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杀光就可以了。
披着女人皮囊的怪物。两面宿傩放声大笑,来吧,让我看看,雨宫弥生月,你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被开出一个血洞的胸口缓缓开始愈合,丢失的器官重生,心脏跳跃宛若擂鼓,连接上心脏的血脉将滚的鲜血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
你可以试试,让我迷上你,雨宫弥生月!
*
沙沙
雨线打落在阔叶的植被上,打得劈啪直响。
伏黑惠紧紧地抿着嘴唇,心脏如同擂鼓,雨水钻进了制服宽大的衣领子里,冰凉冰凉的感觉像是蛇在皮肤上滑过一样。
不远处的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搞出来的动静活似是两只哥斯拉在打架,塌陷的地面,崩塌的大楼和天花板,被砸穿的水管还在喷着水花。
伏黑惠扶着墙壁站起来,之间从高空坠落,两面宿傩那个王八蛋直接跳到高空给他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击打,被伤到的筋骨和内脏隐隐作痛,随着他的动作加剧的疼痛昭示着身体在抗议。
但是他不能停下来。
折断骨头也好,撕裂内脏也好,他绝对不要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干,光看这弥生月和两面宿傩打。
他会选择想要保护的人,他背负的东西寥寥无几,绝对不能先倒下,如果非要全部都死掉的话,他才是应该最先死掉的人。
虎杖
认识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个月,但是伏黑惠清楚,以虎杖悠仁的秉性,两面宿傩用他的身体去伤害他的姐姐,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沙沙沙
雨水摩挲草叶,凉风拨动雨线。
脑袋在嗡嗡作响,血块干涸在皮肤上,视线和意识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住一样,他疯狂地拉拽住迷蒙的意识,不让它陷进更深的雾气里。
不远处的轰鸣断断续续地传来,细腻的雨声在耳畔沙沙作响。
少年咬牙切齿,意识却被一只无形的手往深处拖拽。
拜托,不要睡,不要睡。
喉咙里猩甜一片,双眼晕眩疼痛。
他扶着墙不让自己倒下去。
咪
他看到了挂着雪花的乌木树枝,浅浅的阳光映在纯白的积雪上,一只无论是体型还行动都很吸引人眼球的橘猫扒拉在枝桠上,晃着尾巴,咪咪咪地叫唤着。
伏黑惠是个忠实的狗派,他养了两只玉犬,会在街头巷尾看到流浪的猫咪和狗狗的时候停下来,摸一摸,喂一喂,比起人,他更喜欢小动物。
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胖的橘猫。
有个人逆着光,将冬日的阳光背在后背,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伏黑惠想要看清楚他的脸,那张脸却被笼罩在阴影之中,他只能看到他嘴角上的疤痕。
可你看起来就像颗小海胆。
你看起来还像番茄呢。
是谁?
伏黑惠靠着冰冷的墙壁,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
那是谁?
那个男人是谁?
那只猫又是谁的?
现在是冬天吗?
冬天,好温暖啊。
伏黑惠想起来,他有一条红色的围巾,一条老旧的围巾,似乎是手工制作的,他不记得是谁给他的。
那是个冬天,很冷,家里没有大人,父亲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继母在父亲不见踪影之后也选择了消失,家里只有两个小孩,窗外的大雪像是零落的鹅毛,风刮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嘎吱嘎吱声。
两个像猫一样的小孩冷得不行,津美纪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从他为数不多的东西里翻出了这条漂亮的围巾,红色的,像是明亮的篝火。
围巾很长也很厚实,两个小孩挤在一起,脖子上围着这条红色的围巾,雪还在下,风还在咆哮,却没有这么冷了。
啊,到底是谁?
伏黑惠咬了咬嘴唇,牙齿陷进了皮肉里,口腔泌出铁锈的味道,他扶着墙壁,阵痛的筋骨在向他发出抗议。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突兀传来的手机声让伏黑惠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谢天谢地,手机没有被两面宿傩砸坏。
伏黑惠摸出手机,发现屏幕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他没看清楚来电人是谁,发白的手指直接摁下了接听键。
轰隆
他看到了从大楼里一路打出来的两个人,继砸烂天花板之后,两个人齐齐摔进了水潭里,溅出猩红的水花。
两个人凶狠得像是入侵和被入侵领地的野兽,无声地嘶吼着、咆哮着,被踩踏的积水飞溅、回旋,拳脚相加的声音闷声沉重。
流血之后的诅咒更加地兴奋、凶戾,他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高喊,你可以试试,让我迷上你,雨宫弥生月!
声音通过电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来电人:???
两面宿傩,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打死你。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低沉冰冷。
伏黑惠意识到这是五条悟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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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蓝莓酸奶:只是想虾仁和吃仁。
五条猫猫:你在想桃子!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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