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雏打了个车去机场,取票过安检,结果那班飞机居然晚点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在候机室里等到了时间,上飞机以后果然是头等舱。他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靠前的位置,趴在扶手上看窗户外面的景色出神。
飞机飞到高空以后,空姐看他长得俊俏可爱,过来了两次问他要不要喝饮料外加吃些小点心。
他礼貌道谢以后接过饼干咔擦咔擦地吃了一包,是椰奶味的。看他吃得香空姐多给了他一些,还给了他两个面包和一瓶果汁,池小雏连忙道谢,把吃不完的多余饼干和面包塞进了口袋里。
下飞机以后池小雏和空姐们说了声“拜拜,辛苦你们了”。
由于飞机已经迟了许多,他赶忙离开了,
他的飞机比原定计划晚了三个小时,原本飞机预计是下午到的,活生生拖到了傍晚。池小雏知道有人会来接自己,背着个运动双肩包拼命往前跑,从航站楼一路跑穿了半个机场,最后在贵宾室果然看到了人。
那个男人穿了一身浅色长风衣,整体十分修身漂亮,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衫和修身长裤。他脸上带着一副很大的墨镜,靠外物遮住了非常精致漂亮的大半张脸。当他坐在候机室的沙发上时,不时有人把视线朝他这边看,以为是什么明显。这男人明显是提前到机场的,如今已坐等了三个多小时,露出的半张脸上全是不好看的表情。
池小雏看到他就呼吸停住了。
第一次相遇酒吧,第二次邂逅音乐厅,第三次约定于机场。
池小雏第三次见到这个人,每一次见面都觉得自己好像对他很熟悉,似乎好几辈子认识一样熟悉,可呼吸依然在心跳加速后停了一下。他背着包赶忙跑了过去:“海兰歌!你亲自来接我的吗?”
海兰歌听到声音抬起一些下巴,隔着墨镜看到了池小雏朝他奔来,觉得他就像是个小鸡找到了母鸡。
池小雏慌慌忙忙,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海兰歌冷冷地看着他:“飞机又不是你开的,晚点了你道歉干什么?”
池小雏:“是我让你久等了啊。”
“……”海兰歌品味了一下皱起眉:“你是不是很怕我?”
“我才不是怕你,我是担心你会等得不舒服。”池小雏跑过去靠近他,迎面就是好几句,“你还好么?你经纪人说你音乐会停办了,现在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我很担心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海兰歌侧过一点脸,墨镜下的五官从眉骨到鼻梁都俊美漂亮极了。他在一连串叽叽喳喳的问句以后说语气没有起伏地说:“你很担心我?”
“当然啦。”池小雏说,“我当时挂了电话都巴不得立刻飞来首都看你,可惜被马克思拖住了脚步。”
海兰歌不屑道:“感谢马克思。”
池小雏脸色难堪:“别谢他。我这学期要是挂了这门我也就完了。”
海兰歌冷冷反驳他道:“你自己别挂就好。马克思能挂,你不能挂。”
池小雏满面艰辛:“人世间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海兰歌起身,池小雏立刻跟着他走。他的身材比池小雏还要高大半个头,穿着长风衣和西装长裤,像是什么支撑高定的模特,与他一比穿着运动服还背着书包的池小雏就像他家放学的孩子。
池小雏叽叽喳喳地,像是个缠着长辈出行的小学生:“你来接我我很高兴!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你要带我去首都玩儿吗?”
海兰歌不屑道:“你的儿化音很难听。”
池小雏清脆一笑,把故意装扮起来的口音收了起来:“说起来你的普通话真的很标准,既没有少数民族的腔调,也没有首都的口音。”
海兰歌:“国外住得久。”
池小雏:“我还没去过国外,但是今年年底估计有机会。”
海兰歌脚步一顿,想了一会儿立刻有了答案:“世锦赛?”
池小雏笑了:“是的,我很荣幸。”
海兰歌收敛了脸上淡淡的冷漠,真心实意地为他说了一声:“加油。”
池小雏跑在他前面一些看他表情,反过身在路上倒着走:“你会来看我比赛么?”
海兰歌看他倒着走,觉得他活该被绊倒:“不。”
池小雏微微偏头倒着走路也不怕摔着:“如果你能来的话,我一定能表现得更好。看在为国争光的份上,你要来给我加个buff吗?”
海兰歌:“看心情。”
池小雏眼睛弯了弯,背后果然差点撞到一个推行礼的大爷,被海兰歌及时伸手用力抓住扯了回来。
海兰歌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很新看上去平时不怎么开。池小雏压根不懂车,就觉得马路上的车基本上都长一个样,他拉开副驾驶就坐了进去:“哥哥,我饿了。”
海兰歌低头坐进车:“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
池小雏随口就来道:“看到你后才想到饿,没看到你前一路上心里都是你,并不知道吃。”
“……”海兰歌说,“闭嘴,系好安全带。”
时间不早了,海兰歌本来想带池小雏去一家郊外餐厅吃饭,那地方环境很不错,不会有别人打扰。可开车前他手机忽然来了个微信电话。
海兰歌微信从不加陌生人,他看了一眼来电是谁,皱着眉接了起来。还没听一会儿,他就说了三个词:“不行”“别想”“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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