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到严若溪,便听到商小玲提到严若溪:
“你妹妹若溪她今天上学,所以没在家,否则看到你来,她还不得高兴坏了,我们若溪啊,一直都希望和你这个哥哥亲近亲近。”
高兴吗?任何一个孩子应该都不会高兴看到一个同其瓜分父爱的便宜哥哥的出现。
“思睿?”商小玲见姜凯昱有些出神,抬手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刚刚阿姨的提议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姜凯昱有一瞬间的迷茫,“什么提议?”
“若溪现在就读的学校师资力量和环境都特别好,我想让你转学过去,既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和若溪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商小玲这提议表面看起来似乎还真是为姜凯昱着想,不过姜凯昱总觉得,商小玲背后肯定会做点什么。
就算是他阴谋论吧,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用了,我现在的学校有我熟悉的老师,有我熟悉的同学和朋友,马上高三了,如果突然换了新环境,我担心成绩会下降。”
听到姜凯昱的话,严俊生像听了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你还敢提你的成绩?全校倒数第二你还敢提成绩!?”
成绩确实是原主的短板,不过姜凯昱丝毫不退让:“倒数第二怎么了?不还有倒数第一的扛着呢吗,再说了,我要是转学了,说不定成绩更差了,到时候真拿个倒数第一您老脸上可有光了。”
“你——造孽造孽啊!”严俊生扶额喘息,显然气的不轻。
姜凯昱冷笑:“可不是造孽嘛,这还得谢谢您老。”
“你这个畜牲!”严俊生起身作势要打姜凯昱,及时被严颢拉住了,无法,只得朝着姜凯昱咆哮道:“你滚!你给我滚!”
姜凯昱呵呵一笑:“老师没教过我怎么滚,要不您老给我示范下。”
一个烟灰缸擦着姜凯昱的额头飞速而过,他愣了下,随即惊出一身的冷汗,鼻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额角肯定是破了。
严颢到底没拉住狂怒的严俊生,严俊生一烟灰缸扔出去,丝毫不后悔,还在原地转圈找趁手的东西要揍姜凯昱,客厅里一团乱。
商小玲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上前抱住举起花瓶欲砸向姜凯昱的严俊生,对严颢急道:“颢颢,赶紧带思睿上楼!”
姜凯昱被严颢拉着上了楼,进屋前听着商小玲在那劝严俊生:“你说你跟个孩子较什么劲,思睿到底是你的儿子,虽然被……唉,虽然和你不亲吧,但这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你说你,下那么狠的手,岂不是更遭恨了?”
严俊生立马就炸了:“恨!我让他恨,我这教育他还不对了?我可是他爸!”
好嘛,还不如不劝呢。
“你的提议多好,和若溪转去一个学校,既和若溪有个照应,你又是那里的董事,就算他学习成绩差点,老师和同学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难为他,他倒好……”
声音很快被一道门隔开,只隐约能听到楼下严俊生带着怒火的抱怨声。
原来商小玲是那家学校的董事,难怪……
严颢从装杂物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指了指屋内一把白漆木椅:“坐那,我给你处理伤口。”
被严颢的声音一提醒,姜凯昱才意识到,这不是为他安排的卧室,而是严颢的房间。
和他的人一样,严颢的房间同样清冷异常,没有烟火气,仿佛没人住过一般。
姜凯昱想起严颢有洁癖,所以衡量了一下,觉得没必要讨人麻烦,等自己走了他还得擦椅子,所以摇摇头:
“你把药棉和碘伏给我,我回卧室自己处理一下,又不是多么严重的伤。”是不严重,擦破了点皮,但真的好疼,火辣辣的。
一看姜凯昱那忍痛的模样,就知道他在说谎,但严颢与姜凯昱没多少感情可言,又缺乏同情心,之前借手帕他都觉得自己中邪了,所以听姜凯昱如此说,他也没强求,把药棉和碘伏找出来递给姜凯昱,在他走之前,又多嘴嘱咐了一句:
“父亲脾气不好,你别去惹他。”
姜凯昱抬眼看了看严颢,真心感谢道:“谢谢。”
姜凯昱被严颢引入为他准备的卧室,对着镜子把额头的伤口处理好,眼角瞥到手腕上缠裹着的纱布,不由叹气,这纱布缠的跟在手腕上挂个金刚圈似的,竟是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询问他手腕怎么了,可见所有人对他,不,是对原主严思睿的忽视。
严思睿选择自我了断,被忽视,缺乏关心应该是关键原因,太孤独了,孤独到他找不到自己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本是只想快些完成任务,现在姜凯昱却很想为严思睿赢回些什么,至少,替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些他存在过的痕迹。
一整个下午,姜凯昱都窝在房间里,看起来是刚来这里对周围环境不适应想要避开所有人,其实姜凯昱把门锁了,快速制定完任务计划后就开始呼呼大睡。
王淑琴的葬礼可把他给累坏了,加之失血过多,就算睡一觉都未必有用,聊胜于无吧。
姜凯昱手机设了闹钟,四点的时候,闹钟恼人的铃声将姜凯昱叫醒,又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才下床穿好衣服。
楼下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严若溪放学了,很快,姜凯昱卧室的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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