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忘记十多年前,这个人讲的鬼故事没吓唬到她,反而把自己给吓到了,半夜三更摸到夏油杰的房间被撵出去之后,又摸到了她房间里。
那就不讲鬼故事。五条悟的声音笑吟吟的,睡美人也可以哦。
需要我亲吻你入睡吗?通过无线电传过来的嗓音低沉,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慵懒感。
弥生月又想到了那个吻,卷起的火焰把天幕烧得焦黑,红日沉入山间,归巢鸟雀的起伏啼鸣回荡在寂寥的穹野。
温热的舌头扫过她的嘴唇,往口腔里探了探,扫过她的舌尖,甜腻的味道在舌尖上绽开。
那个吻是甜的。
弥生月突然想起来,白天他好像吃了一个蜂蜜蛋糕。
脸颊的温度无声无息地升高,怎么也降不下去。
弥生月转身把脸蛋埋进了松软的被褥里,柔顺剂的味道钻进了鼻腔里。
雨势逐渐减弱,滴答滴答落在挡雨板上的雨水像是木制的小槌一下一下敲在木琴的音条上,泠泠清脆。
那谢礼呢谢礼呢?白猫猫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弥生月顿了顿,从被子里坐起来,谢礼?
是哦是哦。五条悟的声音活泼快乐极了。
弥生月:没有想好。
五条悟:那就欠着,不能忘记哦,忘了我会不高兴,我不高兴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哦,不忘记。弥生月老实巴交地回答。
滴滴答答
雨停了,积水顺着屋顶的沟壑滚落下来,落在挡雨板上,弥生月看到了被水洗过一样干净的天空,清亮明朗,污秽和阴霾被雨水洗去之后,阑珊的星光映在清朗的天幕上。
五条,星星出来了。弥生月说。
五条悟顿了顿,而后慢慢地开口,是哦。
星星的光,很温柔。弥生月说。
她想起了十多年前的某个夏夜,清澈的天幕,明亮的星光落进小小的庭院里,透顶的穹野披挂群星,年迈的老树拂动着葱茏的枝叶。
时间在流逝,时代在前进,工业也在进步,无形的阴霾遮蔽了星星的晖光,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年少之时看到的,明亮如珠玉般的星光了。
弥生月。五条悟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
我在的。
青年的声音骤然严肃起来,回来唱《一闪一闪亮晶晶》给我听。
弥生月:???
我不管,我就要听。猫猫得寸进尺,还要听你唱的。
回去再唱给你听。
唱就唱吧,你是猫猫你最大。
清晨起床的时候,旅馆的挡雨板下还挂着清亮的雨珠。
弥生月换好衣服,拎着安放在背包里的长刀,把昨天在废弃仓库里捡到的学生证踹进兜里之后就出了门。
连夜去联系本地咒术相关机构「窗」的新田小姐给她发来了信息,从造纸厂的创立到废弃,再到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一一详细地写在了档案上。
再者就是昨夜闯进废弃仓库跟咒灵正面打了个照面的倒霉孩子吉野顺平的资料。
新田小姐发来的照片上的男孩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一只眼睛是略显得秀气的杏眼,眼瞳是柔和的橄榄绿,没有笑,也没有别的表情,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神奈川里樱高中二年级的学生,本该在经年四月份升上高中二年级的孩子,却在开学之初就办理了休学手续。
弥生月突然想到男孩在废弃仓库里玩命逃跑的样子,还有卷闸门前的锁。
屏幕慢慢熄灭之后,弥生月把手机塞进了屏幕里,捡到的那张学生证的主人叫新岛美香,抹去学生证上的灰尘和泥土之后,印在上面的校徽被保留下来,对比上新田小姐发过来的档案,没有区别,是同一枚。
吉野顺平在高二开始之初就休学了,现在八成不在学校,新田小姐发过来的档案里有他的家庭住址。
弥生月想着到他家门口去堵他,既然都是里樱高中的学生,没准会知道一点事情。
清晨的晖光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时间还早,桥面上还没有什么人经过,这个时间段的高中生应该去在上学,三个笨蛋却组团准备翘课,两条腿显然不是会好好走路的那种,一路上不安分地踹踹这,踹踹那,踹翻了路边的垃圾桶,桥面上金属的护栏被踹得哐当响。
弥生月的听力很发达,在他们的交谈声里听到了吉野顺平的名字,紧接着就是一些吃虫子、电影鉴赏社团之类的话题。
现在他还在废弃仓库里哭鼻子吧?高个子流里流气地说。
那家伙活该。旁边瘦一点的学生附和,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就该吃点教训。
弥生月:
于是青天白日里响起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拳拳到肉,肌肉的摩擦声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惨叫回荡在夏日的晴空里,一顿毒打过后,三个家伙被弥生月吊在了桥底下。
从没见过这架势的三个笨蛋凄凉的哭嚎回荡在桥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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