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很帅哎。孟宁眨眨眼,以前班上有个男生,是体育生,老师不太管着他,上课睡觉吃东西,都无所谓,直到有一天他戴着耳钉到学校我们都觉得他好帅,但是被老师抓着耳朵给拎到办公室去了。
江泽洲微蹙眉,你也觉得他帅?
孟宁嗅出了他话里的醋味,稍显底气不足地说,单纯的欣赏美的眼神。
江泽洲更面无表情了:还觉得他美。
难道你以前没觉得哪个女生漂亮过吗?她反诘。
没有,我要是觉得她漂亮,就会去追她,让她当我的女朋友。
江泽洲目不斜视,打开后备箱,把手里拎着的手提包一并扔进后备箱里,继而关上后备箱。没像以前一样,替孟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绕过驾驶座,这回,他直接上了驾驶座,连余光都没给孟宁一眼。
吃醋吃得莫名其妙。
赞美也赞的突如其来。
孟宁勾了勾唇,轻笑。
正准备绕去副驾驶座时,驾驶座的门打开,江泽洲从车头绕,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站在门外等孟宁过来。
只是眼睛还是看向别处。
孟宁充耳不闻,默默地上车,坐在位置上。
好几秒的沉默。
江泽洲眼低垂,紧抿的唇松开,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模样,像极了离家出走的小狗,可怜巴巴地回到主人面前,想摇尾巴示好,但碍于面子,什么都不干,佯装委屈地站在一旁,等她先出声。
孟宁还没系安全带,行动自如地直起身,然后,靠近他,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右手凑到他左耳边,食指指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耳垂。
我也想看你戴耳钉的样子,肯定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的都帅。
闻言,江泽洲眉梢挑起。
孟宁搭在他肩的下巴往回缩,与他面对面,好不好?
江泽洲轻叹一声: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戴过耳钉了。
孟宁没勉强他,那好吧。
秀致的脸上,写满了失落。江泽洲又怎么舍得让她失落?
楼上有买饰品的店吗?我去买一个,戴给你看。
啊?
啊什么,不是都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孟宁眼前一亮,你答应了啊。
江泽洲:女朋友发话,能不答应吗?
孟宁卖乖地笑,不用去商场买,我已经买好了。
刚刚逛街时,路过一家珠宝店,孟宁突然想起来,江泽洲有个耳钉。
也是今早才发现的,早上结束后,他们谁都没动,一个躺着,一个趴着,被窝下,交颈相拥的姿态。他不餍足,头埋在她颈窝,有以下没一下地亲着她锁骨。
孟宁一偏头,就看到了他耳垂里的耳洞。
与此同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她想看他戴耳钉的样子。
也因此,孟宁在珠宝店外驻足片刻,然后,走了进去,买了一对钻石耳钉。
耳钉没有在后备箱的任何一个纸袋里,而是装在她的口袋里,孟宁掏出来,跟护送和氏璧似的,神态珍贵,销售说这对耳钉有一个名字,叫长相思,怎么样,很好听吧?
好听。
我给你戴上。
好。
江泽洲半蹲下身,头向她那侧偏。
已经多年没戴过耳钉的耳洞,竟然没堵住,轻轻一推,耳钉就戴好了。
孟宁抽回身,双眼定在他耳边,沿着耳廓,到清晰的侧脸线条,他脸部线条仍旧是寡冷疏离的,眉宇间透着桀骜的不可一世。原本清隽寡冷的江泽洲,因为多出来的一个耳钉,整个人有了别样的气息。
斯文疏离的绅士,却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其危险的野性蛊惑。
兀自欣赏好一会儿,孟宁眨了眨眼:江泽洲。
许久没戴,耳朵隐隐作痛,还能忍受的痛感,江泽洲鼻息间轻轻溢出一声:嗯?
孟宁说:好帅啊。
江泽洲还记着那茬,和体育生,谁帅?
孟宁:你帅。
于是他心满意足,不觉得耳朵疼了,也不觉得自己多非主流了,心情愉悦地开着车,载她一起回酒店。
路上,时不时收获她送过来的目光,大胆又直接。
前方是个红绿灯路口,江泽洲将车停在实线内,这才转过头,问她:看什么?
孟宁靠着副驾驶座椅,直接:看我男朋友。
江泽洲哼笑,不就是多了个耳钉么,而且你坐那儿又看不着?要不你来开车,我坐副驾驶,让你好好地欣赏个够。
耳钉在左耳,孟宁坐在右边。
孟宁摇头,软绵温吞的声调不急不缓地说,我就是觉得,你戴了耳钉,有点儿不一样了,不像现在的你,像是回到了以前我还不认识你的时候,所以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孟宁最初认识江泽洲的时候,他已经是少年意气满胸襟,身上有着超于同龄人的成熟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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