切齿,不愿意这么轻易认输。
元朗青的头低得更深:“还有……天地药铺。”
“天地药铺前几天放出消息说,他家最近推出的一款效果极好的疗伤药方就是从李承铎那儿购入的。”
“而那款药……我们门派前几天买了一大批。”
掌门瞠目结舌地看了眼元朗青,自家大徒弟肯定不会骗他。
他又看向李承铎,后者眼中似笑非笑的嘲讽刺痛了他,掌门紧抿双唇:“……我们走。”
几名掌门又“蹭蹭”地离开了高台。
柳明安眉眼带笑:“就这么放过他们?”
李承铎望了一眼林默,又朝干娘点了点头:“得饶人且饶人,就这样吧。”
柳明安终于端着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上契宴正式礼成,从此以后,永昌票号柳明安就是魔教教主李承铎的干娘。
礼成之后,场上的人就走了一大半,他们大多是来看个热闹,等个结果的。
剩下的肯留下或者说敢留下吃饭的,魔教都拿出了最好的菜肴招待。
.
两个月后,林默从炼丹房中走出来,正好撞见隔壁院子的李承铎。
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不知道在想什么,跟林默擦肩而过都没反应过来。
“承铎?”
林默还没见过李承铎这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不住叫住了他。
李承铎听到娘亲的声音,猛然回过神,欣喜道:“娘亲,你出来了。”
林默连着半个月都熬在炼丹房里,说是进行最后的炼制,连吃饭睡觉都很少出来,李承铎又忙碌魔教事宜,所以两个人虽然就在东西两院,也有十几天没见过面了。
林默上下打量他:“你怎么回事?”
李承铎一顿,有点紧张:“儿子……怎么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呢?”林默看向他手里的信,明知故问。
李承铎下意识想藏起来信,又猛然意识到根本没必要这样,有些赧然地摸了摸耳朵:“是……阿砚妹妹的信。”
林默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眼含笑意问道:“药材不是都送来了吗?还写信做什么?”
上契宴结束后的半个月内,林默将炼丹所需材料写成单子交给了柳金砚,后者就拿着这个单子,天南地北地寻找药材。
最后在半个月前收集到了全部药材,交给了林默。
柳金砚在寻找材料的过程中,每找到一样就会书信一封告诉林默进度,并询问找得是否正确。
而这些信都是先到李承铎的手里,再由李承铎转交给林默。
不过这项工作早在半个月前就结束了,林默告诉柳金砚,自己一旦炼好就会通知她来取。
柳金砚是个心细的,断不会隔三差五地来催促。
李承铎果然有一瞬的慌乱:“是……来问进度的。”
林默:“我不信。”
李承铎眨了眨眼。
林默:“你若是说实话,我就不看信了。”
李承铎咬着下唇踟蹰几瞬,将信递到林默面前:“您看吧,反正也是交给您的。”
林默狐疑地接了过来,拆开信封,上面的敬启写得果然是“干娘”,说明确实是给她的信。
内容也确实是礼貌地问她炼丹进度,因为好友最近服用林默寄过去的初版丹药,竟然短暂地醒了一段时间,虽然很快又昏睡了过去,但柳金砚也因此看到了希望,难免更加急迫心急。
不过林默读了两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寻常。
终于,她注意到在末尾,从前柳金砚会问候“愿干娘一切安好,阿砚不日拜见”的话,便结束了。
可现在后面又多了一句“愿承铎哥哥安。”
林默想到,每次都是李承铎给柳金砚回信,自己是没见过回信内容的,心下有了些了然。
这本书是个大女主文,柳金砚没有谈恋爱的戏码,所以林默没想过柳金砚和李承铎会发展什么。
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果然不是林默寥寥几笔就能勾勒的,每个真实的人都有他们各自的发展。
所以……为什么不行呢?
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他们都长大了,当然能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了然归了然,在这个阶段,当娘的知道了这种事,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
林默私以为,在他们两个这种感情懵懂的阶段,自己的任何评价都会对两人产生很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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